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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市井的熱鬧,十月朝時家家戶戶老稚團圓,淺斟低唱……他口才原好,只聽得盧方、韓彰、徐慶專心致志,蔣平捻髭微笑。再看白玉堂,低眉垂睫,不時轉動手中玉杯,間或啜上一口,聲色不動,竟似興趣索然。
忽聽徐慶問:“過往客商都說開封府尹包拯是個難得的好官兒,百姓呼之‘青天’,可是真的?”
柳青笑道:“說起那包大人,雖是天子信臣,卻剛正不阿,開封百姓無不稱讚。說來也巧,我這次去京,隨母閒逛,巧遇有人攔包大人轎伸冤,包大人非但不怪罪,還親自下轎詢問,雖是當朝大員,卻和顏悅色。看那行止,倒是個為民辦事的好官。”
韓彰好奇:“哦,是什麼樣人攔轎,伸什麼冤?”
柳青還沒開口,蔣平接道:“且不說這。倒是前些日一京中來的客商與我等交易,聽他說包大人得了怪症,鎮日昏睡不醒,皇上還為此貼出皇榜求賢,柳兄可知究竟?”
柳青聽問,眼神閃爍,從桌上端起酒杯,道:“此事聽說跟當朝龐太師有牽扯,詳情就不清楚了。”說完舉杯一飲而盡,又去倒酒,不願開口。
蔣平何許能人,早已成精,看柳青神態有異,道:“此等大事,京中必已傳得沸沸揚揚,柳兄怎說不清楚?難道有什麼隱情?”
此言一出,連白玉堂也放下酒杯,看了過來。
柳青被眾人一盯,更是支吾,神情尷尬。
白玉堂眼梢一挑,冷笑一聲:“柳青,看來此事你不是不知,倒是一清二楚了。這事有什麼不可對兄弟們說的?難道是怕得罪什麼龐太師、包大人?”
徐慶一拍桌子,大聲道:“柳青,男子漢大丈夫支支吾吾,也不怕兄弟們笑話!”
柳青被三人一逼,只好道:“好,好!我說!”
於是把包拯如何得病,南俠展昭如何通真觀殺了妖道,如何得知是龐太師使魘魔法陷害包拯,皇上如何讓龐太師賠罪,一一道來。
蔣平奇道:“這事雖奇,也不過宦海生波,沒有不可告人之處。柳兄方才為何不講?”
柳青無言以對,暗怪自己弄巧成拙,心想:此時傳到五鼠耳中料也用不了幾日,索性說出來,也省得日後落埋怨。
決心已下,柳青抬頭:“小弟說出來眾兄可不許惱!”於是又把包拯如何舉薦展昭,展昭如何金殿獻藝受封之事細說一遍,連南俠得了“御貓”綽號也不隱瞞。
此言一出,韓彰、徐慶、白玉堂先就坐不住了。
徐慶嚷道:“這可好,他是貓,我們是鼠;他是官,我們是民,可不是衝著爺爺們來的麼!”
韓彰道:“這南俠大名我們久仰,少年英雄,行為處事也是俠義中人,怎就看上個區區四品侍衛的職位,還稱什麼‘御貓’,不怕江湖上的朋友笑話嗎?”
白玉堂雙目似電,嘿嘿冷笑:“這展昭夠狂!我倒要見識見識,他有什麼通天的本事敢稱‘御貓’!大哥,我這就上京,尋到展昭與他較量較量,也讓他知道五鼠的手段!”說罷轉身要走,徐慶嚷著也要跟去。
柳青、盧方忙上前一把拉住。
柳青急道:“五弟,愚兄原不想說,就是因你這心性。想那展昭在江湖上也是久負盛名,眾人多贊他謙謙君子,傲骨英風,絕非持強凌弱之人。此番受封料也不是他的本意,五弟何必太計較!”
白玉堂甩手掙脫開去,怒道:“倒是我的不是了!柳青,你不顧親疏替姓展的說話,是得了他什麼好處?”
柳青無奈,目光投向蔣平。蔣平會意;上前道:“五弟,柳兄原是一番好意!不過是怕你少年心性,好事逞強,務必要與那‘御貓’較量,惹出事端,不可因此傷了兄弟和氣!你要尋那‘御貓’晦氣,哥哥們不攔你。但也不能說走就走,總要弟兄們商量商量,再做計較。”
盧方忙道:“四弟說得是!三弟,老五,坐下來,先消消氣!柳兄弟難得來一次,別掃了興致。大家都坐,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白玉堂見大哥開口,只得忿忿坐下。徐慶見他坐下也跟著回座。柳青方鬆了一口氣,一同落座,一時眾人默默無語。
蔣平使了個眼色,就有眼尖伶俐的家丁端上美酒佳餚。
蔣平舉杯道:“說了半日話,柳兄想必也餓了,小弟先敬你一杯!”又道:“大家趁熱吃!來,五弟!”夾了一箸菜堆在白玉堂碗裡。
白玉堂只覺心中一股怨氣,憋得難受,無處發洩。舉箸一陣猛夾,匆匆吃完,起身道:“我飽了,出去走走。”也不看眾人臉色,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