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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沐慈,才能走得更遠。
但他依然不恨!
——我不會恨你,若缺。只希望,我的死,能夠讓你再無掛礙,不用回頭,不被拖累。
我愛你!
短短几分鐘……
久到像過了悠長的一個世紀。
沐慈慢慢放開手,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痙攣。手中的人失去支撐,猶如一個破布娃娃,軟軟地滑落,向後仰倒在地上……
雙目緊閉,嘴角含笑,卻已經失去了一切生機。
一個叛軍上前探查沐若松的鼻息脈搏,再三確認都停止了,才對太子道:“死了!”
死了?
喝,真殺了?
太子對這個美人弟弟有點刮目相看了,可真夠狠的。
在叛軍想移動沐若松屍體時,沐慈忽然伸手按住:“你們不能動他!”在沐若松胸膛處再三用力壓住,讓叛軍無法移動。
叛軍看向太子。
沐慈用下巴指一指被叛軍控制的兩個御林軍:“讓這兩個人把他帶走,其他人我不相信。”
太子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冷笑:“死都死了,何必多此一舉。”
“他已經死了,你連一具屍體也怕?”沐慈用激將法。
太子卻不在意,心情大好,捏著沐慈的下巴戲謔地笑:“我只想把他挫骨揚灰,不過,如果你求我的話……”
沐慈只是清清冷冷地盯著太子。
在沐慈的三觀裡,如果敵人腦子進水,讓他求饒就放過他,沐慈必定毫不猶豫跪地求饒。而且這是沐若松,其他一切,包括所謂尊嚴與驕傲,都不重要。
可問題是,太子絕不是個守信的人。
太子冷笑:“你就這樣求我?一點誠意都……”指指自己的嘴唇……
沐慈就揪著太子的衣襟,湊上去,卻沒有親……只失望道:“你曾問我為什麼從沒有信過你,這就是答案。”放開太子的衣襟,“別逼我魚死網破!!”
這求人的態度啊。太子也習慣了,抱著沐慈,親了他一下,才嘆口氣,聲音溫柔得都不像他了:“慈兒,我答應你就是了,你若一直這麼聽話,我真是……”
沐慈目光微涼,古井無波般只凝看他。
太子笑容寵溺,指了沐慈沒點到的兩個御林軍俘虜,道:“你們把屍體抬走……”
沐慈看兩個被推出來的御林軍,其中一個恰是羽衛一營的一個校尉,就對他做了一個手勢:“給他擦乾淨身上,換身衣服,別讓人就這麼走了。”
兩人點頭,在生出變故之前,飛快扛著沐若松離開。
太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冷情的沐慈為什麼對一具屍體這麼重視,有什麼貓膩?他剛想指揮人把沐若松抓回來。
變故陡生,沐慈忽然掙脫他的懷抱,朝一旁衝過去,正對著一柄距離他最近的劍尖……
“別……”太子飛撲過去。
好在之前太子下過死命令,不能傷長樂王一根毫毛,倒黴的持劍叛軍也靈醒,在沐慈撞上他劍尖之前,那叛軍飛速撤劍,避開了危機。
沐慈收勢不住,一頭撞進了叛軍懷裡。叛軍怕把他摔了,還伸手抱住了他。
科學證明,見到有人撞懷裡,扶一扶,這只是人體本能反應好嗎?
他純粹是好心。
太子卻像是踩了尾巴的兇獸,他衝過去,一手抱過沐慈,一抬腳踢倒那個叛軍,命左右:“給朕殺了這混賬。敢碰朕的人?”
指的居然是倒黴的叛軍。
眾人:“……”請問您斜視還是弱視?瑪淡,是長樂王自己撞上來的啊,還講不講理了?
兔死狐烹,叛軍一時間很猶豫。
太子要還講點理,腦子正常,他就不會被天授帝當成棄子,一擼到底了。太子看左右不動,自己抽了身邊人的劍,一劍就捅向叛軍。那叛軍被踹倒在地,因為震驚忘記起身反抗,立即斃命。
太子還不解氣,氣咻咻把叛軍屍體的雙手都砍斷,然後剁!剁!剁……
這位可憐的叛軍,還真是千刀萬剮,死得這麼零碎,拼都拼不回來。
希望他下輩子投胎,算好時辰,別這麼歹命。
所有人,看向太子的目光,震驚中夾雜微妙——還以為太子瘋了的傳聞是天授帝的詭計,誰知居然是真的。
太子瘋了。
太子一無所覺,他剁完了人,發現自己和懷裡抱著的沐慈都被濺了一身血和碎肉。他猙獰面色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