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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
且說這平南府,千葉從沒來過,但京中官邸大多相似,並無出奇的地方,壽宴擺在花園裡,各家女眷早就到了,她們都是三五成群圍坐在一起,那瑾珠卻高高在上,顯擺她與眾不同的尊貴。而從前宮裡有這樣的宴會,千葉這個公主從不被重視,往往被隨便塞入哪個角落,若是無人作弄,一場宴會下來,壓根兒沒人記得起她。
女人們前來行禮,平南夫人殷勤地說:“公主,請上座。”
不想今日,瑾珠身邊竟另擺了一張椅子,見千葉走來,她用手裡的團扇一指,笑道:“我們姐妹坐一起才熱鬧,你來得真遲,就等你開戲了。”
這麼熱的天,千葉的椅子上被擺了厚厚一層褥子,偏是這樣的伎倆不知用過多少回,從前千葉會忍,哪怕坐出痱子她也會忍,但今天就不成了。她朝棉花看了眼,小丫頭大大方方走上前,將厚厚的褥子拿開,毫不畏懼地衝瑾珠笑了笑。
千葉款款而坐,下人們忙重新擺上果品茶點,一碗茶端在千葉面前,她揭開茶碗蓋,裡頭渾濁的湯色,不知是摻雜什麼東西,必定又是瑾珠的心思。
她輕輕放下,喚上棉花道:“今日夫人大壽,你替我將這碗茶送於夫人,替我敬茶道賀。”
棉花照著吩咐去做,把茶送到了平南夫人面前,夫人明知這茶是有問題的,可照規矩,哪怕是公主讓婢女代替敬茶,也是十足體面的事,雖然誰也不在乎千葉這個公主,可那麼多人看著,不是她想推辭就成的。
硬著頭皮不知喝下了什麼東西,平南夫人臉色變得慘白,死死地撐著體面,還要上前來謝恩。那之後戲臺上敲鑼打鼓地開了戲,女人們紛紛被吸引,瞧見平南夫人趁人不注意時,扶著女兒和丫鬟匆匆離去,那模樣狼狽又可憐,哪裡像是壽星。
臺上熱鬧,這一邊瑾珠冷幽幽的聲音響起:“你現在,可了不得了。”
千葉漠然無視,輕搖小扇,道:“我也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點伎倆,我還以為能有什麼新鮮的。”
瑾珠冷笑:“嫁了土匪,成了土匪婆子,我還以為你今日來,會帶上三頭六臂的大漢左右護駕,嚇得我什麼似的,哪裡還敢欺負你?”
千葉道:“我還以為這世上,沒有三公主不敢做的事。”
瑾珠哼笑:“怎麼沒有呢,只是對你不同,我樂意和你好啊。”
千葉轉過臉來看她,她們是嫡親的堂姐妹,彼此的父親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她不明白季瑾珠為何恨她,韓家的人也罷了,自己從前一無所有,她到底恨什麼?
瑾珠見她轉過臉,益發露出凌厲之色:“若是從前,你半句話也不敢對我多說,現在真是大不一樣了,那山賊到底有什麼了不起,叫你變化這麼大?”
千葉微笑:“當日堂姐的駙馬若不死,大概就明白了。”
一聲重響,瑾珠的手拍在了桌子上,底下的人紛紛看過來,知道這姐妹倆不會安生,且畏懼瑾珠霸道,不敢多嘴,紛紛又把目光挪開了。
瑾珠臉上是要殺人的怨氣,可她竟然忍了:“果然輕狂得很,沒事兒,慢慢來,你嫁得太急了,好些有趣的事沒來得及在你身上使一使。”
可那之後,沒再出現什麼不上臺面的小伎倆,髒的茶、爛的果子都沒有,就連瑾珠的酸言冷語也聽不見,若非是瑾珠偃旗息鼓,就是她在等什麼更可惡的事,千葉心裡盤算著,還是想早些回去才好。
兩出戏後,平南府的人來換新鮮瓜果,千葉不經意地回頭,想對棉花說什麼,可方才還站在身邊的人卻突然不見了,舉目可見之處,都沒有她的身影。千葉心裡一陣慌,但聽瑾珠輕笑:“小丫頭貪玩兒,不知跑去哪裡了,要不你自己去找找?”
千葉變了臉色,雖不是新鮮伎倆,可卻是能挾制她的,千葉暗暗握緊了拳頭,恨道:“棉花在哪裡?”
瑾珠搖頭:“這平南府我也不常來,實在不熟,幫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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