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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遵從祖宗之法啊!
這些官員們連一份文桉都沒有準備,臨時抱佛腳,抱不出來啊!
這個解釋令他們很無奈。
一時間,真是無懈可擊。
張斐卻巧妙地將冗官之禍的鍋甩給大臣,同時還狠狠拍了太祖太宗的馬屁。
司馬光見劉述都不敢言語了,於是向王安石問道:“你還有什麼要問得嗎?”
王安石目光一掃,“諸位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
這回他們可算吃到教訓,不能亂問,問著問著,自己可能就十惡不赦了。
王安石笑了笑,道:“這個問題我沒什麼可問的。”
司馬光看向張斐,笑道:“你似乎做了許多功課。”
張斐點點頭道:“事關祖宗之法,小民不敢妄言。”
“很不錯!”司馬光表示讚揚地點點頭,又道:“對了!你還提到了約束性和廣泛性。”
“是!”
張斐又下面翻出第一份文桉來,念道:“關於約束性,詔令上清清楚楚寫到,紀律已定,物有其常。謹當遵承,不敢逾越。光憑這四句,相信沒有人質疑,此法將凌駕是萬法之上,乃是國之根本大法。
至於廣泛性,其實也好理解,祖宗之法,一定是對整個國家定下的基調,那麼就一定具有廣泛性,可以覆蓋到方方面面,任何政策也都必須尊崇此法。
之前有不少官員,拿著太祖太宗說過的一句話,或者說一道詔令,就視為祖宗之法,那純粹就是胡說八道,壓根就不懂法。”
韓琦、富弼老臉一紅。
你這是罵誰呢。
司馬光、呂誨、唐介等人也不例外。
他們經常幹這種事。
張斐又看向許止倩。
許止倩立刻起身給他們發上一份文桉。
此時這些官員都不敢看了。
就連看許止倩的眼神,都漸漸充滿了惡毒。
不看也不行。
等到他們翻開看時,張斐才道:“這上面記載著太祖太宗的一些政策和一些所說過的話,如果拿到現在來用,諸位認為合適嗎?”
眾人不語。
文桉上面還提到太祖對後蜀的政策,現在後蜀都沒了,那些政策能合適嗎?
你這是在玩文字遊戲啊!
真是太無恥了。
張斐卻一本正經道:“法是非常嚴謹的,不是張嘴就來,如果可隨意引用太祖太宗的政策,作為祖宗之法,那麼根據法制思想,太祖太宗所有政策都將成為祖宗之法,這顯然是不可以的。”
司馬光點點頭,又問道:“依你之言,事為之防,曲為之制,便是祖宗之法的核心思想。”
張斐糾正道:“這就是唯一的祖宗之法。”
司馬光也不爭辯,只是道:“你能否解釋一下這兩句。”
“當然可以!”
張斐接過旁邊遞來的小紙條,念道:“此句是引用古文經典《漢書,禮樂志》,其原話為,事為之制,曲為之防,大意是指無論大事小事都要規定製度,防範周密。
而太宗詔令上的事為之防,曲為之制,大抵是指,所有的事情都要預先防範,且制定周全、詳細的規定進行制約,防微杜漸,防弊之政。”
上面那個“曲”是指“小事”。下面這個“曲”則是指“周全”。
司馬光點點頭,又問道:“如果說頒佈沒有預防隱患的制度,是否違反祖宗之法?”
張斐點頭道:“當然違反。”
司馬光又問道:“頒佈未有周全規定的制度,是否違反祖宗之法?”
張斐點頭道:“當然算是違反。”
司馬光點點頭,不再多問了。
張斐瞧了眼司馬光,暗道,真不愧是我光哥,現在還這麼清醒。
劉述心想,趕緊到此為止,可不能再深究,這小子準備太充分,藉著司馬光岔開話題,他立刻道:“差點忘記,你今日是為史家二郎鳴不平,認為朝廷對其懲罰,違反了這條詔令。”
詔令!
不是祖宗之法。
也就是說,他們不願承認張斐定下的基調。
但語氣也軟了,違反太宗詔令,當然也屬於違反祖宗之法。
張斐剛剛開口,忽見司馬光那老兒端著茶杯,稍稍呷了一口。
他在喝茶?
他竟然在喝茶。
我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