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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船伕四旬左右年紀,面目尋常,眼神中卻透著精明。
展昭問道:“船家,你們白五爺可在島上?”
船伕一愣,上下打量了展昭幾眼,不答反問:“這位爺可是開封府的展大人?”
展昭道:“正是!”
船伕道:“我們五爺已在島上恭候多時!大人請上船。”展昭牽馬上船。
船伕邊解纜繩,邊歪頭打了個呼哨。尖利的哨聲劃過江面,就見岸邊蘆葦叢中閃出一艘形如新月的快艇,飛一般向江中駛去。展昭看的明白,面上卻不露聲色。
這船伕技術不錯,船行平穩。約有半個時辰,到了陷空島碼頭。船伕道:“展大人上岸,只管沿此路前行,遇岔道莫拐,就到盧家莊了。”
展昭道了聲謝,牽馬上岸。但見江邊船隻挨挨擠擠,碼頭漁夫客商熙熙攘攘,一派繁忙。展昭穿行在人群中,島上人等少見這般出色人物,無不多看兩眼。
走了一程,人聲漸稀,但見田間禾苗茁密,滿目青碧。田頭上有兒童嬉戲,農夫把犁,一片和樂。馬行至一片樹林,地勢漸高,現出一條山路,路兩旁古樹參天。原來這盧家莊建在山上。山路隨溪流而轉,一路流水潺潺,景色甚美。展昭無心觀賞,催馬前行。又行得三數里,見前面諾大一片莊院,門前幾個濃眉大眼,闊腰厚背的莊丁分站兩邊。
展昭走上前說明來意,領頭的莊丁道:“五爺早有吩咐,說展大人一到不用通報即請去!展大人,馬自有人照顧,請隨小的來。”
展昭知這是白玉堂已得訊息,早有準備,心下警惕。卻見這莊丁並不入莊,反沿這莊側一條小道向山上而去,不禁問道:“你們五爺不在莊內麼?”
莊丁笑道:“這裡是大爺居所,五位爺在此會客,議事。其他四位爺各有住處,都在附近,不過裡許路程。”展昭這才明白。
曲曲折折行了裡許,出現一片桃林,花苞漲得鼓鼓的,眼見就要乍開。林間一幢精舍,紅牆綠瓦,甚是幽雅。這莊丁停步不前,回身道:“展大人,這裡就是了。小的身份低微,不能隨便進去。院內有人侍侯,大人請自去!”言畢徑自走了。
展昭無奈,上前輕釦門扉。只聽裡面應道:“什麼人?”
展昭道:“在下展昭,特來拜訪你家白五爺。”裡面說:“莫不是御貓展大人麼?”
展昭聽這語氣,心知不妙,道:“正是。你家白五爺可在麼?”裡面的道:“在家,在家。等了展大人好些日了。請稍待,容我稟報。”
展昭在外等了多時,總不見人出來,有些惱怒,舉拳重重敲門。忽聽得從西邊來了一個醉鬼,嘟嘟嚷嚷道:“是誰呀?這麼大呼小叫的,連點規矩也沒有!你若等不得,你敢進來,算你是好漢!”說罷,他卻走了。
展昭連日趕路已是疲憊,又三番五次被刁難,少年心性,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如此戲弄,不由臉上一熱,怒從胸中起,暗道:“豈有此理!這明明是白玉堂吩咐,故意激怒於我。前幾番見他少年英雄,行事幹脆利落,今日怎地這麼不爽快,躲起來不肯見我!我自進去,他縱有埋伏,我又何懼!”想罷,身形飄起,已在牆頭。
院內卵石鋪地,按顏色排成各色圖案,牆邊花草樹木,生機盎然。打量院內,連個人影兒也無。輕輕落下,見左右廂房俱是鐵將軍把門,只得上了臺階來到主屋,屋門虛掩。展昭輕喊兩聲,無人應聲,猶豫片刻,不顧失禮,舉手推門。
“吱呀”一聲,房門大開。展昭一看,是個客廳。屋子裡幾張檀木桌椅,雕工細膩,椅後四扇畫屏,屋角四盆墨蘭,壁上掛一幅狂草,細細一看,竟似張旭真跡。展昭心中讚道:這白玉堂大是不俗!。
展昭一面邁步,一面留神,暗提真氣,腳下毫不著力。轉到屏風後,發現這客廳竟有前後兩扇門,後門又有幾級臺階,通向一間廳房。展昭上了臺階,進了房內。
這房比前略小,四面有花窗,陽光透窗而入,斑駁陸離。窗下一張玉幾,上置一琴,琴邊一天青瓷瓶,瓶中一枝桃花綻開兩三朵。居中有一圓桌,挑金的桌布,上放一套白玉酒具,瑩光流動,顯見不是凡品。
此房後又是臺階,比前兩間屋又高些。展昭猛然省悟,暗道:“是了。他這房子一層高似一層,竟是隨山勢蓋的。”
上了臺階,往裡一看,卻是相連三間大屋。中間似是起居室,左右各有一間,房門垂有軟簾。展昭暗想:這必有一間是臥室,不便亂闖。
正為難間,忽一陣風過,吹起左手軟簾,隱約看見一白衣人,立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