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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沒多久便要動身,而這宅子所在的地方看不到江河,連最後看一眼大船都不能了。
“將來一定帶你去看海,可這次不行了。”定山攙扶千葉上馬車時,還溫和地安撫她,“不過出海一趟不容易,且要等機會,但名山大川天下那麼多的好地方,我們走也走不完。”
千葉知道自己被寵愛,幾句話她也珍惜得緊,恬然笑著讓定山放心跟隨祥泰騎馬,她會好生一個人坐馬車。如此一行人原路返回,果然回京的路和來時一樣,他們不緊不慢地走至少要一整天,可皇帝的聖旨就是飛過來的,也實在太快。
入城後,定山和卓羲隨四皇子進宮,千葉被侍衛護送回府,她已經不再計較楚歌是不是“存在”,只等站定到家門前,才猛地想起她來。可四處張望如何也看不到,惠梨和棉花已經迎出來,惋惜地說:“怎麼就回來了呢,真沒意思,虧我忍住了不偷偷跟著。”
千葉告訴她定山進宮去見皇帝了,便和惠梨一起進門往宅子深處走,走到半程忽然停下,緋紅了雙頰赧然道:“惠梨,我要去書房把你哥哥的東西搬回去。”
惠梨呆了一呆,像是知道了天大的喜事,興奮地說:“我要去告訴二孃,嫂嫂你等我啊。”
“惠梨……”千葉沒攔住,小姑娘飛也似的跑了,而邊上的棉花捧著臉蛋兒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家公主,又伸出手指比了個“二”,似乎意在這才出去兩天,才兩天就在一起了。
這下,不論千葉怎麼解釋,也沒人聽,而她不可能說得細,半推半就地就算認下了。但見到二孃和惠梨喜滋滋地跑來,一起將定山的起居之物搬來正院臥房,對千葉噓寒問暖,她知道這一家子人是真心地待她好,她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孤獨可憐的季千葉。
深宮裡,皇后今日留侄女在宮中過夜,正帶著瑾珠和越柔用晚膳。昨日祥泰遇襲的事,今天上午才傳到宮裡,皇后尚不知四皇子所謂的“聖旨”,這會兒也只漠然問了一句:“他沒事?”
傳話的內侍一一說明,順帶提了一句:“原來安國公主也隨駙馬出行,又與四殿下一同回京了。”
皇后微微皺眉,擺手讓他們退下。人一走,瑾珠就嗤笑:“聽說他們夫妻和睦恩愛有加,可千葉也忒不要臉,還有沒有幾分公主的尊貴,人家去送使臣,一路上都是男人,她混在裡頭做什麼?”
皇后睨了女兒一眼,道:“你這話傳出去,人家只當你是嫉妒。”
瑾珠被戳了弱處,急得挺起身子問:“難道母后也這麼看我?”
邊上韓越柔忙為她佈菜,笑著打圓場:“姑姑是心疼表姐,表姐心直口快最是實在的,可外面的人心思多,回頭拿表姐的話當幌子,既欺負了人又能推得乾淨。”
她面上說著這話,心裡已是翻江倒海,季千葉的為人她最明白不過,當初因為知道哥哥動了心,韓越柔曾想和千葉走近一些,將來一家人也好相處,誰知千葉將她拒之千里,韓越柔幾次三番示好,都被冷漠地無視了。
不過那時候,越柔不覺得千葉討厭,她深知表姐和皇后是如何對待千葉的,還有那些皇室裡頭趨炎附勢之輩,千葉若不那樣孤高冰冷,早就被搓圓揉扁。至少那會兒,越柔從心裡佩服千葉。
可現在不同了,怎麼突然之間那麼冰冷的人,會樂意跟著丈夫出遠門,更不要說她親眼看到的,那眉目傳情的曖昧。
“兒臣不想吃了。”瑾珠撂下碗筷,朝母親施一禮就氣哼哼地往外頭去,韓越柔跟著起身,見姑母神情不自在,也不願杵在這裡,便說去陪陪表姐,跟著瑾珠一道離了鳳儀宮。
瑾珠見她跟出來,沒好氣地說:“你該去陪著我母后,母后最喜歡你,我知道,她現在也嫌我了,到底是我給她丟了那麼大的臉。”
韓越柔笑道:“表姐這樣說,姑姑就委屈了,再沒有比姑姑更疼愛您的了。”
瑾珠懶得聽這些話,但眼珠子一轉,記起方才傳話的太監講,梁定山之外,那個近來時常跟在祥泰身邊的卓羲也在,她心裡微微一動,拉著越柔說:“來,隨我去散散,方才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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