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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檢法又該如何面臨這種情況?”
張斐道:“立法。”
司馬光道:“立法阻止嗎?”
“不。”
張斐道:“立法支援。”
“?”
“司馬學士,這關乎著國家存亡,是人人有責。”
張斐道:“其實我朝一直都有相關律法,確保在戰爭時期,如何徵召役夫,以及役夫所得最低工錢,只是以往吏政腐敗,導致許多將軍、官員以公謀私,大發戰爭財,而如今我們透過修法,來確定在危機時刻,每個百姓應承擔的義務,以及確保百姓能得到應有的報酬,雖然比平時可能要低,但至少要保障百姓一家人的生命所需。
如何讓這一切能夠依法運轉,也就是我們公檢法此次的考驗。”
司馬光又問道:“提到這將軍,很多武將在戰爭時期,都是無所欲為,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張斐道:“那得分甚麼情況,如果不影響到戰爭局勢的,可以秋後算賬,但如果因一己私利,而影響到戰爭局勢,就必須立即懲罰,但這需要公檢法的官員足夠聰明,在適當的時候出手,這對於司法官員而言,也是一次重大考驗,但這都是必須要經歷的。”
“是呀!這都是必須要經歷的。”
司馬光點點頭,突然又看向張斐,“你怎麼一點也不慌。”
張斐道:“因為我認為我們必勝。”
“為何?”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張斐道:“我是站在道德之上,為什麼那些西夏百姓願意歸降我們大宋,不是因為他們討厭梁太后,而是他們嚮往更好的生活,方才司馬學士所提到的問題,在他們國家,將一一出現,而這就是公檢法的優勢,所以我們只會越打越強,而他們會越打越弱。”
司馬光聽罷,愣了好半響,突然苦笑道:“這些道理,我常常用來規勸官家,但其實我自己都尚未悟透啊!”
張斐道:“或許不是司馬學士沒有悟透,而是在司馬學士眼裡,只有漢與蠻夷。”
司馬光猛地一怔,過得半響,他緩緩言道:“我遠不如你也。”
從司馬光和王安石他們的擔憂,也不難看出,他們都對新體制在應對戰爭時,感到擔憂。
因為他們害怕,戰爭會沖垮整個新體制。
這確實很有可能的,因為打起仗,誰還顧得了那麼多,還能不能做到人人依法,公檢法又會不會成為朝廷政令的絆腳石,這些都無法預知。
這也是對公檢法的一次嚴峻考驗。
如果能夠在這種環境下,展現出公檢法的優勢,那公檢法算是徹底紮根於這片土地。
這些壓力,多半都集中在張斐身上。
這隻能更多依靠他來想辦法。
今日,他來到慈善基金會的總部,與樊顒、陳懋遷他們開會,商議國債的事。
“是不是要打仗了?”
陳懋遷小聲問道。
他在西北那麼多買賣,當然是收到風聲了,聽到張斐的提議後,就知道,可能是要打仗了。
張斐道:“據我所知,朝廷是無意與任何人開戰,但你們也是知道的,西邊現在很亂,這樹欲靜而風不止,朝廷必須做好準備,應對那些突發情況。”
樊顒道:“大庭長開口,而且聽上去也穩賺不賠,這我們當然不會拒絕,但是相國寺那邊可就不一定,到底朝廷每回打完仗,是既沒有佔到便宜,又打得國庫空虛,不見得能夠還得上這債。
我想相國寺那邊也會擔憂這一點,這會使得我們辛苦經營多年的買賣,全部都付諸東流。”
借錢不是問題,但是他對於國家打仗,是真沒有什麼信心。
打贏了也是輸,打輸了也是輸。
你怎麼能夠確保,打完仗,國家能夠將錢還上。
張斐道:“你們何不這麼想,如果敵人打了進來,那就不是說大家的買賣付諸東流,只怕小命都沒了。
你們應該這麼想,朝廷願意放債,其實也是不想增稅,也是害怕打斷國家上升的勢頭,而且只要戰爭發生在別國領土,那影響不到諸位的買賣,國家的稅政還是會非常穩定的運轉,到時自然會有錢還。
此外,這些錢出去,也不是送給那些貪官汙吏,而是送給你們商人,如今朝廷全都是僱人,且直接從商人那裡買貨,這會掀起一波高chao的,而你們商人將會大賺特賺。
你們的擔憂,相比起這三點,簡直就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