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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二這天,文氏和王衛平專程來了劉家,一則感謝劉成方和張氏這些年的熱情款待,二則是買地皮,準備做酒樓的生意。
王衛平雖是滁州的才子,少有盛名,但經過趕考遇匪一事之後,心結難解,意志消沉,準備從此之後做名商賈算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劉永安說道,“若是我,定要一舉奪魁,方不負蒼天讓我吃了這麼多苦。”
王衛平聽了,久久不語。
文氏道:“可他的腿已經這樣了,怎麼參加考試。”
劉永安道:“一個人的學識又不會受腿的影響。況且是科舉的路上出了事,追究到底還是朝廷的責任。”
被他這麼一說,又勾起文氏的心酸往事,“那時候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官府一直到現在都沒人問一聲。我們之前派人去問,還有人接待一下,後來聽說是王家,直接把人趕出來。”
“你們已經這麼有錢了,還經商做什麼?”劉永安不解地問道。
文氏想說幫王菁報仇,可考慮到“李記”從正月初三被貼封條到現在,根本沒有開業,這仇早被劉家給報了,自己現在再說報仇倒顯得有些故意討好劉家了。
他們夫婦雖想著交好劉家,但底線還是有的,文氏道:“就算開酒樓也影響不到他繼續參加科舉,不是還有我嗎?”
王衛平則覺得他們已經答應了王菁要幫她出這口氣就不能反悔,地肯定要是要買的,反正王家也不缺這些錢,何況正式營業之後只要有合適的人管理,根本不會影響他讀書。
張氏一直認為這夫妻二人吃了大苦,能幫他們多少就幫多少,聽說文氏仍要買地,並且是開酒樓,就道:“你們看中哪了?可找主人談過?”
文氏道:“我們覺得一品香邊上就不錯,不知夫人肯不肯出手。”
張氏道:“若是別人,我可能還要考慮一下,你是菁菁的先生,教了她這麼多年,我們也沒給過謝禮,要不然就送你一塊地吧。”文氏送給王菁的那一匣子珠寶了,那手鐲現在還在她手戴著呢,自然不好意思收她的錢。
文氏也是不喜歡佔便宜的,故意道:“夫人若是不收錢,我只得找其他人了。”
張氏想著文氏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像做生意的,跟別人談價錢還不得被人給坑了?只得收了錢。
“你蓋房子的匠人找到了沒有?要不要我跟我們家老八說一聲?”
文氏笑道:“正想讓夫人幫我做這個中人呢。”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劉成貴出了正月就帶著人開工了。
周氏一見在挖地基,忙跑過去跟劉成貴打聽,得知也要開酒樓,又想到地是四房賣出去的,並且買方是王菁曾經的先生,再想想王菁現在不准她進稻花香的事,一肚子火無處發洩。
然而,她的火還沒熄滅,二房開始鼓鑼打鼓放著鞭炮娶媳婦了。
嫁妝送來那一天,周氏特意站在路邊數過的,整整八十一抬,有些東西她聽都沒聽說過,別說見過了。
“你們老二家,這次是發達了,娶個金疙瘩回來了。光地陪了一百多畝,還有鋪子,這下好了,啥都不用幹只數銀子就行了。”有婦人說道。
周氏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人家都說咱們家祖墳地氣好。”
那婦人也是個來事的,“周家嫂子,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據說你們家老老爺子生前曾專門找人看過陰宅的,那風水師特意給指了個風水寶地。據說清明上墳的時候,墳上插的柳枝都活了呢。人家都說這運道六十年轉一次,你們老四去年做官,老二家的永輝也當官了,又娶了個好媳婦,接下來只怕該你們家了。”
若是平時只怕周氏也不相信的,偏這次兒子劉永平從金陵回來,說遇到了蘇家的姑娘。
陳家那麼有錢,姑奶奶嫁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太差?若是兒子能娶到蘇家的姑娘,運氣不是一下子就轉過來了?
周氏想到這裡,趿著鞋跑回去一疊聲地咐咐劉成貴套馬車,“你個死鬼,快些,快些,我們去他大姑家去。”
劉成貴道:“去他大姑家做什麼?”
周氏道:“當然是為你寶貝兒子的親事,他大姑丈的外甥女看中咱們兒子了,人家娶媳婦,你就幹看著?”
劉成貴道:“二房娶媳婦,他大姑肯定會回來的,你急個什麼?”
周氏這才安靜了下來。
又怕劉菊和看不上三房,特意選在劉成輝正式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