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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妃:“二皇子若有個做.雞奴的姨丈,只怕別人會輕看他。”
皇上現在聽到劉永安就煩,聞言道:“像他這種不忠不義之人,該直接捋了功名,驅逐出京,永不錄用!”
王淑妃:“說起來,菁菁只是個記入族譜的姑娘,若不然……”
皇上一個冰冷的眼刀過來,王淑妃這才識相地住了嘴,但禮部馬上做出了將劉永安除名的舉動,並派出了人監督劉家毀掉進士牌坊,更有督察院的官員和刑部的人聯袂而來,要收回劉家現住的宅子。
據人說,自從劉進士的妻子王氏住進這所院子之後,院內多了許多奇花異草,這個時候不搶白不搶,估計越搶得厲害,皇上則會越高興。
劉永安:“就算皇上不許我住在京裡,但畢竟沒下旨要抄我的家沒收我的財產,各位又何苦做出一副惡奴的嘴臉?劉家和王家均有人在京,輪得到各位來撿這漏子嗎?”
經他這麼一說,那些人才猛然想起,王淑妃的兒子如今正是年紀最長的皇子、於王氏的丈夫是同僉,王狀元還是皇上面前的紅人。
刑部的人冷笑起來:“你的功名已經被摘了,我等是來驅逐你這刁民離京的,‘驅逐’你懂嗎?”說著長鞭一揚,朝劉永安的脊背而去。
卻不知怎麼偏到了旁邊一個督察院的官員的臉上,後者的官銜明顯要高於前者,叫嚷著朝對方撲了過去。
前院鬧得這麼亂,王菁早得知了訊息,見他們打了起來,就吩咐下人開始站在路對面往路上扔小面額的銀票,看熱鬧的人蜂湧而上,到處擠得水洩不通。
王菁:“別打他們,只把人絆倒就行了。”
不打他們,單是在這種場面摔倒,也一定被踩成肉餅,有銀子撿還不犯法,官算個屁!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也擠著來搶錢的?
人追著銀票跑,不一會兒大門口就空了出來。
劉家主僕趁亂出京,王菁交待雙喜,“將這房契送到於家姑太太那裡。”
出了城,劉永安和王菁商量,“咱們是坐車還是坐船。”
王菁:“陸路快一些,娘會擔心咱們的。”
劉永安:“回去之後,娘那裡你多擔待一些,若有什麼事告訴我,我來解決。”別的還好說,只怕被剝奪功名這件事,她會遷怒到王菁身上。
王菁:“你同我客氣什麼?那也是我娘。”就算是親閨女,遇到大事也得靠邊站,跟其他人相比,她已經很幸運了。
劉永安也很擔心家裡,便吩咐了車伕日夜兼程的趕路。此時已經到了盛夏,烈陽照射下的馬車,堪比蒸籠,簡直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等堅持到魯地又開始下起了爆雨。
黃河在蘭考決堤,無數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多地出現流寇。
紅巾軍起義於河南穎川,義旗一舉,天下苦難已久,於是紛紛揭杆而起——羅田、彭城、泰州、隨州……紛紛有人響應。
各處雖然還檢查路引,但已經沒有之前盤查得那麼仔細。
等他們路過彭城的時候,守城門計程車兵更是恭敬地向劉永安問好,“劉壯士一路辛苦。”
這下連王菁都好奇了,他們還沒拿路引出來,對方怎麼知道姓劉?
“你認我?”劉永安問道。
守城衛兵:“城裡有您的畫像。像您這種人才是咱們漢人的典範,我家大人說了,若是您路過此地,一定要讓我們代他請您到他府裡,讓他略盡地主之誼,他說最敬重的就是您這種不折不屈的硬漢子了。”
劉永安道:“謝謝你家大人的厚愛,在下如今拖家帶口,不甚方便,等安頓了妻兒,一定再來拜訪你家大人,若有他的名貼,不如給在下一張。”
對方很痛快地遞上了名貼,劉永安仔細地看了,對方首領名叫韓嶺。
對方本就是想拉攏劉永安入夥的,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逆了他的意,況且上面的高層已經交待了,像這種犟驢只能文請,最好不要動武。大周皇上的名聲,大多就敗在此人手裡,他們何苦自討沒趣?
王菁暗暗高興,天下已亂,之前的壞事到了現在反倒全成了好事了。
然而,她卻高興得太早,當天喬朝陽就傳了訊息過來,說有人告劉家謀逆,證據:劉家有幾十艘私船,家族子弟全部帶刀買糧,搶了好幾個米行,稍不如意直接殺人。末了又道:這事肯定是劉知府指使的。皇上大怒,直接下旨要滅劉家九族。
劉永安看完,直接讀了給劉永勝聽。
劉永勝:“四哥,韓嶺都能反周,不如咱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