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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王八爺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柄短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周宇看得這一幕,不由再皺眉頭,不過他也明白,這些參與燃燒遠征的人,性格都極為剛烈剽悍,便是虞允文這樣的書生,也同樣如此。
此時書生亦有佩劍遊學之風,象虞允文這樣身處異域,更是隨身帶有利刃。而且他方才動作極是迅速,讓王八爺根本不及反應,短刃就已經抵在他的要害了。
“認得這柄短劍麼?”虞允文手下不留情,口裡卻依然文質彬彬。
“你……你認得我麼?”那王八爺也不示弱,大叫道:“我是獅子州參政,便是總督面前,我也有面子說上話!”
“看來你是不認得了,這柄劍是八年前獅子州平定土人之亂的紀念劍,一共發出一百二十二柄,都是授予當年立上大功之人,這些人每個手中,少說都有十幾條性命。”虞允文自顧自說道:“你兒子逼得鍾掌櫃殺他,莫非你也要逼得我殺你?我可不是鍾掌櫃,他不諳華夏刑律,我卻將華夏《憲誥》、《刑律》、《民律》、《政律》都背得滾瓜爛熟,就是上了三法臺,最多也就是判個三年——以我三年,換你一條性命,你覺得如何?”
他神情仍然是雲淡風清,可話語裡卻帶有一種力量,讓人不得不相信他。
一般的華夏軍士兵,王八爺不放在眼中,可是眼前這一位,卻讓他感覺到莫大的壓力,他嚥了口口水,心念一轉,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退一步,到時連這多管閒事的書生一起收拾就是。
因此他定了定神道:“好,好,我記著了,今日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先饒過這廝……”
虞允文卻沒有收劍,他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環視周圍:“讓你的伴當先回吧。”
那王八爺既然打定主意好漢不吃眼前虧,又覺得在巡捕面前,虞允文應當不敢做什麼事情,便將自己的打手們都喝回去。
“多謝王八爺合作,王八爺可以離開了。”待那些打手們離開之後,虞允文又道。
王八爺愣了愣,然後哈哈大笑:“好,好好好!”
他心中發狠,一定要查出虞允文的真實身份,然後好生整治一番。
他離開之後,虞允文快步來到那巡捕頭目面前,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銘牌:“我是西天竺總督府政務司事,此案我會關注,若是此人受到非法虐待,或者不明不白死去,我便會來尋你——你可明白了?”
那綽號兔兒的巡捕頭目縮了縮脖子,臉上幾乎露出哭相:“虞司事,那位可是參政,我擋不住啊……”
“你管他是不是參政,只要是不合帝國律法的,一律擋住,自有帝國律法為你撐腰——莫非你怕他這個參政,就不畏帝國律法麼?”
巡捕頭目苦著臉道:“司事,我不瞞你說,只要我不觸犯,帝國律法還真無奈我何,可那位參政不同,我便是沒有觸犯他,他不高興了也能尋我麻煩。你是不曉得,我的前任,便是管了他兒子的閒事,他向巡捕局司局告了狀,結果給發配到寶石坑去監督土人挖寶石了……”
原來按照帝國政治體制,除了中央有兩院參政之外,在地方上各行省、各總督府,也都設有參政院,而這地方參政,雖然沒有直接處理政務的權力,卻可以干預地方官員、總督的政績考評、預算決算,在法律上還有一定的豁免權。
這位王八爺,當初來獅子州時,其實也就是一個破落戶兒,可是他運氣好,佔得的土地上發現了寶石礦,因此鉅富,然後又涉足諸多行業,賺下了若大的家當,更在三年前被選為獅子州參政,此後更是驕橫無比,除了總督府和駐軍之外,幾乎沒有誰放在他眼中。他兒子王五郎,更是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橫行霸道,當地人敢怒而不敢言,就連巡捕,也被他們父子視若家奴,呼來喝去不留顏面。
他們說話的時候,離周宇並不遠,所以這些話,周宇都聽到了耳中。
周宇畢竟年輕,此時胸中怒火翻湧,幾乎就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不直接干預此事。
這華夏帝國,雖然朝廷宣傳說是全體華夏人的帝國,但帝國的皇帝畢竟只有一位,是他的父親。可是這王八爺,卻將他父親都尊奉的律法視若無物,彷彿他才是帝國皇帝一般,至少,他是民自己當成了獅子州的土皇帝了!
“總督也不管麼?”他忍不住問道。
那巡捕頭目用看傻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作聲。
“總督當然會管,但是這位王八爺手中經營著大量產業,每年要交許多稅,又是參政,直接關係到總督的政績考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