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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見世間人人都以此為德,兒子依德行事,哪有過錯?”宋勇毅理所當然的說道。
張氏簡直要被氣笑了:“《節女》?《女貞》?那都是前幾朝的書了,如今誰還看這兩本書?你一個堂堂男兒,不學國文不習兵法,竟然會去讀這種書,真是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啊!”
這片天地幾十年都烽火不斷,朝代更替,皇帝都換了好幾輪了,人丁因戰而日漸凋零,皇帝都為了增長人丁而下旨不許逼迫女子守貞,甚至還鼓勵寡婦再嫁,誰家還守著那本老黃曆過日子啊?啊,對,就只有她的好婆母還守著老黃曆過日子呢!
哼,她既然要守著以前的高門大戶的老規矩,怎麼不提“士庶不婚”這一老規矩,若以老規矩論,婆母出身小農戶,祖上幾代都是白身,是地地道道的庶民,根本攀不上宋家,宋家以軍功起家,三代拼搏,軍功累累,是實打實的功勳將門,雖然公公只是旁系,但到底姓宋,要不是晉朝、梁朝接連覆滅,風俗大改,禮儀新論,婆母哪裡能嫁到宋家,結果她佔了“不拘舊俗”的好處,卻對親孫女苛刻嚴厲,真真是無恥至極。
宋勇毅又羞又氣,頭頂都冒煙了:“兒子並沒有看,兒子。。。。。。”他是沒有看,但是他經常在祖母身邊聽到這種說法,不僅祖母說,周圍侍候祖母的嬤嬤僕婦也都這麼說,他聽的多了,自然以為世人都是如此行事的,但是真要他說出來,他是聽了祖母和奴僕的話才會這麼想的,那就更要遭人笑了,沒看過書,沒請教過先生,沒有自己的感悟和想法,只聽信婦人之言,人云亦云,如何算得上是有識之士,就算那婦人是他親祖母,那也是要被人恥笑的。
宋勇毅說不下去了,但他死倔著不肯屈服,轉了個話頭又和母親辯了起來。
這邊張氏和宋勇毅母子兩人你來我往的爭辯著,那邊初初清醒的宋知夏卻直愣愣地看著牆上的匕首,宋家是武將之家,宋父宋力剛是以軍功獲封武寧伯的,所以家中的擺設多有兵器,雖然全都是裝點用的擺設,但也是兵器,此時此刻宋知夏看著的那把匕首,正是兩年前父親送給她把玩的禮物,刀鞘十分華美,鑲了三種寶石,單論這幾顆寶石,這柄匕首的價值就不少了。
然而此時宋知夏眼中看到的卻不是寶石的華美,而是鞘中刀身的堅硬,雖然這把匕首沒開鋒,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精鋼所鑄,刀身堅硬,若是用上幾分巧力,再對上合適的位置,未必不能傷人。
夫人和大公子爭吵起來,所有的丫鬟僕婦的注意力都轉到了那處,沒人注意到本應該起不了身的宋知夏在做些什麼。
宋知夏掀起蓋被,緩緩下床,再移步走向匕首處,她抬手取起了匕首,轉身朝兄長看了看,兄長正背對著她,她抬指虛虛畫了畫兄長的身形輪廓,待心中計較妥當,她突然右手一抽,拔出了刀身,用盡全身的力氣持刀捅向了兄長。
中了,刀身入肉兩分,宋知夏清晰的感覺到刀在肉中的奇特感覺,她還看到血一點一點的流出來,心中瞬間湧起一股快意。
你不是想逼死我麼?逼了一次又一次,逼了我十幾年,恨不得我死了乾淨,好啊,來啊,看這次究竟誰死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