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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查。
將近酉時,白玉堂又來到鴻賓樓。此時樓上冷清,只三五個客人。小二依稀認得,上前招呼,隨便點了酒菜,依窗坐下,將府衙情形盡收眼底。
方坐定,就見大門敞開,王馬張趙各帶一隊衙役魚貫而出。展昭緊隨其後,換下官服,一件藍衫,掩了三分英氣,添了幾分儒雅,與四人說了幾句,分頭走了。
白玉堂叫了小二,要來筆墨,挽袖揮毫,淋漓寫下幾行大字,涼幹收好,結帳下樓。信步繞到府衙后街,天色漸暗,周圍民局關門落戶,不見動靜,都早早吃了飯看花燈去了。
白玉堂飛身入府,院內靜悄悄的。包拯下午即進宮去,只公孫策和十幾個當值衙役留守。此時室內已然掌燈,公孫策在書房內專心整理公文,留守的衙役也各盡其職,並無絲毫懈怠。白玉堂點頭:開封府眾人確實個個勤勉。
公孫策正忙著,忽聽“啪”的一響,一物破窗而入,地上落下一團白紙,隱約有字。開門向外看看,並無人跡,撿起開啟,露出一粒石子,與前日擊碎趙虎酒杯的一般無二,縱是平日如何冷靜,也是一驚:白玉堂來了!
忙細看,那紙上寫著好一筆草書,卻是四句順口溜:“我今特來借三寶,暫且攜回陷空島。南俠若到盧家莊,管叫御貓跑不了。”
公孫策驚出一身冷汗,忙叫兩個衙役去看,自己在房中焦急等待,忐忑不安。
未久,衙役回來,道:“先生,查過了,三寶無恙。”
公孫策心中一鬆,叫衙役交代下去,再添兩人看守。心中疑惑這白玉堂搞什麼名堂,卻不知早方才有條人影隨衙役去了。
白玉堂不費吹灰之力得了三寶,託在手中暗道:展昭,這回若再敢失約,開封府也休想再見三寶。得意之餘,乘興去了御街,賞花燈,猜燈謎,玩個痛快。等到興盡,回客棧取了行李馬匹,隨散了的人群大搖大擺出城,徑自回島,專等鬥貓了。
卻說展昭眾人忙了個通宵,看街上游人散盡,收隊回府。
包拯也方回來,因皇上五鼓才起駕回宮,特許眾大臣不用早朝,正在書房坐著與公孫策談話。見展昭進來,道:“展護衛回來的正好,昨夜那白玉堂又來了,讓先生說與你聽。”
公孫策如此這般細說一遍,展昭聽完一驚:“先生快派人再去看看!”公孫策不解。
展昭只好明說:“先生恐是上當了!他本不知三寶在於何處,故寫此條令人起疑。先生差人檢視,就是領了他去了。”
公孫策原是聰明人,話到此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搓手頓足道:“是了,是了!可不就是上當了!”心存一線希望,再派人去看,片刻即慌張而回:“大……大人,三寶不見了!”
三人一時無語。公孫策滿面愧色,自責失職。包拯倒不太在意,道:“不怪先生,就是本府在,也不免上當。況且三寶也非急需之物,有甚稀罕。你等莫要聲張,俟明日慢慢查訪便了。”
展昭道:“大人,此事皆因我而起,等忙過這兩日,望準屬下去陷空島一行,定要討回三寶。”包拯點頭,道:“此事非展護衛不能解。你辛苦月餘,忙完歇兩天再去吧。”展昭應了。
忙到將出正月,方閒了,市井又恢復平日氣象。展昭歇了一日,次日絕早,就向包拯辭行。
包拯見展昭眼下隱約黑影,暗生憐惜,真想讓他再歇幾日。但此事不宜久拖,若傳到龐太師等人耳裡,恐對白玉堂不利,只囑咐道:“展護衛此去要見機行事,能善了最好;如不能須動手時,切莫一味忍讓,反傷了自己。”
展昭心中一暖,道:“大人放心!”
收拾好行裝,包拯公孫策親自送出府外,看一人一馬仗劍遠去。
'鼠貓'今霄未眠(上) 之五 鬥
江南春來早。不過剛出正月,已是春草萌動,群鶯欲飛。
官道上遠遠馳來一騎快馬,轉眼間已至江邊。馬上騎士飛身躍下,矯健優雅,落地無聲。只見他弱冠年紀,一件寶藍長衫,白皙的面上微露倦意,深邃的雙眸透出一絲憂鬱,似滿懷心事。
這少年正是展昭,自離開封府,曉行夜宿,今日才到松江。此時看天色已是近午,遙望江面,水勢茫茫,猶如雪練一般。船隻往來,絡繹不絕。江中大片蘆葦,生出靛青新葉,已有尺許,南邊陷空島清晰可見。
展昭暗歎口氣,不知此番前來,三寶之事,貓鼠之爭可能善了?
牽馬行至渡口,抬手喚過一隻渡船。他打聽清楚,此處已是陷空島產業,便暗自留意起船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