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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雄閉目長嘆:“是鍾某當初失策,如是在莊中時抽出白五俠的劍看一看,也不至於有今天。”
白玉堂笑道:“吃你一頓飯,我白玉堂十倍送還,開封府的牢飯還是不錯的。”彎腰夾起鍾雄,撂到車上。抵住道上斷樹,一推,斷樹滾下山溝。
白玉堂拉起韁繩道:“你進去歇著,前面只有我做你的車伕了。”
展昭道:“看天色,趕急點天黑還能到洛陽府。” 鑽進車廂,靠在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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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欲晚時候停了,天邊居然有幾縷夕陽餘輝穿雲而出。洛陽城中被連綿大雪困擾了數日的百姓臉上露出笑容,明日,該放晴了。
洛陽府衙內,張府尹忙完了一日的公務,坐在書房與張子翰談詩論文,不知不覺間天光黯淡,快入夜了。有人扣門,父子二人只當是送茶水的僕役,道了聲“進來”,頭也未抬。門“吱呀”一聲,一陣寒氣襲來,卻不見人說話。二人抬頭,門邊站了兩個人,玉面星眸,長身玉立。父子二人連忙站起,驚呼:“展護衛來了!”
展昭強抬起右手,拱手一笑道:“張大人,張公子,這位是白玉堂白護衛。”張府尹雖未見過,但白玉堂幾年前在京中做下的事早傳遍天下,錦毛鼠大名,誰個不知?道聲“久仰”,讓於座上,詢問二人來意。
展昭看張子翰一眼,張子翰也是極聰俊的,道:“展兄有公事,我亦和小王爺有約,正要出去,就不陪了。白大人初見,明日若不走,我請你和展兄一同去喝酒。”
白玉堂愛他文人爽言爽行,笑答:“明日怕是喝不成張公子的酒,何日公子進京,我白玉堂請你。”張子翰也笑著拱手出去,順手帶上門。
展昭只說奉命緝捕重犯,所幸不辱上命,方才已吩咐值班衙役把犯人下到牢中。張府尹看他神色,知必是機密要案,便叫來兩名校尉,加派人手嚴加看守,展昭見他如此謹慎,暗暗點頭。
有人敲門,這回真是送茶的來了。二人自午間一場打鬥之後一直趕路,滴水未進,飢渴難耐。白玉堂端起茶杯一氣飲盡,道:“張大人,請你們廚下隨便備點飯菜來。”正為他添茶的差役不等大人開口,應了聲“小的去”退下。
張大人發覺展昭左手端杯,疑惑地朝他右手瞧去,腕間裹的白布隱現,一驚,先叫衙役去請醫官,這才問究竟。展昭把經過輕描淡寫說了,聽的人卻也明白事情不會這麼容易。仍然用白玉堂自帶的金瘡藥,換了潔淨紗布重新裹好傷口。白玉堂道:“張大人,我倦了,借貴府張床鋪歇歇,明日五更叫人喚我們。”
張大人看看他二人面上掩不住的疲色,道:“白護衛展護衛一路辛苦,既到本府這裡,只管好生歇息,明早我派人手跟隨二位押犯人進京。”展昭沉吟片刻,跟白玉堂議定明日索性換回官服,帶上洛陽府人手,大搖大擺進京。
匆匆用畢晚飯,張府尹親自把二人送到相連的兩間客房,叫來個差役在門前好生侍侯。
白玉堂隨展昭進左邊屋,屋內已升了炭火,暖意撲面,木床上整潔鬆軟的青花細布被褥,誘得人倦意更濃。他癱倒在床上,長出口氣,道:“好幾日不沾床,舒服舒服!”
展昭解下佩劍,邊去抽腰間絲絛,邊道:“脫了衣服到那屋去睡,更舒服。”
白玉堂手肘一撐,半支起頭,道:“那屋冷。”
展昭怎不知他話裡有話,斜睨他一眼,道:“休作怪,你如不去,我去。”
白玉堂伸個懶腰坐起,無精打采道:“跟個傷貓兒,怎生作怪?隨口說說解解悶兒。”下床幫展昭卸外衣,脫薄襖,小心的不去觸動他手臂。
展昭輕聲問:“你胸中還悶不?”白玉堂一笑道:“你師傅好藥,用來治我這種小小內傷哪能沒效,我覺得已好了。”
展昭正色道:“不可大意,明日還要再吃。”
白玉堂推他上床,拉開被子,道:“好,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不過回京後的三天,你可要聽我的。”展昭聽到“三天”二字,就要坐起,迎頭一床棉被罩下,腳步聲起,那無賴已掩門出去。
更聲又起,夜,靜了。晴冷晴冷的夜空,幾顆疏星眨著好奇的眼,從窗縫裡偷瞧那個滿面笑容的得意人。
【鼠貓】今宵未眠 終曲 月高風清聽不眠
二月,汴京春意乍現,開封府中不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年前忙到年後,早在襄陽王負隅頑抗,卻兵敗如山,最終被押解進京的第二日,白玉堂就謝絕了皇帝的賞賜,討要到兩個月的假期,拉著展昭頭也不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