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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號,下午一點,常平湖畔,有車鳴笛三聲,一男孩追趕一紅色氣球,與倒退行走的許藝背靠背相撞,地面有拌石,遂落水溺死。”
地面有拌石,說明許藝之所以摔進湖裡是因為不小心,但是葉萋萋記得許藝是會游泳的,就算是意外落湖應該也可以反應過來上岸,另外湖邊不可能沒有行人,肯定會有人出手相救,那麼許藝落水溺死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零點一。
葉萋萋理智的分析完,越發覺得許藝不可能就這麼死掉。
所以眼下還是葉磊的事最為重要。
葉萋萋將本子塞進包裡,一路尾隨著司白,像一條小尾巴一樣,默默地,卻又不說話。最後司白終於忍無可忍,停下腳步看著她。
“走前面去!”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走。”葉萋萋說。
司白死盯著她,鏡片背後的雙眸幽深靜謐。像是一潭死水,葉萋萋心想。
“那就老實在原地待著!”他說,“你這麼胡亂得走就是破壞線索!”
葉萋萋被他訓斥的縮了縮脖子,垂著腦袋低聲抗訴:“我沒有胡亂走,我是跟在你後面啊。而且我這不算破壞線索吧,現在還沒有什麼線索啊,就算有,比起我來,那些人豈不是更破壞了?”
越說越有理,葉萋萋乾脆指著北廠裡那一兩個縮頭探腦的流浪漢。
她憑什麼好脾氣的做委屈的那一個?反正都不是訂婚關係了,他又能把自己怎麼樣?葉萋萋心想。
司白眯了眯眼,以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目光盯了她兩秒,然後話都懶得說了,直接走人。
葉萋萋想都沒想就跟了過去。
白天的北廠與夜晚不同,夜晚時這裡就像是神秘的少婦,而白天則是袒/露無遺的少女。葉萋萋仔細的觀察四周,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
“葉磊是從正門進正門出,然後有一個成年人從後門進後門出。”司白突然說。
葉萋萋挑眉:“你怎麼知道?”
“自己看!”司白今天似乎特別沒有耐心,葉萋萋心道,不過介於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沒有耐心也正常。
司白似乎覺得這裡沒什麼可看的了,兀自走開。然而葉萋萋卻不明白他是怎麼發現的,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
司白走了兩步後沒有聽見背後照例的腳步聲,遂回頭,果不其然她還站在那裡,他看了兩眼流浪漢,然後認命般嘆了聲,冷道:“葉萋萋!你打算自己走路回去嗎?”
葉萋萋一哆嗦,忙跟上。
所以直到進了車子,車子發動,她也沒想明白司白是怎麼看出來的。不過這種情況也只是維持了幾分鐘,而後葉萋萋的目光突然掃到許文的鞋子,又想到昨天說的灰塵,然後她看向司白。
“是地面上有成年人的鞋碼印嗎?”她問。
司白沒說話。
葉萋萋當他預設,又問:“可是你怎麼知道那是那個人的而不是流浪漢的呢?你也看到了,那裡白天有流浪漢啊。”
司白坐在副駕上閉目養神,依舊不理她。
許文見氣氛微尷尬,忙說:“萋萋啊,得到結論就行了,別問這問那的了,對了,接下來去哪兒啊?”
葉萋萋瞥了司白一眼,心裡驀地有些煩躁,她偏頭看向窗外,乾脆也不吭聲了。
“去葉磊的學校。”司白突然說。
從北廠去葉磊的學校,也許是上天註定不讓她心中平靜,當看到途中經過的常平湖時,葉萋萋又不可抑制的想起本子上記錄許藝溺死的事。
思忖許久,她問許文:“許藝今天都忙什麼啊?”
“你問許藝?”許文想了想,“他今天好像有家教課吧,這小子考的師範,還是個教數學的,好多學生都找他補習。”
有課,應該就不會出門亂跑了吧?葉萋萋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下。
到了學校,臨下車時許文說:“我有點事,等你們就要出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進了學校,司白很有針對性的問:“葉磊是哪個班的?”
“三班。”
正值下課時間,三班班任正好抱著課本出教室,迎面就遇上兩個青年,男的衿貴儒雅,女的嫻靜柔美,班任眨了眨眼:“兩位找誰?”
“找你。”司白言簡意賅,“除了葉磊這幾天沒來上課以外,還有誰沒來?”
班任先是一愣,“你們是什麼人?警察嗎?”
“老師你好,我是葉磊的姐姐,他這幾天都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