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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趕緊結束此案。
覺得這很丟人。
如果這都能夠成功,那大宋百年法制將毀於一旦啊!
一些之前偏向王安石的官員,也漸漸站在司馬光這一邊,呂公著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人認為阿雲罪不該死,但也絕不是防衛過當。
司馬光也不想拖下去,他心裡明白,對方就是搭建好一個擂臺,孰是孰非,打過才知道。
他馬上就以審刑院的名義,重審此案,這審刑院就專門為監督大理寺而設,只有審刑院可以複查大理寺的判決,並且司馬光還邀請與此案有關的所有官員前來聽審,包括王安石。
其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要一錘定音。
別到時又糾纏不清。
話說回來,這其中最鬱悶的還就是王安石,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他寧可選擇權力博弈,因為這麼做,事情的走向,完全就不在他的控制中。
但此案關乎他畢生的夢想。
他猜到了開始,雖然許遵不是他的人,但是他了解許遵的為人,許遵必然會抗爭下去,因為這確確實實是律法中的一個漏洞,將他調來大理寺,他一定繼續主張的自己意見。
但是他沒有猜到許遵會用這種方式來抗辯。
翻個屁!
揪著疑點不放就行,剩下的交給我便是。
你這是喧賓奪主啊!
搞清楚誰t才是主角。
早知如此!
這甚至導致一向信念人定勝天的王安石也只能在家祈禱,默唸三遍,許遵必勝,許遵必勝,許遵必勝。
今日便是公審之日。
而此案几乎席捲了整個朝廷,朝中大佬們幾乎都來聽審,左邊是以王安石為首的支援派,而右邊全都是以司馬光為首的反對派。
其實目前還只是理念之爭,並沒有達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這從座位安排上來看,朝廷已經有些分裂的苗頭。
那許遵本還想置身事外,可是一看,要想置身事外,只能坐門口,沒有辦法,只能坐在王安石那邊,至少他們的法制思想還是非常像似。
但也由此可見,這場公審就已經是法制最後得倔強。
如果無法決出勝負,就只剩下權力之爭。
司馬光來到主審官的位子上,坐下之後,習慣性拿起驚堂木來,剛準備拍吸取,一看下面全是大佬,這能鎮得住誰啊!
索性又放下來,比較溫和地說道:“傳張三。”
“傳張三。”
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上得堂來,青衣青帽,顏色鮮豔,在這莊重的公堂之上,顯得是尤為鮮豔,帽簷上還插著一隻短筆,彷彿在跟人說,我是珥筆,我驕傲。
一看這裝扮,一看這年紀。
右邊的保守派是直搖頭,這裡可是審刑院,大宋最高法院,你還搞這胡裡花哨的,一派刁民作風,成何體統,同時心裡也比較開心,就這?又能成什麼氣候。
坐在他們對面的革新派,則是面如死灰。
這是上哪請來得奇葩啊!
王安石心裡打鼓,低聲向許遵問道:“如此場合,你怎讓他穿得這般鮮豔。”
言下之意,你怎麼會相信這樣的人。
許遵瞧他一眼,你這德行還好意思說別人,真不知道王夫人是怎麼忍過來的,嘴上卻是苦笑道:“我之前也跟他說過,但他卻說,他非常熱愛這門行當,他引以為傲,此番裝扮是表現他對這門行業的尊重。”
這是什麼鬼理由。
王安石很是無語地瞧了眼許遵。
正當這時,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與一箇中年人來到側門,門口守衛見到這青年,猛地一驚,正欲行禮時,那青年卻抬手製止住他們。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宋神宗,他身邊的中年人則是起居舍人劉肇。
神宗偷偷往裡面一看,一眼就看中那個青衣男子,實在是太現眼了,只覺此人裝扮怪異,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於是便向身邊的劉肇問道:“那人是誰?”
劉肇答道:“此人名叫張三,據說那阿雲行兇之後,曾救下一名溺水之人,便是此人,就是他要為阿雲翻案,目的也是報答阿雲的救命之恩。”
“原來如此。”
宋神宗稍稍點頭,又往裡面看去,只見張三來到大堂中間,向司馬光躬身一揖,“小民張三見過主審官。”
司馬光問道:“張三可是你真名?”
張斐當即一愣,這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