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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奇笑道:“林不凋老前輩不願用‘沉香寒鐵斧’,劈那些山林間的松柏楓檜等棟樑之材,卻要劈那些江湖間的惡煞兇徒,淫娃浪子之輩!”
孫東海雙眉微挑,含笑說道:“司空兄既對這‘無鉤釣叟’魚自樂,及‘無斧樵夫’林不凋,知道如此清楚,定然極為相熟?”
司空奇搖頭笑道:“熟倒不太熟,彼此間只有過一面之緣!”
孫東海舉杯笑道:“司空兄,小弟對這位武林奇人,欽敬已久,若在‘小孤山’會上,相見之時,尚請司空兄一為引介!”
司空奇微笑說道:“此事不難,小弟可以照辦!”
話方至此,忽然一陣狂笑,從湖水之上傳來,笑聲甚為高洪,顯見發笑人的中氣極沛!
司空奇循聲看去,不由一怔!
原來,前面水雲深處,竟有兩條紅衣人影,略一閃現!
人影不足為奇,奇的是兩人全是紅衣佛子!
紅衣佛子也不足奇,足奇的是兩人一先一後,正在踏波追逐!
論到踏浪行波,登萍渡水之技,司空奇何嘗不能?但他最多也不過倚仗一口真氣提處,飛渡上個十丈八丈而已!
像這樣能在“鄱陽湖”的無邊湖水之上,互相追逐為戲,卻不僅無法做到,連看也未曾看過,聽也未曾聽過!
司空奇突然發現有如此武林奇人,心中怎不吃驚?臉上怎不變色?
這時,那兩位紅衣佛子,業已又復隱入水雲,孫東海遂向司空奇微笑問道:“司空兄,你可認得出這兩個僧人來歷?”
司空奇苦笑了一聲,搖頭答道:“我認不出,卻猜得出,那兩位武功極高的紅衣佛子,大概是‘西域八龍宮’中人物!”
孫東海點頭笑道:“司空兄猜得雖然不錯,但卻把對方的功力程度,抬舉了些!”
司空奇“哦’了一聲,揚眉問道:“孫兄難道認為那兩個紅衣僧人踏波絕技,不足驚奇麼?”
孫東海含笑道:“把無際波濤,當作康莊大道之舉,若是旁人施展,自屬絕世神功,但在‘西域八龍宮’人物腳下,卻極為輕鬆平常,不值一讚!”
司空奇是絕頂聰明人物,聞言之下,略一尋思,便恍然說道:“聽孫兄這樣說法,莫非‘西域八龍宮’中,有什麼闢水異寶?”
孫東海見司空奇居然一點就透,遂好生欽佩地,連連點頭說道:“司空兄真夠聰明,所謂七孔玲瓏,一點便透!”
司空奇赧然笑道:“孫兄莫加謬讚,但不知‘西域八龍官’中,有什麼闢水異寶?”
孫東海笑道:“小弟聽得西域‘雅魯藏布江’中,有條孽龍,曾被八位紅衣喇嘛,設法釣起,每人獲得一粒‘闢水龍珠’,並將整條龍皮剜下,陳列在所居寺院之內,更名為‘八龍寺’,自稱‘西域八龍’!”
司空奇恍然說道:“原來‘西域八龍’之名,是從此而得……”
話猶未了,孫東海又復笑道:“他們每人有了一粒‘闢水龍珠’在身,已可入水不沉,再復略提真氣,不是便容易行波渡水了麼?”
說到此處,遠方水雲中,出現了一隻大船,船上果然坐了三位紅衣僧人,正在飲酒!
孫東海伸手一指,含笑說道:“司空兄請看,他們並非踏波百里,漫遊‘鄱陽’,仍有舟船,候在左近!照這種情況,漫說‘西域八龍’,身懷‘闢水龍珠’,便是司空兄與小弟,只要提足真氣……”
話鋒至此,倏然而頓,因為孫東海發現自己話多必失,有了語病!
但司空奇因系胸懷磊落君子,生平以誠待人,遂不曾發現對方語病,只是含笑說道:“不管這幹西域僧人的真實武功,到了什麼地步,他們既來中原,與其他的海宇群雄,共聚於‘小孤山天刑宮’中,切磋所學,總也是武林盛事!”
孫東海見“西域三龍”所乘大船,與自己所乘畫舫,是背道而行,相距越來越遠,遂向司空奇含笑道:“司空兄,我們要不要追上去,與這幹自以為了不起的西域僧人,鬥上一鬥?”
司空奇搖手笑道:“一來彼此無怨無仇,二來數日後便可在‘小孤山大會’之上正式切磋,如今何必師出無名,向其挑釁?但倘若換了……”
孫東海見司空奇欲言又止,不禁揚眉笑道:“倘若換了別人,又便如何?司空兄怎不繼續說呢?”
司空奇目閃精芒,恨恨說道:“倘若換了‘南海雙兇’?我也許令他們再無機會,同去‘小孤山’了。”
孫東海笑道:“司空兄,是否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