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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她也看到了,從前臺拿到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聽到事務所內不可思議的議論聲,有一個瞬間她的耳朵失聰了,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這怎麼可能?
但是白紙黑字的寫著,還配有幾楨照片,容不得人不信或者出口反駁。所以……所以韓霽風是和夏家的千金在一起了。
之前所有人還在揣測,韓霽風放棄律政界宏圖大展的機會,跑到一個公司做個小小的法律顧問到底是為了什麼?
原來是江山自輕,美人恩重。
這樣看來,一切都有了說法。
一種鈍痛直擊心口,蘇婉清受這種情緒的影響,整個庭審過程都意態迷離。幾次說錯辯護詞,到最後連自己都緊張起來。聽著原告律師滔滔不絕的指控頓時無力辯駁,否則最後被告也不會氣急敗壞的當庭罵她。
她聽到一陣腳步聲,然後看到那個人在自己的面前站定。想掉淚,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有氣無力的說:“我今天的辯護很差勁。”
“聽說了。”蔣承宇嘆了口氣,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兩條大長腿自然交疊。然後說:“今天晚上我約了霽風,你要來就來。”
他不強求,畢竟感情是強求不來的。
忍了這樣久,呼吸都快停止了,蘇婉清的眼淚終於不可遏制的淌了下來。
努力地吸著鼻子說:“我當然要去。”
夜幕降臨,幾人約在“不夜城”。
韓霽風走進來的時候,蔣承宇和蘇婉清已經到了。自若的同兩人打招呼,隨手將價格不斐的西裝外套扔到一邊的沙發背上,襯衣袖口微微卷起,隨意的程度不減幾人一起共事時。
頜首問蔣承宇:“怎麼樣,國外的官司順利嗎?”
“還算順利。”
蔣承宇應了句,面對韓霽風很難說出祝福的話來,並非守著蘇婉清。
報紙他無一例外的看過了,俊男美女堪稱絕配。由其當街擁吻那一張,霓虹的光微微反射,打在女人如花似玉的側臉上。整個人依偎在韓霽風的胸膛上,纖細的小腿繃直,彷彿和月折來,斜倚瓶中的一枝梅。
如一道光似的浸入他眼中,蔣承宇再怎麼悅人無數,卻總有一個獨一無二,且是過目不望的。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就是,原來她就是夏家千金……夏明月。
他正託人打聽是誰家姑娘,不想,會在這種情形下親見。
不管怎麼說鐵樹開花了,做為朋友或者同事,他都該第一時間恭喜韓霽風的。然而稀疏平常的一句話,到了此刻連嘴都張不開了。
倒是蘇婉清,忍淚含痛,舉起酒杯:“來,霽風,我敬你。”
韓霽風懶洋洋的眯著眼,聽了她的話,舉起杯來。
“你一個女人少喝點兒酒。”
“你不要管我。”
蘇婉清很少這樣任性的講話,明知道是朋友間友善的提醒,她卻語出不敬。這樣溫情的話語以前聽到狀似甜言蜜語,現在再聽來,卻格外的刺心。
這個時候真想韓霽風一刀給她的痛快,將她殺死了事。
省著自己像個跳樑小醜似的。
韓霽風不以為意,和著這個氛圍揚起首來一飲而盡。
服務生將水果盤和幾樣小零食端了上來,告訴幾人慢用。
水果只蘇婉清動了一兩塊,將胃裡翻騰的酒意壓下去。
韓霽風和蔣承宇只顧著喝酒了,一點兒東西沒有進。
蔣承宇臉上掛著笑,還是那樣玩世不恭的調調,碰了杯子也只說些無關痛癢的弦外話,報紙上的事到現在仍舊隻字不提。
最後還是韓霽風說:“近段時間我有望訂婚。”
蔣承宇執杯的手一頓,驀然抬眸看他。方才問他:“是夏家的千金?”
韓霽風平靜的做著陳述:“是夏明月,國森的銷售總經理。”
蔣承宇問他:“怎麼這麼突然?”
撐著額角有些昏眩,不知是韓霽風結婚的訊息突然,還是事情本身就很突然。
韓霽風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笑著:“到了這個年紀,還有什麼突然的……且緣分這種東西真是說不準。”
想來是情真意切了,一個相信人能勝天的人,竟然說起“緣分”。
燈光下,蘇婉清目光朦朧的看著他。怎麼辦?忽然很有流淚的衝動,努力壓制了幾次,鼻骨還是一陣陣的泛酸。怪自己不爭氣,端起酒杯來擋。
喝得太急,一股熱流直衝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