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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雖然他答應過要幫助趙璨,但是在做實事的時候,卻始終是盡力而為。從來不去想要做和不要做。因為他覺得改變來得越快越好,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更是如此。反正這個國家早晚會被傳到趙璨的手中。
但是今天,他第一次察覺到,掌權人對於自己要做的事情,會造成多大的影響。現在他做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甚至還能夠帶來好處的事,當然不會有問題。但是如果他肆無忌憚,將一些敏感問題提出來,皇帝恐怕立刻就會翻臉了。
幸好……幸好那些事他只是在計劃,還沒有打算要開始去做。
還是長久以來的順利,讓自己得意忘形了。實際上那些世界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覺,都只不過是他的錯覺,他才是被別人我在手心裡的物件。
如果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趙璨,平安就有本事說服他,甚至跟他爭吵也沒關係,因為他知道趙璨能聽得進去,而且他也不怕趙璨因此惱羞成怒就要處理掉自己。
說到底還是自己太著急了。如果沒有皇城司,現在這些糾結自然就都不存在。
平安頹廢了一會兒,就重新打起精神來了。
大概是因為大楚遲早都會是趙璨的,所以平安也理所當然的將之當成了自己的責任。所以他必須要替趙璨看著,不讓皇帝和其他人將大楚給玩壞了。能夠阻止一點是一點。
這世上哪有什麼事情是十全十美?不能夠因為眼前可以見到的困難,就放棄自己要做的事。因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艱難的局面。
——平安現在覺得自己太著急將皇城司弄出來了,那是因為他知道會有個一直支援著自己的趙璨在後面等著,所以大可將一部分事情推後。但是實際上,在他進入皇城司,決定要做這些的時候,他跟趙璨的關係還相當疏遠,甚至趙璨本人還在江南,是個眾人眼中被放逐的物件。
在當時,他其實是沒有選擇的。
所以出了錯也不怕。幸好他弄出來的東西也沒有幾樣,真正要命的那些都還在計劃之中。只不過,等到不當值的時候,他要重新整理一下思路,甚至跟趙璨商量一下,把事情的先後順序排出來,儘量不要再去觸那些敏感的地方。
想到這裡,平安終於將之前的那股推搡趕走,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根據趙璨的說法,皇帝還有六七年的時間好活。他們都還年輕,六七年的時間等得起。
而且,用這六七年的時間來打打基礎,其實也不錯嘛。
等到平安整理清楚自己的思路之後,石世文從殿裡出來了。路過平安身邊時,兩人對視了一眼,平安目光平靜,石世文似乎有些驚訝,原本臉上帶著的春風得意似乎都消散了些。
他本來是想向平安示威的,但平安的表現卻讓他心裡泛起了嘀咕。
至於平安,他現在看石世文心裡已經沒什麼波瀾了。自己上趕著找死的人,誰也救不了他。畢竟皇帝一開始恐怕也沒想到要給什麼臨機專斷,便宜行事的權力,是石世文自己要求的。
他想做第二個平安,卻不知道,這個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坐的。
否則平安為什麼在皇城司改組成功之後,便立刻功成身退?一來是他不想留在特務頭子的位置上,讓大家對自己的印象固定,二來也是為了避免將來受這種無妄之災。
當平安面色平靜的回到殿內時,皇帝似乎也有些驚訝。他本來還打算說平安幾句,見狀便沒有開口。
平安從來都是聰明人,響鼓不用重錘,即便是要敲打他,也不用多言。看樣子,他自己已經想清楚了。既然如此,皇帝也就多透露了一點自己的心思,他問,“平安你可是擔心皇城司將來一家獨大,難以轄制?”
“陛下是聖明英主,豈會有這樣的事?”平安說。
皇帝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你也跟朕打這樣的馬虎眼?”
平安只好道,“陛下也知道,皇城司是臣一手改建。沒有誰比臣更清楚他若是走到極致會有多可怕。這就像父母知曉孩子力大無窮,總擔心他哪一日不小心捶死了人一樣。非得拘著他練習力道,能夠控制入微了,才能放心。”
皇帝被他這個例子逗笑了,“你年紀輕輕,倒懂得做父母的心思了?”
大概是這番話讓皇帝很有觸動。畢竟他想想自己那幾個兒子,如今年紀漸長,心思也大了。若不是自己壓著,恐怕早就爭鬥起來。
皇帝自覺自己這麼做是一片慈父心腸,便覺得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