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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王臘梅再不願意也得痛痛快地掏糧票和錢了。
周小全卻還不放過他,“嬸兒,你把我和我姐這個月的指標都給我們吧,我陪她一起去農村。”
面對王臘梅的怒視,周小全表現出了完全不同以往的冷靜,“我姐傷成這樣,她一個人去農村我不放心,我得跟過去照顧她。我倆去了就得給食堂交糧食,總不能白吃白喝吧!”
“你去幹啥去?!家裡的活不用幹吶?!你走了誰去掃煤渣扒樹皮?做飯燒啥?”王臘梅一聽要拿糧票馬上不幹了。
周小全抓住王老太打人的事不鬆口,母子倆爭了半天,王臘梅顧忌著二叔公,怕周小全再說出點什麼不該說的,只好讓步,讓他跟著去農村,卻只肯給姐弟倆二十斤糠皮子。
先不說夠不夠,大過年的,王臘梅買了那麼多年貨,就給他們姐弟倆就吃糠皮子?
周小全又要去爭,周小安拉住他搖了搖頭,現在不是爭這點東西的時候。
姐弟倆拿著王臘梅給的二十斤糧票出門買糧,讓二叔公跟王臘梅在家“談話”,然後王臘梅帶二叔公去商店買布。
出門之前,聽見王臘梅幾乎是求繞地叫了聲“二叔”,而一向八面玲瓏的周小玲卻一直沉默地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絲毫沒有去給王臘梅解圍的意思。
可能,對王臘梅放任王老太打她的事,她也是有怨言的吧?
出了家門,周小安讓周小全去買地瓜幹,她去礦上一趟,“我要出遠門,得跟勞大姐交代一下。”別她人走了,宿舍的事再出什麼差錯。
周小全不放心,把姐姐送到礦上大門外,又交代好了等他買完糧來接,才趕緊跑去糧店了。
周小安看他跑遠了,轉到旁邊一個無人的小巷子,從超市值班室的備品櫃裡拿出一套全新的軍棉被,想到周小全也要用,又多拿了一條被子出來。
超市為了省錢,值班室用的寢具都是挑最便宜耐用的,軍被和格子棉布床單是標配,拿出來竟然跟這個時代毫不違和。
大概是因為便宜,都是批次購買,備品櫃裡全新的就有好幾套,床單更是有一打之多,甚至枕巾都有十幾條。
要不是從小跟爺爺奶奶親近,周安安這個年代的孩子可能都不知道那些大紅大粉的大毛巾是幹什麼用的。
解決了寢具,周小安又拿出三十斤玉米麵,包了兩三斤地瓜幹,想了想,又把袋裝白糖拆了一包,用點心區某個老字號專櫃的復古油紙包好。
二叔公家有老人又有孩子,周小安又包了幾斤油茶麵,一包大圓餅乾,可惜空間裡沒有糖果區,要不帶一斤水果糖就更好了。
明天是除夕,姐弟倆總不能真的只吃糠皮子,周小安拿了一隻燒雞,又裝了二十個大肉包子,別的就不敢再拿了,要不該沒法交代了。
就這些東西,她也不敢都拿出來給人看見。
用兩條籃白格子的床單把東西打了兩個大包袱,周小安一使勁,沒拿動,再加把勁,差點給大包袱拽趴下……
沒辦法,周小安只能跑門衛室求救,看門的大爺辨認了半天,才從周小安破舊的衣服上認出她來。
憑她那張還腫得厲害的臉和臉上青青紫紫的顏色,大爺是怎麼都認不出來她的。
周小安也不瞞著,一點不隱瞞地跟大爺說了是被王老太打的。
周家和王家的事礦上的人都知道,她幹嘛要為他們隱瞞?王家的名聲壞了才好!反正壞成什麼樣也不影響周小全娶媳婦!
不過,就憑王臘梅這十幾年吃裡扒外的勁頭,以後周家的男孩子也不容易娶媳婦就是了。
周小安這麼做可不止是要壞王家名聲這麼簡單,以後國家還會有幾次大規模精簡城市人口,礦上也會精簡一批家庭負擔重的工人回農村務農,一般都是擬出一批名單礦委會和工會、職工代表三方投票決定,到時候王家這樣的臭名聲才有用呢!
所以周小安故意跟門口傳達室的大爺聊了一會兒,把大包袱寄放到他那,才去工會找勞大姐。
勞大姐看到一身是傷的周小安,聽她說了事情的始末,氣得拍桌子跳腳直罵娘!
勞大姐解放前搞地下工作的時候,是在礦區附近擺小攤子賣滷菜和大腕茶的,罵街吵架是家常便飯,自從當了工會幹部,已經快十年沒張嘴罵人了。
可見王老太氣人的功夫有多深了。
“小安吶,你咋不早點來找大姐!這事兒我肯定得管!她這是搞封建大家長制!是迫害勞動婦女!長輩怎麼了?長輩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