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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襄陽城上路的第一日晚上給沈逸風針灸過,用足了十二個時辰,之後又用了七日的時間,終於到了洛陽城。
午後陽光正好,微暖的煦風迎面吹來,李薇竹的眼眸微微眯起。
街頭人頭攢動,正是繁華之處該有的情景。雖是平民所居,氣派仍非一般,碧瓦飛甍青磚白牆,陽光下更顯堂皇華麗。卻是江南水鄉的別種風情,真不負暖風醉人、絲竹凝樂之譽。
茜草推著沈逸風的輪椅,白芨望見李薇竹倒是露出了笑容。自家小姐從小就言語不多,出來闖蕩後更是沉穩不少。只是一路上與沈世子同行,她笑得燦若春花,眸色粲然像是有點點星光在其中一般。
白芨忍不住心中一嘆,她願與不願,小姐與沈世子兩人都日漸親密了起來。
“喜歡這裡?”沈逸風也是眼尖,淺淺一笑,每當看到李薇竹笑容的時候,他心中也似飛揚起來。
李薇竹一愣,慌忙斂起笑容,難道他方才一直望著自己?因為這個想法,頓時面上一紅,訥訥道:“也沒有,只是心情好些罷了。”
“即是如此,便在這多住幾日吧。”沈逸風將目光轉向一旁,正有三兩孩童追逐著風箏嬉笑跑過,想到自己的腿,他眼眸一暗,低低道:“我的腿,還有我身上的毒不急在一時。”
李薇竹將他的神情看得分明,心中也是微痛。作為醫者,她能體會到病人無法行走的痛苦。哪怕再裝的無謂,總也渴望自己和常人一般,能站起身來。更何況,她對他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內。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耳畔的市井喧囂,便也顯得有些刺耳了。
“那怎麼能行呢?”李薇竹強打起精神,開口,“你是我的病人,治好你的腿是我一開始就應了你的,至於你身上的毒,要是洛陽城裡有太白烏頭和天山雪蓮還好說,不然還要去西北之地尋找,加上遠在瓊州的箭毒木,一來一回,需要許多的時辰。怎能在洛陽城裡多耽擱。”
“我的病,你比我還放在心上。”舌尖一卷,他就說出這話出來,好似含著試探的曖昧之意,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期望李薇竹如何回答。
“我是大夫。”李薇竹說道,她白淨的面上泛起了紅,耳珠更是紅的幾乎要滴血。
沈逸風想到化骨散的惆悵也一時消散了不少,含笑看著李薇竹,只把她看的更為羞澀了。
白芨看著兩人的目光交融,因為李志庭的訓話在前,此時也敢多說什麼,只是心中想著,小姐只怕心中當真是有沈公子了。
李薇竹別過了臉,“再說,你腹上的傷也是我治好的。”
沈逸風笑道:“黛山的本事,我是見過的。”
“總之,洛陽城裡要是找不到兩味藥,我們就立即去西北。”李薇竹重新把話題引到了沈逸風身上中的化骨散上。
“好。”
白芨繼續推著輪椅吱吱呀呀前行,主僕幾人也在尋找合適的住所。
“便這裡吧。”
李薇竹先開口,輪椅停在一座客棧之下。沈逸風抬眼向上望去。這客棧氣派正位於當街西北角,門梁用上好的紅榿木製成,半掩的旁門便站著幾個垂首而立的侍者。門匾雕花,皆是鏤空雲紋,那“宣錦客棧”四字筆力遒勁,入木三分。
比起他先前他在京都之中住的客棧自是不如,只是倒也比沈逸風想的好多了。
“怎麼住這般的客棧?”沈逸風對著李薇竹說道,“我記得先前你曾說過,囊中羞澀,能省則省。”
李薇竹從茜草的手中推過沈逸風的輪椅,這般更合適她與沈逸風說話,俏俏軟軟一笑,“那是因為沒有遇到我乾孃,有我乾孃了,銀子便不用那般省了。”
沈逸風感覺李薇竹推動自己,好似那一日她推著自己走過穿天橋一般,想到了穿天橋那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傳說,他的身上泛起了一種微醺的暖意,像是喝了烈酒,連指尖都是暖洋洋的。
在兩個丫鬟的幫助下,將開了兩間房後,將行李全部安頓好,已將申時了。
“我去藥鋪瞧瞧,你便在這歇吧。”李薇竹見沈逸風舟車勞頓,畢竟是雙腿不便之人,更應注意休息,更何況論上時辰,今晚上又到了該給沈逸風行針的時候了。
“你自己去?”沈逸風眉頭微蹙,一雙黑眸落在李薇竹身上,“我也正想看看洛陽風景,應與襄陽不同。”
一本正經的想要出去逛逛?李薇竹抿唇一笑,她可不是去逛的,而是要去買藥的,“你好好休息,我不是去逛景緻的,而是問問看藥鋪,要是你喜歡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