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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宋知夏在為長姐而苦,那邊隔著一座院子的宋勇毅也在皺著眉頭苦惱著,他正想著長姐信中交代之事。
長姐說京中已經有關於小妹的流言了,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是宋家小姐,但為了小妹的日後,為了宋家的聲譽,長姐交代他務必要看好小妹,並且多加教導小妹嚴守閨訓,千萬不能再讓小妹行差踏錯了。
這個任務太難了啊。
小妹固執不聽勸,而且行事越發肆意了,出了事不反省自身,反而一味推之為意外,好似她自身真無過錯一般,他勸也勸過,說也說過,可她對他這個大哥戒心滿滿,根本聽不進勸,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管教她了。
宋勇毅搖頭嘆氣,滿心的苦惱,氣小妹的不爭氣,更氣小妹的不自愛。
追根究底,在宋勇毅心裡,宋知夏身上就是有汙點的。
他向宋知夏道歉,道的只是逼她出家的歉,他承認逼小妹出家是他做過頭了,但小妹也的確失了節義,她是應當受罰的,雖然父親母親不怪罪她,但她也不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啊,她應當自請其罪。
在宋勇毅看來,小妹宋知夏在程州被擄一事中最大的過錯就是不該落入歹人之手,被人擄走就是大錯,就是失了節義,不管她無不無辜,失了節義就該請罪自罰。
再說了,宋知夏就真的無辜嗎?
若是第一次被人擄走是意外,錯不在她,那昨夜之事又該如何論處?
若她身上真的沒有過失,為什麼那五人不去找別人,反而冒著大風險獨獨找上她?
而且她醒來後發現身處室外,身邊還有男人,那時候她為什麼不大聲呼救?為什麼她還要與那五人一起去大廚房?若不是生火烤肉被人發現,她是不是還要隱瞞下一切,繼續偷偷摸摸與那五人來往?
這是什麼行為?
這是自甘墮落啊!
再從昨夜這件事來反推程州當日之事,宋知夏自身的過失難道還不明顯嗎?
若不是她招搖,行為不檢,如何引來歹人的注意?
若是她能像大姐一樣端莊賢良,又怎麼會惹來這麼多次針對她的意外?
所以她難道不該自請其罪,反省自身,約束行止嗎?
宋勇毅的眼睛再次掃向長姐的書信,上面還寫了幾句京城夫人們的評語,都不是好聽的,宋勇毅的心情越發低落了下來。
唉,大姐還想讓他管束小妹,可小妹哪裡會聽得進他的話啊,她如今連母親的話都不肯聽了。
就如昨夜那般,母親都和她說了,別和那幫蠻夷湊在一起,可她偏要去,也不顧忌著自個的名聲。
而我,我也不過就是和她說不要去學那幫子蠻夷的土話,她竟然甩我臉子,還踩了我一腳。
性子野了,不服管教了啊。
明明母親和我都是為她好,她卻不領情,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可以不顧忌自己的名聲呢?更何況她的名聲本就有汙點,被人擄走過,還擔上了殺人的惡名,她不循規蹈矩、安份守己,免教世人嘲笑,反而還越來越肆意妄為,再這麼下去,她不只自身要遭世人恥笑,恐怕連宋家也得落了個無教養不知禮的家風風評。
宋勇毅越想越灰心,只覺得宋家的將來估計就是如此了。
宋勇毅垂首嘆氣,嘆了好幾聲後才發現這裡並沒有人會來勸慰他,只有一個硬梆梆的木頭似的鐵柱。
宋勇毅朝鐵柱看去,鐵柱木著臉回看他,但人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嘖,我在為宋家的將來而苦,你也是宋家人,怎麼就一點兒擔憂之心都沒有?
你的忠心呢?
看我這麼煩惱,你就不懂得為未來家主分憂一點嗎?
一點機靈勁都沒有!
木頭!
宋勇毅一邊腹誹一邊用眼神拼命示意,可惜鐵柱就是看不懂,看著他就是不過來,也不問。
宋勇毅掙扎猶豫了好一會兒,在主動開口與等著鐵柱來問之間來回搖擺,最終他還是決定放棄矜持,主動招呼鐵柱過來。
“鐵柱,過來。”
鐵柱邁步過來:“少爺,有何事吩咐?”
“你家中可有姐妹?”宋勇毅把玩著長姐送來的禮物,一枚白玉虎雕件。
鐵柱搖頭:“沒有,家中只有我一個。”
宋勇毅嘖了一聲,又問:“那有堂姐妹嗎?”
“沒有,我阿爺只有我阿爹一個兒子。”
宋勇毅無語了,這不是和他自個家一樣麼,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