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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行走的靜和長公主,其他公主都在宮外等宣召。
臨安和靜和,直接被常山王,齊王等人迎入了太和殿。
臨安快八十歲了,靜和也五十多歲,男女避嫌就沒那麼嚴格。
大幸朝還沒有“朱程理學”壓迫女性人格甚至生命權的理論出現,不會因為被人看到一眼小臂就剁掉整隻手臂的野蠻情況。又有當年太皇太后衛氏幫助開創盛世,現在的臨安大長公主的偉大貢獻,還有律典上規定未出嫁的女兒也有一部分財產繼承權(出嫁女的嫁妝,從孃家帶走,其實也屬於一種財產繼承。)
女性在大幸朝的地位,還是蠻高的,不然也不會有青年男女可以光明正大約會的事情發生。
言歸正傳,臨安大長公主此次是因為宮變而來,當然,不是為了摻合什麼。一為了解情況,壓制場面,震懾各方;二來,是要處理鄭皇后的事。
宮中沒有太后,鄭皇后是殺?是剃度出家?還是其他安排,都不太好處理。
常山王這群男人再厲害,也不敢伸手到後宮的。臨安來了就不同了,她有權處置。
靜和已經哭著去看親哥天授帝了,還吵著要見親弟弟壽王最後一面。
臨安大長公主卻是不見天授帝的,她在殿堂端坐,召見月璇,問了宮內情況,就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吩咐月璇帶靜業寺的主持慧塵法師去給鄭皇后剃度,然後要把人帶走。
其他人都沒意見,只怕天授帝在場,也不敢有意見。
臨安又問了常山王幾句後續處理,也特地問了投降叛軍的處置。
“死太多人了,有傷天和。”臨安輕撇的嘴角含著一絲不屑。
常山王道:“因長樂王進言,陛下口諭‘降者不殺’,叛軍總計一萬六千多人,都被扣押在了京郊渭縣白河坡上。”常山王嘴角抽了抽,想起回報者說那裡八千降軍都在白河坡的林子裡給自己挖坑,為了一個饅頭要把自己埋掉的狀況,他就忍不住想認識一下出這個“好主意”的統領。
保證不是為了打他。
臨安才放心下來,道:“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不容易。別再出什麼事了。”
“是!”
臨安見著手邊亂糟糟的棋盤,手執白子,笑得雍容,臉上皺紋的線條也柔美祥和,對楊涯道:“老東西,來手談一局。”
楊涯臉色都變了,因為和臨安下棋,是沒有人狗膽敢說話的。且臨安的棋力,那叫一個殺遍天下無敵手……
就算有人敢說話,楊涯也贏不了。
臨安依然笑得似鄰家奶奶般和藹:“咱們可是見一面少一面了,做什麼看到我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楊涯擠出個笑臉道:“誰說我不高興,我挺高興的。下就下,我還怕你?”
其實……我不高興,我很怕你!
可楊涯知道臨安是不能拒絕的,還得陪笑,否則會死得更慘。
其他人那叫一個幸災樂禍啊,但個個臉上神色可正經了,手腳麻利把楊涯扶到棋盤邊的椅子坐下。常山王趕緊做起了棋童的工作,把黑白子歸入棋簍子,笑得那叫一個憨厚啊。
就是臉上疤痕弄出的凶煞之氣,也擋不住那快要噴薄而出的愉悅。
臨安一隻瘦且有老斑老繭的手,摸一摸常山王的腦袋,似摸寵物狗似的,還拍了拍。
“乖侄孫,一看就被這老東西欺負地夠嗆,等老姑奶奶幫你殺得他把底褲都留下,給咱們姓沐的解解氣。”
這隻怕是第一個不忌憚提“老”的沐家人。
常山王的嘴角抽了抽,覺得面癱臉很難綁住……
哦,忘了說,臨安下棋有幾個規矩,她必執白,且對方輸了幾目子,就留下身上幾樣東西,連襪子底褲都算——臨安一點也不介意對方脫光光的。
她十八歲時都沒羞怯過,沒道理八十歲有什麼不敢看。
一般情況,對面執黑的人都要脫光,實在不肯臨安也不會硬扒,於是就要用其他“喪權辱國”的條件來換。
一邊下棋臨安一邊問問題,沒人敢不回答,且都只能實話實說。
臨安也就把所有內幕的情況瞭解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