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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葉萋萋就接到了簡訊,言簡意賅兩個字“出來”,發信人是司白。她站在視窗往下看,果然看見小區樹下那抹白襯衫的身影玉樹挺立。
葉萋萋想著需要把東西都記錄下來,於是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個本子就往外跑,葉媽媽攔都沒攔住,在身後只嚷著讓她早點回來吃飯。
奔下了樓,葉萋萋一路小跑來到司白麵前,氣喘吁吁的說:“現在去北廠嗎?”
司白一聲不吭的往外走,對面是許文站在一輛瑪莎拉蒂旁笑眯眯的衝他們招手。
這回葉萋萋倒是沒有坐在副駕上,反倒是司白捷足先登,一把開啟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葉萋萋只好老實的坐在後面,閒來無事時低頭一看,發現手中的本子分外眼熟。她微皺眉,這個本子......好像是h市發現的那個?
葉萋萋隨手一翻,前幾頁好像黏在了一起,未免破壞紙張,她只好看向其它頁。
整個本子都是白紙,除了黏起來的那幾張之外,只有一張上面有字,是印刷體。
——“七月十號,許藝落水溺死。”
葉萋萋眼前一黯,這上面寫的許藝,是她認識的那個許藝嗎?七月十號,不就是今天嗎?
不對,這應該是誰的惡作劇,又或者這是別人的本子,上面寫的是其他人認識的許藝。葉萋萋指尖有些抖,小心翼翼的將前面黏起來的幾頁紙分開,然後就看見了上面的印刷字。
——“六月七號,吳涵、徐濤死亡。”
——“六月十二號,徐琦死亡。”
——“六月二十號,齊悅死亡。”
......
這些名字她都記得,全部都是她接受案子裡的受害人。在記錄死亡這句話下面,每一個都有或詳細或簡略的死亡過程及方式,而且每一個都完全正確。
葉萋萋呼吸霍地變得沉重,是誰?是誰在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葉萋萋餘光掃到了手上的青玉戒,戒指泛著圓融的微光,如果只要戴上一個戒指就能生白骨,那麼一本能夠記錄死亡的書又有什麼好不信?
不信的原因,無外乎就是不相信上面死的人會是自己認識的人而已。
葉萋萋啪的把書合上,指尖泛涼,但她卻覺得這本子熱的燙人。
許文發現了她的異常,“你臉怎麼這麼白啊?生病了嗎?”
司白聞言不動聲色的撇向她,卻是首先發現了她手中的本子,頓時瞳孔一縮。
葉萋萋見他是這副模樣,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她一言不發,心裡卻迫不及待的想要趕緊到達目的地,好讓她在沒人的地方仔細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北廠很快就到了,葉萋萋像一陣風一樣刮出去,然後拽著司白奔進廠子。幾乎是一進去,葉萋萋就急道:“這個本子你認識的,對吧?”就和她手上來歷不明的戒指一樣,他都認識。
司白將她手中的本子拿過來,翻了兩頁,然後溫吞的問:“你想問什麼?”
“這個本子上面記錄的都是已經死了的人對不對?”她問,“但是許藝沒有死,是不是說明這是個惡作劇?”
司白抬眸不溫不火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本子塞回她懷裡,“不,這個本子上面記錄的不是已經死了的人。”
“這上面寫的都是即將死亡的人。”他說,“既然上面有許藝的名字,說明他今天的某個時刻,就會死。”
葉萋萋搖頭:“我不信,你騙我!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
“這不是********。”司白瞥了一眼那個本子,“它只是忠實的記錄主人身邊的死亡而已,葉萋萋,丟不掉它就接受它,不要自欺欺人。”
葉萋萋眯了眯眼,語氣莫名:“接受它?我自欺欺人?難道不是你說的太不現實了嗎?還有,當初你跟我說這個戒指不會讓我死,不會讓我受傷留疤,可是你看看我的手背,這是劉曦劃傷留下的,這個戒指已經不管用了,所以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相信,你說這個本子只是記錄死亡而已?那好,我撕了它看看它還怎麼記錄!”
葉萋萋順手將許藝的那頁撕下,然後將那張紙撕成了碎片。
司白靜靜地看著她,並未阻攔。他明白的事她卻不相信,這很正常,一旦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就會明白,這種事不是僅僅撕掉一張紙就能阻止的,命運的齒輪永遠在向前碾進,任何事情都不會成為它的阻礙。
這種事,他在好多年前就體會過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