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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兩層磚樓,或者糊牆鋪院,一般水泥足矣。但若是想要用來建高樓廣廈,用來修整河堤,甚至用於城牆之上使城牆固若金湯,則需要造出更多類別的水泥,進行更多次試用。”
“好,好,卿言之有理!”見周儻應答得井井有條,原本只對周銓印象深刻的趙佶,這下子對周儻也頗具好感,稱讚了他幾句。
周儻得意洋洋,原本還想著多說幾句的,不過看到兒子使的眼色,便閉口不語。
趙佶也沒有再多問,他天性跳脫,難以專一,因此令周儻與周銓退下之後,轉過臉,看著李邦彥。
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李邦彥此時卻被三伏天都難受,渾身汗水淋漓,幾乎要溼透來。
“李卿,朕有一事,須得煩勞李卿奔波一趟……朱勔欲獻奇樹,以助延福宮,卿可南下一趟,為朕將這奇樹押來。”
李邦彥身體一抖,然後躬身下拜,幾近哽咽:“臣……臣領旨!”
象他這樣的近臣,被外派出去,而且並非去當親民官任事,而是一個臨時的差遣,在某種程度上說,他已經失寵了。
到此時,李邦彥心知肚明,自己一心想放不下舊怨,要為難周儻父子,結果被周家父子擺了一遭,惹來趙佶厭惡。
他只能安慰自己,暫時外放,也算是以退為進。待官家身邊無人謔趣,那時就會想到他,他還可以再度返回京中。
這一次,李邦彥是真的灰頭土臉,當他從延福宮中出來時,腳步都踉踉蹌蹌。回到家中,他根本不休息,立刻召來何靖夫。
“今日主公中計矣!”因為是李邦彥門客,所以何靖夫當面時稱之為主公,聽得李邦彥說了前因後果,他氣急頓足道。
“我也知道,但悔之晚矣……早知如此,怎麼會為了一個死鬼賈奕,去為難已經落入官家眼中的周氏父子!”李邦彥一聲長嘆。
何靖夫起身背手,在屋子裡轉了轉,李邦彥看著他轉來轉去,只盼著這個門客,能想出好主意,幫他應付眼前的危機。
“主公,如今之策,只有散財!”好一會兒之後,何靖夫才想到計策,回頭說道。
“此事我也想到了,已經遣去數批人手,向著童貫、梁師成、楊戩、李彥、譚稹等府中,都已經一一送禮了。”
何靖夫聽到這個,知道自己的主意並無出奇之處,不免有些失落。
就在此時,他心中靈光閃動,想到了一件事情。
“主公,今日之事,主公吃虧便吃在水泥之上,官家既是要主公外出,暫時不好推託,但那水泥,對誰震動極大?”
“朱勔!”李邦彥終究是個“聰明人”,心念一轉,立刻起身。
他也打探過水泥的訊息,再想到朱衝、朱勔父子,就是靠著進奉大木、怪石,獲取了官家信任,如今在東南督辦花石綱,而周家父子獻水泥,必然會影響到朱勔在趙佶面前的地位!
嘴角抽了一抽,然後李邦彥哈哈笑了起來。
原本以為是自己要獨自面對周家父子,現在看來,有人比自己應該更急!
“主公何不遣人,快馬加鞭,前往東南,將此間事以密信告之朱勔,想來朱勔自會著急!”何靖夫又道。
李邦彥連連點頭,周家父子太過狡猾,既是如此,自己也當藉助朱勔之力,讓他們吃個暗虧。
挽回聖眷,要靠那些收了他厚禮的宦官,而出口惡氣,則要靠著這朱勔了。
只不過,遠水不解近渴,從京中傳遞訊息給朱勔,再到朱勔想法子解決掉周家父子,恐怕非一兩個月能成事。此時的李邦彥,唯有灰溜溜離開京師,跑到徐州去幫助押運花石綱了。
李邦彥被趕出京師,對周銓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此時李邦彥雖然是個大敵,卻並不難對付。
而且周銓很清楚,水泥是關鍵。若是試用的這些半成品有用,周家父子就算是在趙佶面前初步站穩了腳跟。可若是半成品遲遲不能變成成品,甚至時間短了,趙佶的耐心耗盡,那麼此時能有多風光,那時便有多頹喪。
故此接下來的這十餘日,他們先是從此前的試用品中確立品相最好的,然後開始第二輪試驗。
每日裡周銓都是過著兩點的生活:上午在車莊,督促少年們學業,下午來窯場,與匠人們一起鑽研。
眼見第二輪試驗要成,突然間一個訊息傳來,讓周銓大吃一驚。
他被選為使者隨從,將與童貫一起,出使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