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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給你弄來。”
展昭瞥他一眼,道:“我要它來做什麼?我要的東西怕你弄不到手……”
白玉堂一拍胸道:“憑什麼物件,只要世上有的,不信我白玉堂弄不到手……就怕我找到了,你也故意不讓我進門。”
展昭笑道:“玉堂,‘新娘子’攜如此豐厚的嫁妝來,哪有不讓‘進門’的道理?”馬鞭一揮,拂開垂在眼前的柳絲,長笑而去。
白玉堂呆呆立在樹下,半晌回過意來,怒叫道:“展昭,休走!竟敢戲弄起五爺我!”揚鞭策馬追過去,想想方才言語,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笑意:幾何時,這人也學會繞著彎兒拐人入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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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輕快的跑著,近暮時分,二人已坐在船頭,抬眼望去,再有五六里水程,就可踏上陷空島。展昭憶起初上島的情景,笑看抱膝坐在船艄上的那人:“現在到你這裡,不用擔心再被請進什麼貓窟了。”
白玉堂也笑笑,忽沉吟片刻,悶聲道:“我恨不得把只貓兒關到窟中一輩子,省得擔驚受怕……”
展昭伸手在他肩上拍拍,低聲道:“玉堂,有你相伴,縱是龍潭虎穴又有何懼。再者,你就沒有惹我擔心的時候?”
白玉堂長嘆一聲,道:“說得是,第二次你到我陷空島上,可不就是為我擔心惹來的?”話音未落輕笑一聲,“老實跟我說,那時你心中有情乎?”
展昭斜瞧一眼後艄上的船伕,見他專心划槳,並沒往這邊看,才道:“玉堂,這‘情’之一字,我有一解……”
白玉堂“哦”了聲道:“你又有什麼高見,我洗耳恭聽。”
展昭道:“就如春雨,潤物無聲。”
白玉堂目光一閃,看著展昭被雨水潤溼的越發烏黑的眉眼,心醉至極……
陷空島上春桃初綻,盧方早得到白玉堂著人送回的信,知道他們近日將歸,日日期盼。此時晚飯已備好,兄弟幾個正要動筷,盧方看一眼空著的坐位,道:“五弟怎還沒趕回來,莫不是路上遇到什麼事?”
韓彰安慰道:“沒準明日一早便回。”
蔣平道:“大哥放心,他和展兄弟一起,會有什麼事?無非兩個人難得輕鬆,繞哪兒玩去了。”
徐慶先倒了一碗酒,道:“想當年咱們五弟咬牙切齒要去鬥貓,沒曾想鬥到最後跟展小貓走得如此近乎,把哥哥們都撇在腦後。”
蔣平抬頭看看他那張黑臉,道:“三哥,話不能這麼說,展兄弟不一樣。”
徐慶環眼一睜,道:“有啥不一樣,不都是自家兄弟麼!”
蔣平眼一眯,咧嘴笑道:“是……都是在自家兄弟,三哥吃飯、吃飯。”
話音剛落,一人笑道:“且慢吃,待小弟先敬哥哥們幾杯。”眾人喜極,慌忙撂下筷子站起迎過去,圍住剛進門的兩個人,盧方一手拉住一個,道:“怎麼才回來!來人,趕快添兩套杯筷來!”
兄弟團聚,那一番熱鬧說不盡,襄陽的事早有蔣平告訴盧方几人,做大哥的少不得一陣埋怨,怨他們沒有叫上兄弟們同去。白玉堂展昭老實聽著,沒有一句辯駁。許久沒有在一起好好說話,飯後兄弟們一直坐到深夜,還是盧方體貼他們長途跋涉,打斷談話,催大家都去歇息。
洗漱換衣,二人一身清爽,不想既睡,白玉堂靠在小花廳中的玉幾前,揭開琴衣,五指輕輕劃過琴絃,錚錚幾聲弦響,恍忽中似又看到當初那個醉後展昭,回首看去,那人正捧著茶盅在燈下閒坐,燭光映得星眸閃閃若醉,投注在自己身上,纏纏繞繞。
忽而一陣激情從胸中衝出,溢滿全身,他猛站起,幾步走到花廳門口,跳下臺階,未到屋外就喊:“青嵐,青嵐!”
廂房裡的青嵐聽到,慌忙跑出,道:“爺,有何吩咐?”
“提燈,到波心閣去!”青嵐早習慣了自家爺的任性而為,二話沒說,跑去找來風燈,點燃,在門口等候。
白玉堂大步回屋,一把拽起驚奇的展昭,耳畔悄聲道:“你之情,如春風化雨,我之意,便如醇酒……隨我來,今夜試試這‘酒’的滋味,定能叫你‘飲’個一醉方休。”
睡在波心閣後配房的青嵐,半夜忽然從夢中驚醒,睜開眼,朦朧的月輝照亮了菱花格子窗,下了多日的春雨終於停了。
風穿過山谷,掠過水麵,擦過竹梢,不時發出各種各樣的韻律,時而低沉委婉,時而細緻纏綿,時而高昂激越,灑落翠谷芳澗。他一時也睡不著,任天地間漏然入耳的淺吟低唱聲響裹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