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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韓琦。
「祖祖宗之法?」
韓琦拿著那本厚度堪比三國志的玩意,人都是傻的。
劉述堪堪點頭。
也太能水了吧!
韓琦是看得慾望都沒有了,但還是給了他們一點面子,隨意翻了翻,心裡那是拔涼拔涼的,這哪是法,這分明就是史書,而且是東一句,西一句,還有不少重複的觀點,一看就是多人手筆,突然面色一驚:「你們是湖塗了嗎?這話明明就是範公說得,你們怎也寫了進去。」
劉述訕訕道:「但範公也是引述祖宗之法。」
他們也沒有辦法,原本這張網是無形的,如今皇帝讓他們織出來,肯定要定下一個萬全祖宗之法,讓皇帝掙脫不出。
韓琦聽完之後,直接將這本祖宗之法遞給身旁的管家,「趕緊拿去燒了。」
又轉頭看向劉述等人,語重心長道:「此事已經是無可挽回,其實就算將那道詔令正式定為祖宗之法,也沒什麼不行的,到時你們引述祖宗之法,就更加名正言順。」
劉述道:「但那就只是一道詔令!」
韓琦見這人如此不靈泛,都不如當年那批保守派,不禁道:「事為之防,曲為之制,任何政策都可以引述這句話。」
這就是專業,只要你會玩,這祖宗之法還是能夠約束皇帝,只不過比以前更廢腦。
劉述道:「可是可是王介甫也可以引述這道詔令。」
他指的就是變法,一旦定調,祖宗之法將會為王安石變法提供莫大的支援。
韓琦皺了下眉頭,「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沒有這一出,也難以擋得住,關鍵是官家心意已決。」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不過你們也放心,官家是識大體的,不會判張三贏的。」
劉述道:「韓相公的意思,官家會判張三輸?」
韓琦道:「那倒也不會。」
「那那怎麼辦?」
「這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韓琦道:「就看那小子到底想要什麼?」
這話聽著傷自尊啊!
劉述鬱悶道:「韓相公,這!」
「這什麼這?」韓琦不爽道:「官司打成那樣,你們一點責任也不想承擔,那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官司打贏了,那你們說什麼都行,可官司打成那德行,想光憑嘴炮反敗為勝,真的就有些異想天開。
皇帝又不是傻子。
大臣們爭吵不休,百姓們也是心急如焚,這官司打了好些天,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到底發生了什麼?
唯獨將水攪渾的張斐,如今是悠閒的很。
此時,他正坐在家裡跟許遵下圍棋。
「你會不會下,應該下這裡。」
「你下還是我下,要你多嘴!」
「真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人。」
在旁觀戰的許止倩,被張斐的棋藝給氣得火冒三丈,二人爭爭吵吵,竟然竟然就贏了。
「贏了?哎我贏了!」
張斐人都是懵的,他都不知道怎麼下贏的。
許止倩也傻了,向許遵道:「爹爹,你是故意讓他的吧?」
許遵狠狠瞪他們一眼:「你們在這裡吵得老夫是頭昏腦漲,這還怎麼下,要下你們兩個下,老夫不下了。」
許止倩和張斐相視一眼,又都將臉偏到一邊去。
許遵無奈地搖搖頭,又向張斐道:「時候也差不多了,再吵下去,恐怕會生變,你趕緊把馮南希、牛北慶、龍山交給開封府吧!」
「是。」
張斐向外喊道:「李四!李四!」
「三哥,你叫俺!」
「你去叫曹衙內和馬小義他們明兒晚上來我家吃飯。」
「哎。」
李四走後,張斐又將史挺秀叫來,「你去通知馮老七他們,告訴他們明晚行動。行動代號,自投羅網。」
史挺秀道:「是。」
許止倩謹慎道:「你這安排是不是有些過於草率,還讓曹衙內、馬小義他們參與。」
張斐笑道:「我就是想讓他們知道,這就是我的條件。」
翌日晚上。
「張三,你今兒怎麼這麼好心,約咱們上門喝酒?」
曹棟棟一臉狐疑地看著張斐。
張斐道:「我有事要與你們商量一下。」
「啥事?」
「我看這官司還得繼續打下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