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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安靜,又證明他威望極高,擁有甚強的震懾力。
“阿憐,我不與你一個姐兒一般見識,誰讓你來的,你自去尋誰去。但若你糾纏不休……你要吃的,就不僅僅是皮肉之苦了。”周銓緩緩道。
那邊狄江卻是嘿嘿笑起來:“大郎,你瞧我屋裡正缺一個疊被洗碗的婆姨,不如就幫這娘兒們一把,然後將她賜給我吧!”
這廝好賭好嫖,雖然本領高強,卻是一個定不住性子的。周銓橫了他一眼:“狄叔!”
只是一句話,讓這廝滿的嬉皮笑臉收住,嘟囔了一聲:“不就不吧。”
他說的話半真半假,確實是看上這嬌滴滴的姐兒了。
此時阿憐,跪伏在地上,連連叩頭求助,哪怕聽得周銓的話語,她也沒有停下來。
只不過她叩了半天頭,額上卻還是完好無損,除了多沾了些灰塵外,並沒有叩出包來,更沒有破皮。
每次她垂下頭時,眼中都閃過陰冷憤恨的神情。
名義上她是官伎,實際上她卻是向家所抬舉的,向家原本是想靠著她,勾搭上某任徐州太守,只不過徐處仁本人並不好色,故此只能寄希望於下一任。
可阿憐自己有打算,如今向家完蛋了,她更想要藉著這個機會,擺脫以前的生活。
只不過,她太貪心了些。
周銓當日一擲六千貫面不改色的豪邁,讓她心動了,而且她已經打聽清楚,周銓如今屋裡還沒有人,既無定婚,也無納妾。她若是能到周家,哪怕只是充當一個妾侍,也有享不盡的榮華。
若是手段高明些,沒準周家的女主人這個位置,過些時日她也可以坐坐。
但周銓的冷漠猜忌,將她的夢想全部打碎了。她並不反思自己,而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周銓的錯。
跪在地上連連叩首,但是卻聽得馬蹄聲從自己身邊經過,抬頭看時,發現周銓已經理都不理地離開了。
自從長成以來,阿憐還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她在哪裡,必然要成為焦點,人人關注她、禮讓她,便是那些文人墨客,也要紛紛拜倒在她的裙下。
想到這裡,她悲呼一聲,向前一撲:“衙內,周郎,你莫非忘了你曾贈我的詩麼?”
此語一出,周圍人都面面相覷,這位周衙內曉得許多事情,能踢球能走馬,可就不曾聽說他會寫詩,他竟然還寫過詩給這美麗女子?
阿憐伏在地上,當真象是一朵落入塵垢中的桃花,她悽聲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衙內呵!”
這最後一聲衙內,喚得當真是悽婉無比,周圍眾人,再看周銓時,目光就沒有方才的親近了。
“始亂終棄?”
“無情無義?”
“莫非周衙內將這美女先那個再那個了?”
周圍人竊竊私語,不停地腦補著劇情,周銓險些氣樂了。
他回頭望了阿憐一眼,這女子的心思,他能猜得出大半。若她只是想擺脫官伎的身份,私下裡向周銓求助,周銓或許還會伸一伸手。
可現在,她卻在公開場合這樣做,分明是認定周銓會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又愛惜名聲,想要賴上來……這女子,當真是蠢得可以!
另外,她一個官伎,能從徐州跑到利國監來,七十餘里地,就算是從水路,總也要有人幫她才行。背後幫她的人,沒準就不懷好意。
“阿憐,這詩還有後一半,你且聽著!”周銓在馬上道:“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若是上回,周銓不會說出這後一句,因為這是譏諷阿憐身為官伎容易變心。當時周銓不瞭解這女子,擔心她性子剛烈,會如關盼盼般因為一句詩而自尋死路。
但今次,周銓覺得這女子心機太重,利慾薰心,竟然敢來欺自己,自然不會客氣。
說完之後,他再不管顧,在武陽與狄江護持之下,排開眾人,揚長而去。
跪在地上的阿憐,此刻卻是羞怒交加。
周圍看熱鬧的人,沒有多少聽得出譏諷之意的,阿憐如何聽不出來!
她就算是想報復周銓,給周銓栽上個喜新厭舊、始亂終棄的惡名,也會因為這詩變得不可能。
甚至自己都成為笑柄!
她並不知,周銓走了沒多遠,悄然吩咐狄江:“狄叔,你回去看一看,這女子會如何做,若是尋死,就救她一救,若有人與她一起,盯著那人,若是自個兒離開,那麼暗中給她些錢就是……這女子心機深重,非是良配,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