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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陛下一道聖旨,十六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皆為戰兵,發與兵器,再分片、分組而守之。京城有民數百萬,粟支數年,兵甲齊全,用此法,縱然沒有一百萬大軍,亦有八十萬大軍,何謂無兵?”
李邦彥辯解:“平素不習武事,不知還有此法。”
种師道笑了笑:“公不習武事,豈不聞往古攻守之事乎?”
李邦彥啞口無言。
种師道又質問:“當時聞敵前來,何不令城外民眾清野,撤入城中,我聽聞,已有大量民眾因敵小恩小義為敵軍所用,反為我大宋之敵?”
李邦彥辯解:“當時倉促,來不及清野,只堅壁也。”
种師道又笑了笑:“好慌,好慌。”
种師道左右的武將皆譏笑。
笑罷,种師道正色道:“公等腰下金帶皆解下交與敵人,若它日敵人索要公等首級,公等宜當如何?”
李邦彥等宰執讓种師道說得啞口無言,有些人甚至面露愧色。
趙桓在聽說此事了之後,立即任命种師道兼任檢校少保、同知樞密院事,不久又任命他為宣諭使。
同一時間,李存也得知了种師道入城的經過。
李存首先將那個以百騎面對二十騎西軍還選擇退走的小校一擼到底,還打了他一百軍棍。
——李存可以容忍乾軍將士打敗仗,但是不能容忍乾軍將士不戰而逃,而且己方的兵力還是對方的五倍,有什麼理由不戰而走?
接著李存又將被种師道踏破的那營步軍的直屬統領和監軍一擼到底,其餘與該營有關的將領,包括該營所在的燕山中軍的都統制和都監,從上到下全都連降三級。
——乾軍的步軍對陣馬軍可不是半點戰鬥力都沒有,虎蹲炮、轟天雷、長槍陣、戰車都能給馬軍造成傷害,只要用心去打,肯定不可能讓种師道部八千騎兵連根毛都沒傷到,就殺入東京汴梁城,所以這營步軍有很大的問題,而既然它有問題,那李存就必須得給它動大手術。
在這之後,李存下令,收縮兵力,不再圍城。
——李存正好藉此機會向趙宋王朝示弱,為之後的釣大魚做準備。
趙桓聽說乾軍不再圍城了之後,狂喜,他趕緊將种師道叫來,大笑道:“彼畏卿之故也。”
倒是种師道心裡越發的警惕起來,覺得李存收縮兵力,必有深刻的用意。
離開了皇宮之後,种師道立即派出幾名驍勇的西軍將士出城抓了三個乾軍士兵回來。
种師道令三個乾軍士兵中的一個說出乾軍的虛實。
這個乾軍士兵卻死也不說。
种師道命人當著另外兩個乾軍士兵的面將這個不聽他命令的乾軍士兵砍頭。
种師道又問第二個乾軍士兵相同的問題。
讓种師道非常意外的是,這個乾軍士兵竟然直接將眼睛一閉:“只求速死。”
种師道聽言,不禁動容。
种師道這一生用這種方式拷問過很多人,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在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殺死了以後還能不畏死亡的。
种師道心想:“能使小卒亦如此悍不畏死,李存治軍,我不如多也。”
這一刻,种師道又忍不住想:“這天下最後還能姓趙嗎?”
种師道已經七十六了,又意志力堅定,自然不可能生出改換門庭的心思。
所以,种師道很快就將這雜念壓下,下令將這個他很佩服的乾軍士兵也給殺了。
种師道又看向第三個乾軍士兵問出相同的問題。
第三個乾軍士兵,也想學前兩個乾軍士兵那樣慨然赴死,他結結巴巴的說:“只求……只求速……速……”
這個“死”字,第三個乾軍士兵怎麼也說不出口。
姚平仲見此,對旁邊的楊可勝說:“這人若是一死,便甚麼都沒了,父母無所依,妻妾皆是旁人的,若是有子,就更慘了,姓氏皆會被更改,嘖嘖~”
聽了姚平仲這話,第三個乾軍士兵繃不住了,然後他面向青城方向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口中道:“陛下,李末無用,貪生怕死,有福皇恩浩蕩!”
給李存磕完頭,李末像是失去靈魂一般席地而坐,默默地說:“我軍上下皆欲戰,尤其都統趙立,深以上次未破汴梁城為恥,數次請求皇帝莫要議和,他定然可打破汴梁城,全軍上下士氣亦高居不下,糧草亦充足,唯皇帝不叫打,言戰爭乃為政治服務,達成政治目的才是最終目標,不叫我軍打無意義之戰,我軍才放著唾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