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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讓王菁整整後悔了好幾天。
原因無他,劉永安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又滲出血來,將幾層白布都浸紅了。
王菁抿著嘴給他包紮好,賭氣好幾天沒理他。
其實也不算好幾天沒理他,跟王衛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裝著什麼事也沒發生,等到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就當他是空氣了,任他怎麼逗她反正就是不說話。
他們的行程卻沒落下,仍像之前那般趕路。
好在劉永安身體不錯,毒到了滄州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但王菁卻不讓他使力,雖然不理他,每天卻不辭勞苦親手喂他吃飯,上下馬車也讓雙喜和留白扶著。
“人家說新婚一個月之內不能空房,咱們還沒有幾天就去了霍山,難怪我中毒了。”劉永安故意說道。
劉永安是不信這個的,但想到霍山那茶山是喬朝陽買的,心裡就一股無名之火,恨不得想找誰打一架才好,偏生王菁又老拿那紙條要挾他,雖然隔三差五也沾了葷腥,然而總讓他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
劉永安:情敵太優秀了,即便成了親也覺得危機重重。
“娘說了,只要在新房床前把我們各自的鞋放一雙在那兒就無礙了。”她安慰道,“你有功夫想那個不如想著把于正昌給……”她比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劉永安見她說正經的,也收起了嬉笑之色,“他附近有護衛。”
王菁:難怪如此囂張。
然而,更囂張的事在後面,任誰也沒有想到,消失了一段時間的于正昌居然在進京之前,“偶遇”了王菁一行。
“表妹,怎麼沒見到劉兄?”他攔住了王菁和劉永安乘坐的馬車,狀作關心地問道。
王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頭道:“我們路過泰安的時候遇見了瘋狗,一不小心被那瘋狗給咬到了,正在休息呢。”
于正昌:難道這小娘們兒知道是我下的手?這也太神了吧?
但知道又怎麼樣?反正你們沒有任何把柄。
不過這小娘兒的嘴巴也太討人嫌了!他眼中瞬間殺機四起,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的家眷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我收拾你男人,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他心中這般想,嘴上卻道:“劉兄手上不是還有兩分三腳貓的功夫,怎麼連狗都不如?”
王菁:“於公子不知,普通狗能聽懂主人的話,瘋狗卻是亂咬一通。我夫君再怎麼也是兩榜進士,自不會和瘋狗計較,至多不過是將狗殺了吃狗肉罷了。”
這小娘兒們!還想上天呢!
于正昌正想發火,卻聽王菁又道:“我自信收拾一隻瘋狗還是沒有問題,不用於公子這麼氣憤填膺。”
若是這個時候發火,豈不是承認了自己是“瘋狗”?
這個地方離城門不遠,前面正在檢查通關文牒,他們一行人帶的東西又多,王衛平和文氏不好堵著後面的人,只得先進去了。
然而,這也正是于正昌算好的時機。
況且劉永安又沒打照面,說不定已經無藥了可醫了!
如此那十一個人也不算白死。
他這麼一想,心情又好起來,有心調戲王菁兩下,假笑兩聲,道:“表妹幾位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不如隨我先在於家別院住下,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他聲音又大,這麼一說,行人不由都朝王菁望了過去。
更有不少認得於正昌的人,不由好奇地議論了起來,“這姑娘生得不錯,也難怪於公子路上示好。”
又有人道:“哪裡是姑娘,沒見她梳著婦人頭嗎?成親了還這麼勾引男人,也不知她家男人知不知道。”
王菁道:“不勞於公子費心,我姑母也在京城,來前母親交待過了,先住在姑母家,等買好了房舍就搬家。
于正昌道:“你姑母就是我嬸孃,我家和她家本是一家,就住在一個府上,表妹何必這麼見外?”
被他這麼一解釋,倒像是王菁在拿喬張致了。
王菁道:“於公子所說的姑母是我孃家這邊的姑母,而我說的姑母則是婆家的姑母,女人一旦嫁了人,以夫為天,自然不便再時時去求孃家的姑母,於公子又何必強人所難?
于正昌:“表妹何必這麼見外,如今劉兄只怕時日無多,你們住在外面怎麼讓人放心?”
劉永安聽到這兒,再也忍耐不住,一個鯉魚打挺從車裡跳到了路上,冷聲道:“於兄好會說笑,劉某好歹也是皇上欽點的太常博士,還未進京你便咒我死,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