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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關於整個稅幣法案,是張斐最先提出來的,但是薛向對於整個計劃都非常推崇,這其實也是非常難得,當今這個年代,能夠認同這一套金融法案的人,真心不多,如司馬光、文彥博,就是再怎麼跟他們解釋,他們始終都會抱有疑慮的。
但是薛向非常認同,他在西北的財政政策,也是透過發行鹽鈔,透過計算鹽鈔的貶值,來進行宏觀調控的。
包括他在發運司時,也做的是非常不錯,裡面多多少少都涉及到貨幣政策。
真的比較起來,薛向其實是更偏向於張斐的財政理念,而不是王安石。
而且,薛向也是早有打算。
因為他剛剛上任之初,就遇上趙頊的官制改革,差點就廢除三司,讓他成為最後一任三司使。
薛向心裡也清楚,根據三省六部制,這財政大權遲早是要歸於戶部,但他一直都沒有出聲,看著是有些高風亮節。
但其實不是,正是因為稅幣法案的成功,他就想到讓三司來掌控貨幣權,這還真不是張斐教的,他本就擅長貨幣的調控,而河中府更是讓他見識到,貨幣的威力,他甘願放出財政大權,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其目的就是奪取貨幣權。
在存有公檢法的制度下,薛向這種人可謂是如魚得水,以前那種注重於官員道德的制度,他是格格不入,在那個體制下,就是很難張口錢,閉口利,往往都是他講財政,對方講道德,就沒法交流。
“想不到會這麼順利。”
從垂拱殿出來後,薛向整個人都顯得非常亢奮,覺得不可思議。
王安石卻是笑道:“因為他們唯一懂得,就是紙幣濫發,但這被他們自己支援的公檢法給堵住,至於其餘方面,他們自己都弄不明白,又如何能夠反駁得了。”
薛向道:“其實只要紙幣發行得當,且有一個回收制度,那將會解決財政方面很多方面的問題,甚至。”
王安石聽他話說一半,不禁偏頭看去,“甚至什麼?”
“甚至。”薛向忽然道:“甚至可以可以用來對付契丹人和党項人。”
王安石問道:“此話怎講?”
“呃。”
薛向思索片刻,才道:“因為因為他們離不開與我大宋的貿易,如果我們都用這種紙幣,他們可能也會跟著用,那麼我們就可以紙幣去打擊他們的他們的財政。”
王安石聽罷,不禁笑道:“這估計不大可能,紙幣他們自己也能製作,犯得著用我們的嗎?”
說罷,他突然眉頭一皺,“是呀!如果他們也用紙幣,但他們又沒有公檢法在旁監督,那一定是會出大問題的。”
薛向忙不迭地點頭道:“我就是這意思,當年管仲能夠利用齊國鹽鐵之利,打擊敵國的財政,使得齊桓公稱霸春秋,我們也可以效仿。”
其實他本是想說,紙幣要是玩得好,甚至比新政都管用,幸虧止住了,不然的話,必然是友盡啊!
王安石若有所思道:“不過我們自己得用得好,他們才會學著幹。”
薛向道:“相公請放心,這我一定不會令相公失望的。”
王安石點點頭,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薛向道:“我打算透過發放薪俸,將紙幣給發放出去。”
王安石搖搖頭。
薛向疑惑地看著他,“不知相公有何高見?”
王安石笑道:“下一步當然是想辦法宣傳,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那邊文彥博偷偷瞄了眼王安石和薛向,見他們二人談笑風生,不禁向司馬光打趣道:“你這司法改革,不像似在制衡王介甫的新政,反倒是像在為他保駕護航啊!”
要沒有公檢法,他們不至於只能無奈地表達自己的擔憂。
司馬光哼道:“都怪張三那臭小子。”
這也能怪張三?文彥博不禁好奇地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司馬光道:“就王介甫那剛愎自用的性格,是絕不可能拿著我的法子去為自己推行新政,但他向來就非常信任張三,願意聽從張三的建議,他從不認為,這是在向我妥協,而拿著張三做幌子,說自己是兼聽則明。”
文彥博笑問道:“是這樣嗎?”
“千真萬確。”
司馬光恨不得拍著胸脯道。
文彥博呵呵笑道:“難怪現在朝中的爭吵是少了不少啊!”
黨爭黨爭,不就是你贊成我反對。
結果王安石天天仗著公檢法來推行自己政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