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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
柳綠往另一邊走了,嵐夕嚥了下口水,怔怔地望著蘇新柔方才離去的方向,心中糅過一抹不悅的滋味。
掌印不是素來不喜宮女投懷送抱的嗎,那蘇新柔黃毛丫頭一般的身材,要什麼沒什麼,怎會得掌印的喜歡?
她“哼”了一聲,扭頭做活兒去了。
月底事務繁忙,國庫空虛,許多用例都要削減,東西六宮自然是不願意,紛紛叫苦不迭,雪花一般的賬簿和摺子堆滿案頭。
周旖錦皺著眉一筆筆批閱,蓋了許多印璽導致手臂發麻,許久,她的頭從小山般的案頭中抬起,望著外邊發黑的天色低頭嘆了口氣
其中一張綠色的摺子是敬事房呈上來的,記錄了皇上這陣子召幸妃嬪的名冊和時長,她像往日一般隨手一翻,上邊卻異樣的空曠,只有一兩筆墨跡,甚至“舒昭儀”的筆跡出乎意料的沒出現在這摺子上。
周旖錦有些出神,半晌輕輕搖了搖頭。
五皇子落水一事,魏景雖未治她的罪,將張美人推出去包庇了她的罪行,但此等心機手段,且涉及皇嗣,魏景心裡不可能沒有一杆秤,不知他二人再糾纏下去,以後會是怎樣光景。
未央宮內,白若煙方哄得五皇子睡下,回到寢殿看著一邊的雪蘭,氣得火冒三丈,抓起手邊一個茶杯便丟了過去。
“不是說收養了五皇子皇上便時常會來看本宮嗎?為什麼這麼久,皇上一次都沒來,一次都沒有!”白若煙珠釵都摘了,髮髻歪到一邊,面容狼狽不堪。
雪蘭一時來不及閃避,驚愕之下,額頭被磕破了,碎裂的茶杯在額邊劃出一道口子,血跡順著臉頰流下,險些破相。
“娘娘消消火。”雪蘭臉上用力堆出一抹笑,心中卻升起濃重的恨意。
陷害五皇子一事不是白若煙想的主意嗎?她只不過參與其中,還替她出了不少主意,如今魏景不肯來未央宮,她倒成了替罪羊,若不是為了銀子,她何苦跟在這倒黴主子身邊受氣?
白若煙不知雪蘭心中所想,斜著眼睥睨她,抬起腳搭在一張太師椅上,滿臉都是傲慢。
雪蘭嚥下一口氣,好言相勸道:“娘娘,您想想,皇上最近可有什麼變化?”
白若煙無語地瞥著她:“誰知道?皇上自從去鳳棲宮那回後,便再也沒有來過未央宮,本宮連他的面都沒見過。”
話音一落,她忽然皺眉凝思片刻,斷定道:“原來如此——肯定是那淑貴妃狐媚惑主,嫉妒本宮得逞,便從中作梗!”
這書中的惡毒女配還真是煩人,但再怎樣也不過是個紙片人罷了,她堂堂一個現代人,有的是法子收拾她,豈能鬥不過那從小足不出戶的大小姐?
一個想法在白若煙腦海中盤旋。
“娘娘小聲些,五皇子還在偏殿睡著呢。”雪蘭大驚失色,唯恐隔牆有耳,勸道。
白若煙毫不在意,神色勢在必得,招了招手:“雪蘭,你過來。”
她忽然和藹起來,笑吟吟掏出帕子幫雪蘭擦去了額頭的血跡,耳語道:“本宮有件事讓你幫忙。”
鳳棲宮內仍是一片歲月靜好,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波濤洶湧。
周旖錦處理完公務,外面已全然入夜了。
幾盞燭臺將書房的一隅幽幽照著,她揉了揉微微發酸的肩膀,看著窗外撲簌簌的海棠樹發了會兒呆。
“娘娘?”魏璇獨自一人站在門外,看見裡面的燭光,輕輕叩了叩門。
周旖錦起身拉開門,濃重如墨的夜色和男子身上凜冽的清香一併撲面而來。
魏璇看著她的眼眸,舉起手中的書箱:“微臣來歸還書籍。”
他今日來的匆忙,玥國邊境的戰事如箭在弦上,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更難的是在玥國幾股勢力中周旋奪勢。
接連幾日,他睡的都晚,往來傳信的飛鴿幾乎快要扇斷了翅膀。
可奪權之路向來是成王敗寇,一步行差踏錯,底下便是萬丈深淵。他自認不夠仁慈,一旦出手,定要一擊斃命,若此事能成,對他往後在玥國立足大有裨益,他也能早日擔負起重任,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
“進來吧。”周旖錦合上門,看著魏璇邁步進來,將書籍取出,站在高大的書架前。
他穿一身墨藍色直襟長袍,腰束銀色祥雲紋寬腰帶,掛了一塊古樸的玉佩。
魏璇入鳳棲宮的這些日子,說是庇護,其實滿宮都是她的人,他即便掩飾的再好,也有一星半點兒的線索落在她掌心。
尤其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