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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時候臨近三更,顧修榮先送走戈寶學,又與幾人寒暄不停。
顧明珠站在門前等候。
九月夜風有股蕭瑟的冷。
她目光望著寂靜的長街,身後傳來了岑參的聲音:“顧姑娘。”
顧明珠微側目:“岑副將。”
岑參道:“在等顧將?”
顧明珠道:“哥哥還在同戚大人說話。”
岑參說:“姑娘不若進去等,門口風大。”
顧明珠笑笑:“謝你關心,我無礙。”
岑參的馬車已經停到了門口,他沉吟片刻,說:“既然如此,那我陪姑娘等一等也無妨,免得姑娘一人。”
顧明珠道:“這幾日差事重,天也不早了,岑副將還是回府早些歇著吧。”
岑參只好拱手揖禮:“那岑某告辭。”
“告辭。”
岑參上了馬車離開。
狂風忽作,看著像要下雨。
徐珏從屏風後轉出來,看了眼遠去的馬車,他也不說話,步出門去,徑直上了顧家的車。
顧明珠微一猶豫,跟了上去。
她一上車,徐珏就道:“回顧府。”
顧明珠道:“哥哥怎麼辦?”
徐珏道:“這兩人有得喝,一時半會散不了。”
顧明珠詫異看向他:“哥哥同戚風有什麼好喝的?”
“一個是未來的羽林軍大統領,一個是兵部尚書,日後是要打交道的,怎麼沒得喝?”
顧明珠道:“戚風給皇帝下藥,哥哥跟他不清不楚的這怎麼行?”
徐珏道:“怎麼不行?婉婉,你別忘了自己現在做的這些事,本就是連九族的大罪,若是一日東窗事發,顧家上下沒有一人能逃過。”
顧明珠敏銳感覺到他的情緒與往日不一樣,卻被這一番話迎面澆來,眉目微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徐珏沉目看著她。
顧明珠說:“我所做之事皆是大逆不道,在姑蘇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現在翻起這事,徐珏,你想說什麼?”
“我要問你,你準備將顧家放到什麼境地裡,頂著顧明珠這個名字,你所做的一切,都跟顧家脫不了干係。”
顧明珠深吸一口氣,不語。
徐珏看著他:“你不讓戚風與修榮來往親近,一個是掌管內外武官,一個是負責江陵城守衛,日後他們不僅要打交道,也許還會成為好友。”
“可戚風謀殺皇帝啊!到時候哥哥會受牽連。”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除非這天下易主。”
天下易主,只要不行戚,那戚風毒害皇帝的罪名不復存在,顧修榮也不會被當成同夥。
徐珏頓了頓,又道:“戈寶學在這個節骨眼上引辭,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顧明珠轉目看去:“他這裡面還藏有隱情?”
徐珏說:“皇帝病重的節骨眼他引辭,只怕私下裡已找過修榮談論,他有意要讓修榮坐上這個大統領的位置。”
顧明珠靜思不語。
徐珏說:“我說得再明白一點,若在這個節骨眼上,江陵城出了任何事,都跟他戈寶學沒關係。”
顧明珠右手指在腿上慢慢摩著,目光如炬:“你的意思是,戈寶學想要推脫?”
徐珏說:“他只是不願意蹚這樣渾水,想要獨善其身。你以為今夜這一場宴會是什麼意思,真的是戈寶學做東嗎?天真!皇帝病重這些日,御醫們皆束手無策,戚風借令嬪下手,目的是什麼?是要徹底攪亂江陵的水。”
若戈寶學不是做東的人,那誰是?
戚風?!
顧明珠手抵這麼眉心,沉默須臾,說:“攪亂江陵,他想要什麼……”
徐珏道:“我且問你,雲昭若去池州平亂,那宮中誰說了算?”
顧明珠沉思,倏然抬頭:“離隨?”
徐珏道:“端王聲望過大,此去池州,以他的能力,若是奪來一片天地,那離隨就徹底沒了念想。”
顧明珠靜默,穩了穩心神,才道:“你的意思是,皇帝病重,背後的主謀是離隨,戚風是德親王府的人?”
“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是從小活在鬥爭裡的親王。”
顧明珠腦海飛快分析著江陵局勢,道:“你……你既知,怎麼不阻止?”
氣氛頓時更僵。
徐珏定定看她:“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顧明珠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