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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聲音,柔軟的手握了上來,轉過身便是千葉笑盈盈的臉頰在眼前,只是她看起來有些憔悴,而千葉眼中的丈夫,何嘗不是。她什麼也沒有問題,只道:“李嫂一直備著熱水熱飯等你回來,跟我來。”
她拉著定山就往正院去,夫妻倆一前一後慢慢地走著,誰也沒說什麼。
回到房中洗手更衣,吃下一些食物,家裡師傅來為定山刮臉,千葉一直在邊上看著,師傅走時還以為定山睡著了,她取來毯子為他身上蓋一蓋,丈夫忽然捏住了她的手,千葉笑道:“原來沒睡著?”
定山緩緩坐起來,說道:“馬上要去皇宮,今日我沒上早朝,加上昨晚的官司,總要給皇帝一個交代。”
大概的事,惠梨已經來告訴了千葉,她倒也不必細問,只是心疼定山為此奔波個不停,且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地方堂主一個接一個跑來京城,幾乎沒有好好說話的,非要闖些禍才能離開。韓越柔那事兒,也是這麼來的。而惠梨說,他們本不是這樣蠻橫不講理,就是故意弄出些事情,最好定山自此和朝廷崩了,他們就能把當家的重新迎回山上去。
“我知道,我說了你可能還嫌煩,但我只說一次,倘若你煩我,我再也不說了。”千葉去拿來定山的朝服,捧在手裡說著,“並不是楚姑娘說了那些話,我才想要幫你做什麼,是我真心實意地想為你做些事。夫妻就該風雨同舟,我過去的人生簡單的就剩活著,倘若能和你經歷風雨做些了不起的事,那才值得。並不想因為被你疼著愛著,又變成只剩下活著這麼一點意思。”
定山苦笑:“怎麼會只剩下活著?”
千葉低著頭說:“不是玩笑,比起什麼公主,我更願意做你的壓寨夫人,像二孃和你母親那樣扶持自己的丈夫,管理這個家。我不會,可我能學啊,那天南邊來收地契,我跟著二孃見了他們,人家也沒把我當公主,說的挺好的。”
定山已起身,自己拿過衣裳穿,千葉在背後小聲問:“嫌我煩了是嗎?”
“怎麼會,我在想,能叫你做什麼事。”定山竟這樣說,千葉立時有了神采,眼巴巴地望著丈夫,等待她給自己安排什麼。
定山道:“千葉,我想他們一個一個輪著入京找我麻煩,不知鬧到什麼時候,不如我主動把他們都請來,讓他們看看我在京城做什麼,也一併把話對他們說清楚。再者也向朝廷表明我的態度,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想來他也沒話可說。”
千葉連連點頭:“那我能做什麼?”
定山再出門時,身邊已跟了千葉,夫妻倆雙雙走到門前,卓羲和楚歌剛好回來。卓羲還不知道昨夜的事,楚歌自己當然也不會提,畢竟是二十來年一起長大的人,倒也不至於尷尬。反是千葉和楚歌四目相對,千葉眼中是愧疚,楚歌依舊是那冷冷的不屑。
而千葉今日真正有一個公主的模樣,身上的珊瑚紅織金雙層廣綾長尾鸞袍,光是那鸞鳳尾巴上一顆顆細密的小珍珠和紅藍寶石,繡上去也至少十天半個月的功夫,不知她這衣裳是從哪裡來的,待人離去時,楚歌不禁問卓羲:“不是說她過去境遇不好?”
卓羲也說不上來,只笑道:“畢竟是公主。”
但其實千葉有的華服,大多是宮裡尚衣局尋常的針線功夫,即便比普通人來得華麗富貴,要這般吃功夫,可沒人有那個膽子在皇后的眼皮底下對千葉殷勤。她平日裡不過是維持著皇家的體面,才能得一些好衣裳,而今日這一身是母親當年的遺物,千葉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著,沒想到會用得上。
入宮時,宮人皆被安國公主的氣質驚豔,口口相傳一路傳到內宮去,聽說季千葉張揚地主動進宮來,勾起瑾珠所有的好奇和嫉妒,不等回稟皇后,就帶人往前頭來。
聽政殿裡,皇帝聽說侄女夫妻求見時,根本不信千葉會主動回來,待她滿身榮光緩緩步入殿內,灑進殿門的陽光在她身上泛出神聖的光暈,皇帝看呆了。
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他認得千葉這身華服,是昔日先帝大壽,母后命尚衣局為太子妃特別做出的裙袍,在國宴之上,讓所有人敬仰未來皇后的光芒。而千葉本就與她的母親十分相像,此刻看在眼中,儼然故人在世。
皇帝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才笑了聲:“皇叔沒想到,你還能惦記著進宮來看看。”
千葉與定山行大禮,端莊含笑:“是侄女不孝,不常惦記皇叔,還請皇叔海涵。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皇叔若是應得,侄女往後自然多多回宮探望,皇叔若是不答應……”嬌美的人兒甜甜的一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