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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定山必然是無意說的,可千葉接了,意味就大不一樣,她本就熱得透不過氣,這下更是辛苦,定山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是笑。
好容易離了宮門,一上馬車千葉就解下鸞袍,裡面只一襲抹胸襦裙,香肩玉臂都露在外頭,細膩的汗珠讓肌膚泛出迷人的光澤,她便小心地拿絲帕擦去汗水。定山掀開簾子闖進來,乍見這光景,下意識就要退出去。
千葉輕輕拽住他的袍子:“你去哪兒?”
待定山坐下,看到落在千葉腳下的衣袍,想到這是太子妃留給千葉的遺物,便小心替她捧起來疊好,可男人家幾時做過這樣細緻的活兒,這袍子有特別講究的疊法,不然怎麼弄都是一大團。
看著丈夫笨手笨腳,千葉笑了,而她露出臂膀十分不雅,等下還要下馬車的,哪能就這麼走出去,便又拿過來小心翼翼穿上,定山關切地問:“不熱嗎?”
“熱,可……”千葉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我不穿上,你怎麼再替我脫下?”
馬蹄聲聲車輪滾滾,這一句話後,夫妻間再無言語,靜得能聽見彼此呼吸似的,車轎裡比外頭大太陽底下還熱。
昨晚一整夜不見,今日相見就忙於奔波,定山還是跟著楚歌跑的,可是千葉半句也不問他。他只對楚歌說他們沒緣分,終究沒說他到底喜歡千葉什麼,因為定山也說不上來,千葉在他眼裡什麼都好。
梁定山渾身都是責任,肩上的擔子不知幾時才能放下,所有人都在告訴他該怎麼做,他好性情地承受著,應對著,可不見得他就心甘情願。
千葉說她過去的人生就剩下活著,從今往後想過的有意思些,對定山而言,他也想有自己願意去承擔的事。在楚歌眼中沒出息地圍著一個女人,看她哭看她笑,可定山願意做這些事,說不出道理來,哪怕面對千葉的醋意脾氣束手無策,他也覺得高興。
“之後擺宴見山寨裡的兄弟,我可不這麼打扮了,人家該想,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擺什麼公主的架子。”千葉打破了尷尬,笑著說,“要不打扮成楚姑娘那樣的,他們就該覺得我配得上你了。”
提起楚歌,定山的神情嚴肅了幾分,說道:“我和楚歌之間,該說的都說清楚了,我不可能讓她消失,她和卓羲一樣是我的家人,但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和她絕不會有任何事。”
千葉看著他,慢慢地想要挪進他懷裡,正好馬車一顛簸,把千葉顛了過去,她躺在丈夫懷中仰視他的面容,抬手摸摸已經光滑的下巴:“下回我見了她,不叫她楚姑娘,就喊她的名字,她便是嫌我也不要緊,她是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我知道,有一天楚歌的緣分到了就好了,可在那之前,哪怕她傷心欲絕,我也絕不會讓的。”
定山俯下臉,在千葉唇上輕輕一吻,兩人貼得那麼近,彼此的氣息纏繞著,千葉將通紅的臉頰埋進他懷裡,嗚咽了一聲:“在外頭呢……”
神山侯府的馬車從街上過去,韓繼業正好看到,他也已經得到訊息說千葉和駙馬進宮去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而他根本看不到馬車裡是什麼光景,可是光想象他們擠在那小小的車轎裡,心裡就說不出的滋味,手裡的韁繩越握越緊,忽地抽響馬鞭,踏塵而去。
韓繼業滿腹心事地回家來,一進家門就覺得氣氛異常,只知道昨日幾位姨娘鬧得厲害,此刻往母親屋子裡去請安,就有老嬤嬤迎上前說:“大公子,您去替二小姐求求情吧。”
“柔兒怎麼了?”韓繼業很是不解,匆匆來到母親的院子,走過兩道門,便見妹妹跪在臥房門外,也不知跪了多久,他上前便攙扶妹妹,“怎麼了,起來說話。”
見到兄長韓越柔頓時眼眶溼潤,可她搖了搖頭,讓哥哥放開她,聲音低啞地說:“母親罰我悔過反省,哥哥你走吧。”
韓繼業本就心情不好,惱道:“到底什麼事,你這樣的性子,能做錯什麼?”
原來韓越柔雖沒有承認孫姨娘的銀子是她給的,可韓夫人心裡很明白,必定是女兒揹著她幫襯底下的姬妾。這是她絕不能容忍的事,今日問過女兒她也承認了,便讓她自己好好想明白。這一跪已是大半天,正院裡的人都退了出去,只裝作看不見,算是給二小姐留點顏面。
韓繼業闖進門去,想要為妹妹說情說理,可韓夫人冷冷一句:“難道你希望自己的妹子將來嫁人後,被家裡的姬妾欺負到頭上,娘是為她好。”更威脅兒子若是求情,他妹妹會吃更多的苦。
這個家,從來都沒道理可講,他們兄妹倆,照著爹孃安排的去做才不會錯。兩年前皇帝執意要韓繼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