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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那時候猜藥材得了一盞花燈。
彼時有彼時的怡然自得,此時有此時的暖意繞身。
“我們走吧。”李薇竹說道。
提著這花燈,總是有人好奇地看過來,南地風氣開放,沈逸風還被丟過兩次的花枝,花枝勾住了他的玉冠,還是李薇竹讓他低頭,才取下了花枝沒有弄亂他的頭髮。
最後得了的七八根花枝,都插在了仙鶴燈的花籃旁,很是好看。
人流湧動,兩人不知不覺,就到了一家首飾攤位上。
這鋪子的聲音興隆,沈逸風一眼就看中了,放在正中的,一套珍珠小簪,插在黑色的絨布上,共有十八隻的珍珠小簪,正中的一隻則是流蘇簪,用的是紅色寶石,周遭則是無色的鋯石。
“雖然沒有店鋪,但是我保證,我這裡的首飾是瓊州島獨一份的,不用出店鋪的租子費用,首飾實惠又好看。”
“這位公子爺的眼光真好,這小簪適合極了您身旁的這位小姐,小姐的頭髮生的好啊,烏黑如雲,挽上斜髻,用這海珍珠簪上,好看的很。”
“這可是正宗的南海珍珠,你看看一粒粒是顆粒飽滿,光滑也是好,這樣式也不多見,瓊州島特有的,公子和小姐不是本地人吧,買上一套,帶出去,風光的很。”
沈逸風是做過雕刻的,拿起了髮簪,就如同攤鋪主人說的,鑄造的精緻,“多少錢?”海珍珠在瓊州島是最不稀罕的,就算是正中的那枚簪子,也不過是小塊的紅寶石,值不了多少的錢,一套首飾也不過是是五十兩的銀子。
沈逸風忽然開口,“我孃的庫房裡,也有這樣一套頭面,原來是從瓊州島買的。”
這是今晚上第二日的時候,沈逸風提到他的孃親。他的孃親秦氏並不是高門嫡女,而是當年父王征戰時候右將之女,因為父親的死亡,沈煒紹就娶了沈逸風的孃親秦氏,一年之後秦氏難產而亡故,沈煒紹娶了現在王妃,戚氏。
秦氏與戚氏可以說是兩個完全相反的人,秦氏不通文墨,而戚氏則是京都之中有名的才女,秦氏榮色豔豔,戚氏其貌不揚,秦氏有些懦弱,上不了檯面,因為父親替沈煒紹擋住一箭,才有了秦氏和沈煒紹的親事,而戚氏則是,先前聖上就有意讓戚氏嫁給沈煒紹。
秦氏亡故之後,戚氏也是妙齡十七,而後就做了神威王府的繼王妃,很快就有了兒子。
沈煒紹雖然是行伍之人,卻稱得上是儒將,榮色豔豔卻不通文墨的秦氏,一開始他是喜歡的,之後便覺得有些厭煩,他與這位王妃著實是沒什麼話好說,於是在秦氏懷孕的時候,他抬了兩個解語花一般的丫鬟,做了同房丫鬟,也是人之常情。
有了秦氏在前,而後的戚氏雖然容貌不揚,他卻喜歡她溫柔賢淑的性情,喜歡她的才情,兩人的感情在京都之中也是被人稱讚的。甚至沈煒紹後來都沒有再娶其他的庶妃,只有這戚氏。
如此沈逸風的地位就有些尷尬了,他雖然是嫡長子,卻並無可以撐腰的外家,戚氏又有一兒一女,幼時的沈逸風被送入到最好的書院之中,他並沒有什麼天賦,在這些天分極高的同窗面前,總是有些自卑,先生念一句詩詞,旁人已經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而他卻是茫然,不明所以。
如此,自然他的越發在書院裡的日子難過了。
他的父王恨鐵不成鋼,想要讓他從書院回來。
沈逸風還記得戚氏當年的話,他可以嗅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在那樣的書院之中,就算是能夠學一學那群學子的風骨也是好的。學得好不好,沒有關係的。”
“也是我的運氣好。”沈逸風說道,“遇到了一個好師傅,後來就好了。”雖然說是輕描淡寫,當年被人奚落和取笑,他都還記得。只是那時候,他並沒有察覺到繼王妃的惡意,只覺得是自己的天分不好,弟弟識字比他要快得多,他內心滿是自卑。
他的學問好了之後,繼王妃就替他請了最好的師傅,就算是休沐日回家,也不會放下學習。
沈逸風並不是有天賦之人,廢了許多的燭火,有一陣子,因為過於用功傷了氣血,傷了眼,就在京郊的別院住過一年的時光,暫且放下了學問,沈逸風忽的就喜歡上了丹青,戚氏替他選了一位畫師,他跟著學畫。
“你並沒有傷眼。”李薇竹開口,沈逸風如果曾經有暗疾,她也可以把得出來。
沈逸風笑了笑,搖著頭,“這也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