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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山正色道:“瑾珠公主若是有心欺你,那裡不知做下多少準備,你說如今有我,可我並不在你身邊,何必先吃了苦受了傷再反手還擊?”
千葉卻笑得眼眉彎彎,方才還扭捏不願叫丈夫看到她出浴的身姿,這會兒只裹著紗衣就起身跌進他懷裡,定山很是不安:“不和你玩笑,她們若是敢傷你,我……”
“不會有事的。”千葉卻抵著他的唇,不叫定山再說下去,胸有成竹地說,“如今我是被寵愛呵護的人,怎能在家叫你疼著,跑出去卻讓人欺負,豈不是白白辜負你?放心等我回家來,都是高門貴府的夫人千金,能做出什麼,至於那季瑾珠,我都不屑與她做堂姐妹,面上咋呼裡頭一包草,最是沒用的東西。”
話雖如此,定山還是諸多的不安心,他知道千葉有心出口惡氣,最初會領著自己去赴回門宴時,就是想要吐氣揚眉,她是有快意恩仇在心裡的人,若一味地阻攔,反成了要她軟弱避事。但那一晚終究是不安,隔天卓羲也看出他有心事,提起千葉要去平南府赴宴,瑾珠公主極有可能列席,不知要鬧出什麼事,他不願千葉受半點傷害。
卓羲道:“不如安排幾個人暗中保護公主,不露痕跡便是了。”
定山則有顧慮:“都是朝廷大員宗室貴族家的千金小姐,說明不接待男賓,真有什麼事,他們救千葉容易,可若露了面,那些女人們就該驚慌了。更煩皇帝那裡有話說,他說不定要想,我是不是上朝也帶著人,之前為了四皇子遇襲時我們的人出手相助,他那笑容就已經意味深長,我在他面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換做旁人,必定會指責定山窩囊怕皇帝,但卓羲能理解他,這聽政殿裡遠不是皇帝孤坐上首聽政那麼簡單,千絲萬縷盤根錯節的糾葛,定山的無奈他能體會。
“找楚歌?若是楚歌答應,裝扮成丫鬟直接跟著,就是妖魔鬼怪也侵不了公主的身。”卓羲說道,見定山搖頭,便問,“難道是公主不願意?”
定山苦笑:“我知道她不是排斥楚歌,是不敢叨擾楚歌,擔心會楚歌多想,她怎麼就成了公主的侍衛?女人家考慮事情,比我們細緻複雜得多。”
卓羲也是苦笑:“她現在對我,看起來沒什麼差別,可總覺得哪兒不對勁,想我從來沒為什麼皺過眉頭,只有為了她,可她卻毫不領情。”
這一日匆匆而過,隔天便是去平南府赴宴的日子,千葉篤悠悠在家與二孃一道準備自己家的宴會,也就沒幾天的事了。等忙完回自己的屋子,進門就見衣裳裙子鋪滿了角角落落,李嫂和棉花在鏡子前比劃著,瞧見她回來,忙道:“公主快來試試衣裳,明兒可不能輸人。”
棉花也是穿著明日要赴宴的衣裙,鮮豔明亮,不是平日裡小丫頭的隨意,瞧著才有幾分宮裡出來的氣質,千葉嗔笑:“你往人裡頭站,就是小姐,不是丫鬟了。”
她被推著來選衣裳,琳琅滿目地看過去,一些宮裡尚衣局造的外,近日和二孃惠梨從京城裁縫鋪、成衣店又置辦了好些精緻貴重的裙衫。二孃總說他們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從前在山裡有錢無處使,現在京城要什麼都能買,她哪怕是名義上的婆婆,也要把最好的給千葉。
這裡好些裙衫都不曾穿戴,樣樣都是新鮮的,千葉一一看過,對棉花道:“瑾珠最愛明媚,上回我穿著母妃留下的衣裳入宮,那樣的莊重尊貴,她必然會學,你信不信?”
棉花低頭看看自己,得意地笑道:“那豈不是,和奴婢撞在一起了?”
這夜定山歸來時,千葉已選好了衣衫,明天他一早要入朝,不能送千葉出門,千葉隻字不提明日的事,只將家裡的宴席安排得如何一一告訴丈夫,定山面上不露聲色,心裡終究不踏實。
而那平南府,隔天早早就派人來相迎,做的是體面客氣,實際就怕千葉不去。果然轎子未到平南府門前,千葉就被要求下轎步行入內,全因今日瑾珠公主駕到,前前後後護駕的就有好幾十人,平南府周邊兩條街都封了道。
“公主,侍衛們說,人人都要下轎步行,您這兒也……”平南府的人倒是為難,總以為同是公主,千葉可以坐轎子到門前。
隔著簾子,千葉淡淡一笑:“時下天氣炎熱,我最是懼熱之人,既是如此,那我便回去了。勞煩將賀禮帶給夫人,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那人不知去了多久,千葉只從容等候,終於把人等回來,急得氣喘吁吁地在外頭說:“趕緊起轎,送公主到門前。”轎子重新晃晃悠悠走起來,千葉徐徐展開手中一把緊緻的檀木小扇,搖出淡香陣陣的清風,努力讓自己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