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小廝前面帶路,沿著圍牆繞了一條街。油亮的朱漆正門大開,臺階上立著一個青年,濃眉大眼,透著豪爽,身後跟著兩個管事,見到展白二人轉過牆角,快步走下,遠遠一揖,道:“白兄,展兄,弟桑青迎接來遲!”二人知是主人,忙回禮,細看他面目,確實不識。
桑青道:“二位兄臺大名,弟早聽過,年前新婚,更從夫人那裡得知白兄許多舊事,今日難得見二位兄臺回松江府,弟忙著人請過府一敘,快快請進!”
白玉堂道:“桑兄新婚啊,恭喜恭喜,敢問尊夫人孃家高姓?是哪裡人氏?”
桑青哈哈一笑,道:“尊從夫人之命不能先說,夫人等在廳中,白兄進去,見面就認識。”
白玉堂無奈,跟展昭進了院落,只見庭院青石鋪地,一根雜草也無,廳堂廊柱都是新漆就的,那硃紅青綠的顏色,即便濛濛春雨,也不掩其明媚。
廳堂門大敞著,裡面一個女子背立,烏髮高挽,只斜插一枚碧釵,粉衣絳裙,纖濃合度,看背影,端得是個佳人。
桑青走到門前,笑道:“夫人,客人到。”
清婉的聲音揚起:“五哥,展兄,許久不見,恕小妹未曾遠迎之罪。”
白玉堂聽到聲音,又驚又喜,喊道:“月華,竟然是你!”
碧釵輕晃,腰間環佩叮噹一聲,那女子緩緩轉身,容長臉龐白淨過人,眼梢微翹,細長明澈,可不正是丁月華!
月華展顏一笑,豐潤了幾分的面容漾著喜意,道:“五哥,展兄,方才小妹與人在後院看熱鬧,正瞧見你們立在太白樓窗前,便叫人請來一敘。”
白玉堂笑道:“嫁了桑兄,還不改兒時頑皮。三妹大喜,怎麼沒叫人知會我?”
丁月華道:“年前你幾位哥哥連嫂子們都到了,我二哥問起你,說是與展兄離京公務,不能來了。”白玉堂就知是往返襄陽那段時間。
桑青讓客:“白兄,展兄,坐下談。”
展昭此時方上前,一揖道:“丁……桑夫人,幾年不見,一向可好?”
丁月華福了福,道:“多謝展兄問候,小妹很好。”
白玉堂瞧瞧展昭,瞥瞥月華,滿臉喜色,道:“月華,大婚五哥和你展兄沒趕上,回家我們定補一份大禮來。”
桑青忙道:“盧方兄已替白兄送了禮,弟可不敢再收。”
白玉堂道:“我們給小妹子添點嫁妝,不是送給你的。來,桑兄也請坐,咱們好生認識認識。”哈哈笑著拉桑青坐在一處說話,倒把展昭月華撇在一處。
展昭無奈,只得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丁兆蘭、丁兆惠的近況。這才得知兆蘭也已成家,兆惠沒人拘束,茉花村一切事務交與兆蘭,只管攜湛盧行走江湖,三兩個月才回家一次也是常事,用月華的話說,就是“二哥心早野得找不到家”。
呆了近一個時辰,二人告辭,一番言談,桑青甚喜二人性情為人,叫他們應允回程路過鬆江時必來坐坐,才放人走。
春雨又綿密起來,白玉堂騎在馬上,也不說話,笑吟吟的把玩著馬鞭。展昭不知他因何快活,卻知他心裡的快活決不會不對自己說,只管縱馬跟在旁邊。
出了城,道旁遍植楊柳,春風吹過,遠遠望去,如團團綠煙飄動。白玉堂在一棵垂柳下勒住馬,伸手拽下根柳條,選了一截兒,擰了擰,一個小小的柳笛便捏在指尖。湊到嘴邊,長長短短吹了幾聲,惹得迎面而來的驛車上的人探頭往外,驚奇的看著這個一身華衣的翩翩公子。
白玉堂不滿音色,拋掉手中柳笛,道:“這個沒做好。”
展昭笑道:“你要真有興致吹這個,我給你做個好的。”
白玉堂搖搖頭,道:“月華覓得佳婿,我心裡高興,一時興起而已。”
展昭道:“雖初次見面,也看出桑兄品性不錯。你方才言行也很像個做哥哥的樣,回去可要好好備份禮了。”
白玉堂道:“當然,為了你這貓兒我也要好生準備。”
展昭瞠目道:“此話何意!”
白玉堂扭頭看他,忽爾笑道:“你想歪了,月華嫁人,你與丁家早年的約定就不做數,我因此高興。不過……貓兒,你若是想要,我定備天下第一厚禮送到你師傅那裡去!”言畢斜睨展昭,笑等他惱。
相知到今天展昭能不知他心中所想?有惱意也不露出,冷著臉道:“好,你送去吧,送得不稱我心意別怪我不讓你進我家門。”
白玉堂一呆,道:“說吧,貓兒,你喜歡什麼?哪怕你要包大人的遊仙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