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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去了。
走出花廳,才知天色已晚,院中幾盞大燈,照得院落如同白晝,地上積了一層薄雪。
白玉堂出得院落,心中煩躁,漫無目的隨處亂走。只見盧家莊處處燈火通明,在這雪夜中顯得格外溫暖。
走了一陣,不時有飛雪落在臉上,涼意沁人,始覺心中之氣稍平。抬頭一看,竟走到了馬房。心想:既到此處,進去看看愛馬也好。
白玉堂舉步跨入院中,忽聽馬房內傳來談話聲,夾雜著“開封府”“包拯”字樣,不覺立下靜聽。
原來柳青坐騎也在此處,他的親隨來此餵馬,盧家莊幾個養馬小廝與他相識,又值冬夜無聊,便纏著他說說汴京趣事。
正說到路遇有人攔轎伸冤,眾小廝急問他見到包大人沒有?
那親隨眉飛色舞:“怎麼沒見?那包大人下得轎來,我連忙細看,傳言不虛啊,果然是面如黑炭,不怒而威。我方看了一眼心中就打了個哆嗦,這還是我沒做虧心事,要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被包大人一瞪,不用動刑,想就招了。就是張王馬趙四大校尉,也是人人精神,個個精壯……這也就罷了,開封府新添一個人物,我看連你們五爺也比不上!”說到這,故意賣個關子,停下來用眼看著眾人。
幾個小廝不服;七嘴八舌道:“江湖上誰不誇我們五爺少年秀美,人才武藝出眾。怎會有人強過五爺!定是你胡說!”
那親隨得意一笑:“這就顯得你們見識短了!我說的這人乃是南俠展昭。他被包拯舉薦,金殿獻藝,皇上十分喜愛,封為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借開封府聽用。那一日,這展昭立在包拯身旁,一身大紅官袍,手按長劍,說不盡的風流俊俏……我看就是潘安、宋玉也不過如此!”這親隨何嘗知道潘宋是誰?不過平日聽人提過,知是有名的美男子,此時拿來與展昭做比。
這親隨掃了眾人一眼,索性停下手中活計,又道:“這展昭不光人長得俊,那神情氣度更讓人愛。怎麼可愛我這粗人也說不出,只覺得他往人堆裡一站,你一眼就只看見他。我是男子也還看看就罷了,我們老夫人身邊的丫頭回來後對姐妹們說,自己見了展昭‘魂兒都留在開封府了’!就連我們老夫人都說‘世上竟有如此美少年!更難得英華內斂,溫潤如玉。我若有女,定求他為婿!’老夫人說這話時,爺也在,不信的話,你們問我們爺!”
他見幾人聽得認真,歇了口氣,又說:“你們五爺是武藝高強,展昭可是大名鼎鼎的南俠,江湖排名在你們五位爺之上。。。。。。說來有趣,這次金殿獻藝,皇上封了展昭‘御貓’,這貓可不就是捉鼠的嗎!”說完哈哈一笑。
白玉堂聽到此已是氣沖斗牛,玉面鐵青,哪裡還按捺得住,疾步向前,“咣”的一腳,踢開木柵,也不理那親隨,沉聲對小廝道:“備馬,給爺牽到莊門外!”話音剛落,幾人只覺眼前白影一閃,人已不見,只留下幾個小廝與那親隨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白玉堂回到房中,大聲喚白福收拾行裝。白福奇道:“爺,都起更了,還要出門麼?”白玉堂雙目一瞪,滿面煞氣。白福知道爺的脾氣,惱起來六親不認,哪敢再問,只得收拾去了。
待白福拿著包袱迴轉,白玉堂已裝束停當,錦衣狐裘,越發顯得秀美無匹,只可惜面上寒氣逼人,似可刮下一層霜。
白玉堂扔給白福一張信箋,道:“交給大爺!”奪過包袱,即攜劍大步流星出門而去。
白福不敢追趕,只好到花廳把信交給盧方。盧方接過一看,長嘆一聲,遞給蔣平。蔣平低頭,見紙上只六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去汴京,鬥御貓”!
白玉堂快馬來到渡口,叫起一名船伕,牽馬上船,吩咐行到對岸。船伕雖奇這黑黢黢,冷颼颼的雪夜五爺有什麼要緊事?奈何身份低微,不敢詢問,只依言開船。
白玉堂站在船頭,手握長劍,回望陷空島,已是茫茫飛雪中的一翦黑影。
'鼠貓'今宵未眠(上) 之四 盜三寶
雪從破五開始,直下了兩日,終於晴了。整個汴京的朱牆碧瓦,低矮茅屋,皆隱在雪下。大雪沒有阻了人們興致,走親串友,依然過得熱熱鬧鬧。
今年初七人日,又逢立春。清晨,開封府大門前人湧如潮,仕農工商,販夫走卒,形形色色。紅日升起,照得人人臉上喜氣洋洋。
府衙的捕快衙役四更既起,趁著雪色,把正街清掃乾淨,積雪堆在道旁樹下。大門前更是掃的敞亮,露著青色地磚。
臨街小販的貨架上擺滿了土塑的小春牛,春牛四周點綴著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