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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京城。
天有些陰,遇傑村被田間地頭的鮮亮新綠包裹,村頭新添了幾座房舍,縱然沒有春陽映照,門框上張貼得大紅喜字兒也映出一片春意。這是那家的兒女又自立了門戶?可有兒時的玩伴?
展昭心生感慨,控馬慢行,邊走邊給白玉堂指點,小時掏鳥蛋爬過的樹,為摘果子爬過的牆頭,村尾那大片竹林前的院落就是自己家,竹林後有個池塘……
白玉堂邊聽邊看,催促道:“有的是時間慢慢聽你講,快點去叫門,放好行裝,我陪你去祭父母!”最後兩個字咬得特別重,言畢衝展昭眨眨眼。
展昭臉一正,叮囑道:“忠伯古板,你在他面前言語舉止不可放肆。”白玉堂笑道:“他若不在面前?”展昭白他一眼,道:“皮厚。”
清晨早早起來,忙碌了一晌後聚在村頭閒坐的村人遠遠看見來了兩匹駿馬,停了話朝這邊張望,馬兒進村,幾聲高呼,呼啦啦圍上一群人。展昭翻身下馬,兩年沒回來,鄉鄰依舊熱情熟絡,笑著一一問候,人群簇擁著展昭邊說笑邊向村尾大宅走去。白玉堂被擠在人群外,也跳下馬,牽過展昭的馬與自己的並在一處,跟了上去。
大門開啟,臺階上虎頭虎腦的少年被門前喧鬧的人群驚得一怔,隨即便看到人群中的展昭,喜叫道:“公子回來了!”轉身就往院中跑,邊叫:“爹,娘,大哥,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老鄰居胡二叔搖頭:“這孩子,還是這麼莽撞,一點不像老展忠和他哥哥。”
展昭微笑道:“三子這兩年長高許多。諸位鄉親,請一同進去喝杯茶。”
胡二叔道:“大夥兒不忙,阿昭既然回來了,還怕沒有一同喝茶的機會?這兩年展忠整天唸叨,等會出來還不定激動成什麼樣子。誰想聽老忠絮叨誰留下,不想聽的就跟我回河坡上閒磕牙!”領頭向河邊走去。村子裡胡二叔最會處事,大夥兒對他一向是言聽計從,鄉村禮數不多,隨口跟展昭招呼一聲,笑著都走了。
展昭向人群后的白玉堂走去:“到我家,還要客人自己拉馬……”話沒說完,就見白玉堂臉一寒,展昭警覺,忙陪笑道:“玉堂,我失言了。”
白玉堂這才緩和了臉色,道:“你的鄉親們都可愛。”
二人正往樁上栓馬,一個顫抖的聲音喚道:“公子,你可回來了!”白玉堂轉頭,一個年近半百的忠厚老者領著幾個家人跑過來。
展昭疾步迎上去,叫了聲“忠伯!”伸手攔住他下跪的身形,攙起來仔細打量。展忠精神依舊,只鬢邊又添了些白髮,淚眼看著展昭。
展昭鼻中微酸,道:“忠伯,這兩年辛苦了!”展忠一向絮叨的嘴微顫,心裡千頭萬緒,什麼都想說,有不知道先說哪句,只反覆道:“公子可回來了,可回來了……”家僕紛紛見禮,展王氏舉袖擦擦眼角,推了展忠一把,怨道:“日念夜念,公子回來了又不會說話了,真是老糊塗!這是公子的好友吧,貴姓?”
白玉堂抱拳道:“大娘,我姓白。”展昭接過話把白玉堂身份介紹了。展忠夫婦不識江湖人,不知道錦毛鼠白玉堂的大名,但聽少爺言語中透著十分親近,又打量白玉堂十分的人才,耀眼如天上白日,也歡喜,熱絡地把人讓到屋裡。兩人洗僕僕風塵,坐下喝茶,展忠陪坐,開始絮叨兩年來的家務。展昭耐心聽著,白玉堂無聊,跟展昭說了一聲,到庭院中四處閒走。
用過午飯,提著香燭,展昭白玉堂出角門,穿竹徑朝後山走去。竹林青翠,林外塘水泛著漣漪,水面上一群鴨子戲水,塘灣裡浮著幾隻待洗的酒罈,隨波晃動。一條小徑彎彎,繞著塘沿,直通到山坡上寂寂一片墳塋。
展昭走到墓前停下,點燃香燭,跪倒在地,憶起四年前父母先後辭世的情形,宛然在目,忽然悲從中來,不可斷絕,垂首不語。
白玉堂見狀拍拍他肩,道:“你父母雖然離世,想也希望他們的愛子含笑來祭。”
展昭身形一顫,抬頭道:“玉堂說的是。父親,母親,你們臨走時擔心孩兒應付不了江湖險惡,今日好叫你們安心,這是白玉堂,孩兒的知己好友,有他攜手江湖,相伴官場,再無難事。”
白玉堂長揖道:“伯父伯母,展昭少說一句,我與他豈止是知己……”衣角被人一拽,隨即看到展昭瞪了一眼,白玉堂閉嘴,忽又挨著展昭跪下,雙目直視墓碑:“我白玉堂平生只跪天地君親師,今日為了展昭,心甘情願一跪。伯父伯母放心,我這輩子與他……福禍與共,生死相依!”
展昭心中一點悲傷煙消雲散,親密話聽了不知幾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