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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府內,於丞相正在訓斥自己的長子,“靖遠軍那邊你壓制不住也罷了,我也不予追究,只盼你能快些回京,好牽制靖海侯父子,你倒好,在路上跟幾個新科進士卯上了!那幾個算什麼東西,也值得犧牲掉我十一個暗衛的性命。”
老的眥睚欲裂,小的像一頭犟牛。
“二叔這些年私心甚重,我除掉他們,豈不是幫了爹的大忙?”
可問題是沒除掉!
而於家排擠新科進士之事卻已經鬧得滿京城都知道了,萬一再有不長眼睛的御史彈劾這件事,對於家來說確實得不償失。眼著著皇長子已經在學走路了,就算皇帝不聽話,大不了廢掉立新帝罷了,也不過是三五年的光景,又何必在這個時候讓人抓住把柄。於家現在最要緊的是保住名聲。
“就算是我指使人賣他們高價房,爹不是正好可以讓我娘出面再把這個人情送給二嬸?”
於同僉任職於樞密院,掌天下兵甲機密之務,凡宮禁宿衛,邊庭軍翼,征討戍守,簡閱差遣,舉功轉官,節制排程,無不由之。這個職務接近於後世的軍.委.副.主.席,就算是於丞相也不敢輕易得罪,只能當祖宗供著。好在這位同僉一心撲在軍務上,醉心於開疆擴土,輕易不關心朝堂上的彎彎繞繞,但保不準那王氏會為了孃家人求到他面前去。
於丞相捻鬚不語,不得不承認兒子這辦法很好,馬上和妻子商量這件事去了。
阮氏卻道:“就算那錢是大郎命人收下的,咱們也不能直接退回去,不然豈不是坐實了這件事?不如把皇上賞咱們的宅子挑一處顯眼些的地方送給王氏,也算抵了那兩萬兩了。”這錢又沒到她手上,這會讓她吐出來,可能嗎?
於丞相:“依夫人看哪處比較好?”
阮氏道:“老爺覺得建國公府怎麼樣?建公國是前朝皇族留下的府坻,雖然被先帝賜給了於家,但於家並沒有住進去。老爺不如將這房子送於王氏,至於那兩萬兩銀票,現在各處不都在鬧著要修河道?不如老爺把它捐出去。”反正這錢也沒到她手上,她也樂得大方。
於家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名聲。於丞相聞言大喜,直誇阮氏能幹。
阮氏就帶著那房契去了王氏那邊。
“大郎這次也不知怎麼回事,一回來就迷上了做學問,硬是要纏著狀元郎他們住到咱們這邊來。這不,回來直接跟我商量,說是要把建國公府送給他們住呢,又怕他們不樂意,這才收了他們的銀錢。大郎又怕那宅子他們不肯要,死活求著讓我來做說客著。”
王氏道:“大嫂這麼盛情難卻,照理我是不該客氣的,但那園子少說也要五萬,現在兩萬賣出去,又是先帝賜下來,難免到時候有人說他們少不更事,連丞相府上的便宜都想佔。”王家再不濟,也沒見過你們這麼強買強賣的親戚。到處傳得沸沸揚揚的了,你當我是聾子?
阮氏道:“二弟妹何必如此見外,這房子我們一向又沒住,他大伯說了要賣掉捐出去修河堤的,他們若肯要,也算完成了他一樁心事。說到底都怪大郎行事太魯莽了。”
這才是求人的態度。
王氏面色緩了三分,親手接下了那房契。
阮氏又揀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了,這才回去了。
她前腳走沒多久,王菁他們後腳就帶著王慎遠來拜見王氏了,隨著那拜貼的,是滿滿一車沿途買下的禮品,什麼滁菊、濉溪口子窖、六安黃芽、泰安的紫草、何首烏、四葉參、黃精、平陰東阿鎮的阿膠、濟南的丹參、核桃、山楂、板栗,樂陵的金絲小棗……更有從金陵帶過來的花樣精美布匹。
這位姑太太是王衛平的父親王敬之一母同胞的妹妹,得知孃家人來了,笑容比見到阮氏親切多了。
王氏大約四十出頭,其實也就比五衛平大五六歲,加上他幼時喪母,王氏憐他不易,沒出閣之前對他十分照顧,姑侄間的感情相當不錯。
如今看到了他的妻兒,心下十分歡喜,許是愛屋及烏的關係,她對王菁他們也非常的和藹。又聽說那些禮物全是王菁做主選的,看著她的目光越發親切起來。
留著他們吃了午飯之後才讓他們離開。
當然,把建國公那邊的房契也拿了出來,“看看你們兩家哪家先要,等你們姑丈回來,我再問問他還有沒有別處在賣宅子。”
王菁道:“給大哥就好了,我們以後看到合適的再買。”她的錢都有用處,沒打算在房子上花銷這麼多。
文氏道:“我們已經有房子了,剛搬過來,家裡人口也簡單,不如留給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