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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可真是懂咱們女兒心,一句人比黃花瘦,道盡相思之苦。”
“三郎可願為妾身作詞一首?”
“三郎再作一首,不然,我們姐妹可不會放三郎走。”
曹棟棟、符世春、馬小義三個臭皮匠,趴在桌上,託著下巴,嗅著邊上傳來的酒香,望著被一眾歌妓簇擁的張斐。
那叫一個酸啊!
抱得美人歸也就罷了,現成的你也搶,湯都不給哥們喝一口,關鍵還不是你丫的付錢,可真是不厚道啊!
沒法子!
這年頭歌妓真的是認詞不認人。
這一首好詞,是能夠為她們創造數百貫的收益。
誰在乎張斐是不是抄得,只要能火就行。
張斐上來就放大招,直接用李清照詞。
怎一個驚豔了得。
那些歌妓彷彿發現了一個寶藏男孩,圍著張斐,各種去蹭,只盼能夠從張斐嘴裡扣得一首詞來。
可惜,時機不對。
要是剛才,張斐非得再抄一首,畢竟被蹭的感覺真好,他也相信他偶像不會在乎這一兩首詞的,說不定還能創造出更好的,但如今的話,美人已經到手,他哪裡還有心情應付那些歌妓。
都還嫌她們礙事,趕緊藉故要回家。
曹棟棟他們也沒有挽留,其實都恨不得將這廝踹出去。
那樊正為張斐叫來一輛馬車。
“今日招待不周,還望張三哥多多包涵。”
“很周!很周!你回去吧!我走啦!”
張斐真心沒工夫應酬樊正,又向身邊的高文茵,“娘子,請。”
說著,他非常君子的伸出手來。
高文茵瞧了眼他的手,猶豫半響過後,才將素手搭在張斐的手上,上得馬車。
真是光滑細膩,柔弱無骨啊!張斐暗自一喜,急急上得馬車,餘光忽然瞟了眼那車伕,只覺有些眼熟,但他也未有細想,鑽入車內。
那李四也跳上馬車,車伕立刻驅車向前行去。
樊正望著遠去的馬車,不禁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馬車內。
張斐與高文茵對面而坐,中間相隔差不多有一尺。
這個樊正真是不懂事,弄個這麼大的馬車,不知這時候是空間越小越好麼。急色的張斐見高文茵一直緊蹙眉頭,粉拳緊握,好似緊張,又好似心事重重,不禁也是滿腹牢騷。
他還真沒碰過這種情況,因為在他那個年代,這都已經出門上車,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交流起來,自也是非常愉悅。
可如今這種情況,讓張斐都生出了犯罪感,好似自己逼良為娼。
張斐終於有些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開口道:“高娘子?”
“啊!”
高文茵嬌軀猛地一顫,漆黑的夜裡,那雙明亮眸子充滿著恐懼。
張斐也被她的反應嚇得一跳,於是又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
若不解開心扉,就解開衣裳,那就是犯罪。
高文茵輕輕搖頭,垂首不語。
張斐又道:“其實你的事,我也知道一二,這逝者已逝,你節哀順變。”
高文茵依舊不語。
該死的,方才走急了,沒有向衙內他們問清楚,這年頭該怎麼上手。張斐一時也無計可施。
強上!
這他還真就不行。
他也不喜歡這種刺激感。
那純屬變態。
沒有感情的物理交流,就如同上個廁所。
忽聽得車外李四言道:“車伕,你是不是行錯路了?應該是走這邊大路的,你怎往巷子裡走。”
“這邊有條小路要更近一些。”只聽那車伕言道。
張斐突然想起那個面熟的車伕,忽見高文茵身體微顫,他突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狐疑地盯著高文茵,見她目光躲閃,突然猛地撲向她。
刷!
一把長刀從車外刺入,不偏不倚,架在張斐脖子上。
又聽得撲通一聲,只見李四仰面倒入車內,一隻大手摁住他的臉,根本動彈不得。
兩個廢材,被一個馬伕輕易就控制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
那寒冷的刀光逼著張斐緊緊貼在窗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訟棍就怕這個。
那車伕卻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