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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好問不問你問這個!
容革笑不出來了,公事公辦道:“他叫敖玄,是自由民,上次跟敖沂一同上岸入鱷獸谷,他是去採藥,就是那芝蓮。後來出事故受了傷,現準備暫居西西里休養。”
“原來如此。”敖灃細細琢磨,末了皺眉:“收留自由民養傷,不算什麼,但也不用……那麼上心吧?容革,你說呢?”
容革跳下礁石,舒展一下身體,挑眉道:“我說什麼?你是他王兄,你先說來聽聽唄。”
“我自然是不贊同的。”敖灃直言不諱,語重心長道:“近來多不太平,幾大龍族王位變動、互相傾軋,什麼手段使不出來?來歷不明的自由民,最好少接觸為妙。”
容革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還有,”敖灃頓了頓,又問:“那個敖玄,我看著挺臉熟,他是不是在我二舅身邊待過?”
畢竟是東海嫡孫王子,他不一定說出口,但應該知道的他都清楚。
容革只能點頭,順便把緣由簡單解釋了一下——他雖生性桀驁不馴,但向來光明磊落,不恥小人行徑。
沉默半晌
“沂兒這回行事欠妥。”敖灃下了結論,又好奇問:“我看你也有顧慮,怎麼不勸著他點兒?”
容革瞬間炸了,委屈又窩火,口不擇言道:“我怎麼勸?他是王子,我就一護衛!”
這是深藏在容革心中最深的無奈:雖然龍王一家都很好,從不擺王族架子——但是,身份就是身份,對吧?更要命的是,我倆都是獸人!
去它螃蟹八條腿的……
敖灃先是怔住,繼而失笑,佯怒道:“簡直胡說!叔父一家從沒把你當外人,你小時候是跟著沂兒喊爸爸的,後來有了母親才改的口,誰敢把你當護衛?”
全海洋哪裡有像你這樣的護衛……
容革自知失言,後悔又懊惱,低聲道:“反正我是沒本事勸了,你想想法子吧。不過敖玄的確幫過我們的忙,這個情欠不得,我們西西里海龍族從不忘恩負義。”
敖灃莞爾,理所當然道:“你放心,我就沂兒一個親兄弟,哪能坐視不理?”
“那行!”容革心情好轉,看對方也順眼些——原本他最看不慣敖灃玉冠長袍齊齊整整、行事作風四平八穩、正兒八經到無趣的樣子,總會忍不住想捉弄對方一番。
有了目標後,就有了努力的方向,兩人認真商議起來,難得一副融洽和美的景象。
敖沂捕獵歸來一瞧,果斷受到了驚嚇,游過去好奇問;
“你們聊什麼呢?”
剛才離開時,容大爺不是心情莫名糟糕麼?
那兩人扭頭,笑得十分得體,曰:隨便閒聊呢。
敖沂樂呵呵:“行啦,來吃東西,辛苦遊一整天,今晚早點休息。”
在荒海也沒法講究,眾獸人席地而坐,狼吞虎嚥,不拘小節得很,包括一貫養尊處優的敖灃。
餐後活動沒多久,大家就準備歇息。
睡眠條件更是簡陋:直接臥倒海沙之上,身處浩渺無邊的藍色海洋,此處海水不深,溫度適宜,甚至可以看見皎潔的一輪明月:天穹朦朧,呈淡藍白色,偶有幾顆星子。
這景色很美。
“你好好休息,記得上藥,有事跟容吉容祥商量,不行就找我。”敖沂特地過去叮囑了一番,他覺得既然是自己邀請對方回西西里養傷,肯定要盡主人之誼……唔,就是這樣!敖沂越想越理直氣壯。
“好,你快回去,他們該找了。”敖玄盤腿而坐,笑容純粹,眼神專注,又在笨拙磨製骨刀。
“噯,你這把骨刀什麼材質的?”敖沂不急著離開,終於問出口,其實他早就好奇了。
敖玄立刻把尚未成形的骨刀遞給對方,介紹道:“這是彤鯊的額刺,我還不大確定要磨多鋒利。”
這一根獸骨,呈硃紅色半透明,筆直,夾雜著流花青紋,樣子再漂亮沒有了。拿在手上很輕,但感覺得出來堅韌;輕輕揮動戳刺幾下,破水極流暢。
真不錯!
“彤鯊?”敖沂翻來覆去地把玩,十分欣賞,同時納悶道:“我怎麼沒聽過這種鯊魚?西西里的兇鯊毒物算是很齊全的,但沒有彤鯊。”
“外面水溫過高,彤鯊活不了。它們食肉,利爪尖牙額刺,不是很好對付。”敖玄大概描述一番,末了慶幸道:“幸好你們家沒有,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水溫過高?難道他的家鄉處於冰寒之地?有不少念頭一閃而過,但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