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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晚些時候我們去逛逛。”
李薇竹剛想要離開,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沈逸風捉住了,“既然是給我買藥,我更應該一塊兒去了。”
“你不累嗎?”
“黛山,你晚上還要與我施針,豈不是更累?”
話音剛落,沈逸風就見著李薇竹有些心虛眨眨眼,“那位就一塊兒吧。”
李薇竹心中想著,她不過是給他喝藥了之後在他的面上針灸,他怎就知道自己累得很。
沈逸風看著李薇竹,她在心虛?
兩人心中各懷心思,便出了客棧。白芨收拾東西,同時也要煎熬晚上藥浴用的藥液,茜草就跟著兩人出去。
進城的時候,白芨就打聽出來,洛陽城裡最出名的藥鋪就是天濟藥鋪了,二人並不識路,好在茜草四處打聽,終是找到了所提的那間藥店。
抬頭看了一眼牌匾,李薇竹心頭感嘆洛陽之繁華。雖已時晚,這裡仍舊絡繹不絕,櫃檯邊,有數個大夫,其中一個瞎了半邊眼的老郎中,在給需要看病的人把脈。如此看來,這藥店是連著治病一起,而那個老郎中面前的百姓明顯是衣衫襤褸,這天濟藥鋪不僅僅是富貴人家可以看病,窮人也是可以。
看到這等情形,李薇竹心頭一動。
“治病並非富貴子弟專有。”沈逸風見著李薇竹出神,便說道,“只可惜,很多人是請不起大夫的。”
李薇竹沒想到沈逸風能有如此感嘆,在她看來,侯門世子便是久居深宅大院,難以體察民間疾苦的。她眼眸一暗,眼前閃過那些病人痛苦的撲倒在病榻上,卻沒有人為之切脈,兀自握緊拳頭:“人命不分貴賤,救人亦是如此。只是許多的藥材不便宜,許多百姓掏空了身家來治病,病怏怏的還沒有好,錢財已經耗費的乾淨。”李薇竹想了想又說道:“我就覺得除了要考慮哪味藥可以醫治好病人,也要考慮價格的因素,對那些囊中羞澀之人,最好用些便宜的藥材。
半晌,李薇竹才鬆開拳頭,回過頭去,發現沈逸風正微笑的望著自己。
被盯得有些不適宜,李薇竹頷首躲過:“怎麼?”
“沒什麼,”沈逸風搖頭,望著李薇竹窘迫的模樣,“只是想到白芨姑娘所說,你從寨中出發的時候還有些銀錢,到了漳陽城的時候,已經散了大半了。”
李薇竹越發有些窘迫了,“我那時候剛從寨中出來,什麼都不懂。”
“客官要什麼?”
李薇竹還想回答什麼,卻被小二的吆喝打斷。抬起頭來,才發現已經輪到自己,“是看診還是抓藥。”
“抓藥。”李薇竹答道,“一兩白朮、三錢劉寄奴、一錢神曲、半兩秦艽……秦皮。”李薇竹說了許多,那個夥計顯然是做慣了這些事情的,李薇竹每說一味藥,他就飛快地抓起了對應的藥。
等到全部抓完之後,問道:“姑娘還需要什麼藥嗎?”
“太白烏頭,還有天山雪蓮,你們這裡有嗎?”
李薇竹的話一出,店小二眉頭一皺,將李薇竹上下打量一番。眼前姑娘雖不算穿著寒磣,但也說不上華麗。舉止行動見,卻隱約有種大家閨秀的風範。還有李薇竹身邊的不說話的坐在輪椅上的公子也是如此,兩人看上去像是世家出身。
只是既然是世家出身,又為何穿上如此寒磣的衣裳?
“您等一下,這是要問掌櫃的。”小二指了個位子給李薇竹,示意她稍作片刻,自己卻進了內屋。
李薇竹也不奇怪,這太白烏頭和天山雪蓮都是罕見藥引,產自西北,若是偶然得了,當鎮店之寶收著。如今自己唐突購買,一個小二自然拿不了主意。李薇竹的心中一喜,若是此處有是最好的,她就不用去西北去採買倆味藥了。
其實她也不貪心,就算只得一味藥也是好的。
沈逸風瞧著李薇竹面上的笑容,低頭呷了一口茶水。
不一會兒,便有個身著麻色直裰的老人走出,他年過四十,身材清瘦,鬚髮垂至胸口,單手撫在背後,頗有些道骨仙風的味道。
他眯眼望像李薇竹,似要將她看穿似的,半晌才問道:“你要太白烏頭何用?”
“治病。”李薇竹覺得他這問題好生奇怪,既然是要太白烏頭,除了治病還能夠幹什麼?
“何人所開藥方,可否給老夫一看?”掌櫃問道。
“我便是大夫,只是藥方的話……”李薇竹搖搖頭說道,“這方子是別人傳給我的,不能外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