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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牌之後,又開了幾把,別人都不要了,只有劉大勇和一名四十多歲的外人,依舊在奮戰。
“俺就不信這把還能輸!”劉大勇直接把存摺抄起來,啪的一下摔在桌上,“這裡還剩九千五,俺全都押上啦!”
屋子裡面,響起一片驚呼。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嘴裡斜叼著一根菸卷,透過嫋嫋的煙霧,瞥了劉大勇一眼,嘴裡說道:“兄弟,大長夜的呢,慢慢玩。”
這傢伙的一隻眼睛有點毛病,就是俗稱的玻璃花兒那種。
劉大勇看樣子是輸急眼了:“都押上,你敢不敢跟!”
玻璃花也從貼身的衣兜裡掏出來一個存摺:“我也沒那麼多現錢,這樣吧,我這也有個存摺,裡面有五千,剩下的,家裡還有三間房。”
“行,開牌吧,俺這是一對大天,就不信贏不了你!”劉大勇把自己面前的兩張牌翻過來,啪的一下摔在桌上,正是一張紅色的六點,一張白色的六點。
這牌贏面確實比較大,因為是屬於牌九里面,排在第二大的。
劉大勇牛哄哄的,伸手就去收錢。
“兄弟,慢著!”玻璃花也緩緩把自己面前的兩張骨牌翻開,一張是丁三,一張是二四。
“丁三配二四,皇上!”一屋子的人都瞪大眼睛,滿眼的難以置信。
牌九里面的皇上,就是俗稱的至尊寶,是最大的牌了,後世的《大話西遊》裡邊,主人公就叫這個。
劉大勇也傻了,輸了,一萬塊,就這麼輸了。
他的一張臉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嘴唇一個勁哆嗦,說不出話來。
一萬塊啊,打水漂還能聽個響動呢,就這麼沒了?
呼的一下,劉大勇腦門子上就冒出來一層冷汗:這要是叫他爹知道,非得把他腿打折了不可。
一家人辛辛苦苦伺候奶牛,半夜都得起來填料,天天擠奶送牛奶,辛苦一年,也就賺這麼多錢,被他一把給輸光了。
“兄弟,不好意思了。”那個玻璃花伸手把桌上的錢都抓起來,還包括劉大勇的那張存摺。
“別,別動!”
劉大勇顫抖的聲音吐出幾個字。
“兄弟,願賭服輸,你不是想耍賴吧?”玻璃花陰惻惻地瞥了劉大勇一眼。
“俺……”劉大勇腦門上噼裡啪啦的,汗珠子直往下掉,最後渾身就跟散架了似的,一下子癱倒在炕裡。
玻璃花咧嘴笑笑,拿起錢和存摺,放在自己面前。
這回就連趙大虎和趙老闆子都瞧得直髮愣,他們也想不到會這樣。
“不玩了不玩了。”趙老闆子準備抬屁股下地走人,他知道劉大勇輸了這麼多錢,肯定瞞不過家裡,這事要鬧大扯。
“那就改天再玩,散了散了。”玻璃花等人也張羅著要走。
“等等,都別走啊。”李衛國忽然開了腔。
他樂呵呵地瞧著玻璃花:“你們是哪的人?贏了錢就想走,沒這個道理。我是村裡的民兵連長,村裡發生賭博這種事,當然要管一管。”
玻璃花立刻目露兇光:“嘿嘿,兄弟,你這就不講究了吧,你打聽打聽,我李老花走村串戶這麼多年,也有一號,還真沒人敢欺負到我頭上。”
趙大虎也站起身:“國子,算了算了,誰叫大勇點背兒呢,認賭服輸。”
趙老闆子也一個勁給李衛國使眼色,看樣子,這玻璃花還真是不好惹。
李衛國卻依舊不慌不忙:“李老花是吧,你還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跑我們屯子來出老千,然後贏了錢就想跑,哪有這種好事?”
“誰他媽出老千,你哪個眼睛看到了!”李老花也跳到地上,還有跟他一起來的同伴,也都面色不善地盯著李衛國。
李衛國也死死地盯著玻璃花:“把你袖子裡面的骨牌拿出來吧,剛才從我進屋之後,看到你一共換了五次牌。”
“你別瞎白話,以後再也不來這破地方推牌九,輸了就誣賴人!”玻璃花嘴裡罵罵咧咧的,就要去穿大衣戴帽子走人。
趙大虎也急了:“先別走,讓俺檢查一下,在俺家玩牌,俺得保證沒人出老千!”
李衛國瞥了他一眼,暗暗點點頭:他本來還以為,這趙大虎是勾結外人,一起坑本屯子的鄉親呢,要真是那樣,就必須把這傢伙攆出大饅頭屯。
“玩不起就別玩,咱們走!”玻璃花氣勢洶洶地就往外走,身後那幾個人也擰眉瞪眼的,瞧那架勢,一言不合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