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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眸一亮,呢喃著“相公”二字,笑得痴痴得實在惹人憐愛,定山哪裡捨得與她生氣,無奈地笑著:“好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馬車帶著甜蜜一路回家去,這邊廂,韓繼業不等先去見過父親,匆匆趕來妹妹的閨閣,命可信的下人守候在外頭以免母親突然進來。他生氣地責備妹妹:“你是最穩重不過的人,方才這是做什麼,巴不得母親看出來你對梁定山有心思。”
韓越柔冷冷一笑:“難不成,叫我對四十歲的男人動心?”
“柔兒!”
“哥哥,你又何必來責備我,難道我還不懂嗎?”韓越柔泫然欲泣,傷心之態實在可憐,“反正都是那樣的命,我的心到底給了誰還重要嗎,爹孃不還是一樣要把我送去將軍府?你不必責備我,更不必勸我,我不過是多看一眼,不過是自欺欺人,難道我還去搶季千葉的男人,難道我還有本事改變自己的命運?”
韓繼業謹慎地朝門外看了眼,想要讓妹妹小點聲,可韓越柔卻哭得越發傷心:“我倒是想,可是我能嗎,從前都說季千葉可憐,她到底哪裡可憐了?皇帝把她許配給這樣好的男人,而我呢?”傷心欲絕的人,緊緊抓著兄長的手,彷彿是最後一點希望,“哥哥,我就要去做人家的繼室,就要嫁給年紀大我二十歲的男人,哥哥……我該怎麼辦?”
等安撫了妹妹離開閨閣往父親那邊去,韓繼業已是渾身疲憊,這才回來沒多少日子,他竟然又想回大海上去了。那裡無邊無際,頭上是天腳下是海,今日不知明日能不能活著,每一天都過得真真切切,那海水的鹹澀,魚血的腥臭,比這富麗堂皇的家宅,珍饈佳餚的香氣來得真實多了。
“繼業。”未及到父親房中,便見母親已退了出來,迎面走來責怪道,“怎麼遲遲才來,你爹正叫我去找你。”
韓繼業敷衍:“與駙馬又多說了幾句話。”
韓夫人冷笑道:“那季千葉是中了什麼邪,幸而她沒當面喊我一聲舅母,光是聽她表哥表姐地喊你們,我就渾身不自在。那小丫頭片子的眼睛你可看見了,深不見底啊,回想起來,她的娘真真是柔弱簡單的女子,生的女兒倒是有城府有心思得多了。”
韓繼業仔細觀察著母親,生怕她對妹妹疑心,好在方才短短几句話的功夫還看不出什麼,總算是鬆了口氣。待要往父親房裡去,母親喊住他,又道:“你姑姑對你把話說清楚了?”
韓繼業神情凝重,點頭道了聲是。韓夫人走上前,溫柔地為兒子整理衣襟,感嘆兒子的命格風骨,但又話鋒一轉:“繼業你要明白,這世上到底是姑姑親,還是生母親,待有一日宏願達成,千萬別叫娘讓誰欺負了?”
“兒子……明白了。”韓繼業心裡直想發笑,眼下還什麼都沒有,母親和姑姑已不能和睦了。
神山侯府中,夫妻倆一進家門就看到下人忙進忙出,待往裡頭走一些,便見十幾張八仙桌依序排開,二孃迎上來笑道:“這樣子能擺下十六張桌子,還不知夠不夠用,不過這宅子裡可了不得,像個寶庫似的。我們去後院庫房看了看,竟然有一間好大的屋子藏了這麼多桌椅,不然我就要去外頭買了。”
二孃是個急性子,定山倒也不見怪,只是他知道這宅子是千葉祖父昔日的潛邸,先帝做了皇帝后,這宅子一直空置著在無人居住,所以宅子裡的一些,都會先帝當年留下的。他不知道二孃這樣“喧賓奪主”,千葉會不會不自在。
可等他轉過身,千葉已經和惠梨在那邊有說有笑,壓根兒沒當一回事,倒是楚歌和下人搬著椅子從後頭出來時,氣氛有那麼一瞬的尷尬。
“楚歌,我幫你。”只見千葉殷勤地上前去,可楚歌卻閃過了身子,手裡輕輕一拋,那凳子就飛到了桌邊穩穩落下,這在千葉看來像變戲法一般的事情,直叫她定住了。
楚歌轉身像是又要去後院,千葉不知所措,被惠梨拉了一把壞壞地笑著咬耳朵說了什麼,就帶著千葉要去糾纏楚歌。
定山看著,略有些不安,楚歌真惱火了怎麼辦,可二孃卻笑道:“讓她們去吧,楚歌兒心裡最有分寸,公主那麼紆尊降貴地要和她好,她縱然不情願,也知道公主沒壞心。你不知道吧,千葉之前拿宮裡的香胰子給楚歌,她面上不說,實際用得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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