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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願意聽聽老婆子見那姓馬小子的緣由嗎?”
“洗耳恭聽。”
在擺明身份之後,兩人看我的眼神和善了許多,同時裝出來的鎮定和平靜也不再保持——強壓的悲傷如同噴湧的井水般冒出來,很快讓中年婦女哭了出來,老婆子再三勸慰,她這才悽悽切切的把事兒說了一遍…
這兩位是方曉麗的母親和婆婆,按照黑苗的稱呼,老婆婆就叫做朵嘎姝查,中年婦女叫做朵嘎妹妮,她們頭天晚上得到了蜀都市警察局的電話,連夜趕來,今天上午見過了方曉麗屍體的異狀,略施小術就從老陳嘴裡得知了我的情況,所以趕來尋個究竟。
兩人很肯定的告訴我,方曉麗從小隨父姓,並沒有接觸過家傳的蠱術,當她們見到她屍體的時候,發現屍體身上有著明顯釋術後的痕跡,極為震驚,懷疑她是被人用法術害死的,老陳根本不知道實情,猜只有我才明白其中關鍵,所以便找了過來。
見我之後,老婆婆嗅到我身上的氣息和方曉麗身上完全不同,於是打消懷疑,繼而把目標轉成了去見見馬浩宇,刨根究底——所以,門口才出現了那一幕,只不過曉麗他媽解釋成老婆婆讓我別擔心,很隨意把話題就給扯開了。
按照她們的說法,黑苗有著自己獨特的本事,能夠從味道上分辨究竟,所以見見馬浩宇他們很必要,說不定就能找出事情的真相,她們為此而來,真的不是想要報仇或者洩憤,我儘管可以放心。
我皺眉思索道:“我並非不相信你們的話,但是我看過曉麗的日記,她明確提出了要馬浩宇好看,說明她知道自己在使用術法…如果她沒學過,那這些術法是怎麼來的呢?兩位,這事兒可就有點稀奇了。”
老婆子緩緩點頭:“不錯,這點我們從陳警官那裡已經知道了,這也是讓我們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像曉麗突然得到了某人幫助,莫名其妙學會了法術,還是我們黑苗都不會的古怪東西…安先生,你在蜀都市可聽說過這種情況嗎?”
我皺眉思索:“應該沒有吧,這簡直…”說話間我心中猛然一動,突然就聯想到孟恬恬身上了——當時我先入為主認為黃老頭是家傳的法術,可談話中他卻並未名言證實這點,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也和方曉麗似的是偶然學會了些東西,那又該怎麼解釋?
見我遲疑,中年婦女立刻反問道:“安先生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有一點…”
我把孟恬恬和黃老頭的事兒粗略大致的說了說,也不確定,只是推測有可能是這樣,兩人聽得也是疑惑不解搖頭連連:“這些都是安先生你的假設,做不得準,誰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這樣——要不你還是帶我們見見那些人吧?”
從現在的情況看,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我們很快來到了蜀都市第一醫院,直奔孫教授的心理研究實驗室,門鈴一響,孫教授和他幾個學生已經全都跑到了走廊上觀望,見是我,立刻全都朝門邊湧了過來。
孫教授一路小跑過來開門,不等走攏就開口叫了起來:“安然你終於來了!你快去看看吧,他們的情況…唉!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拖得下去…”
看著面前這平日波瀾不驚的老人急成這副模樣,我也知道情況絕對很差,兩人如果所中的不是蠱術,那就只能是我的第一種揣測了,來至地府某種餓鬼所造成的鬼障,陰毒邪惡,遠比想象的厲害。
我稍稍安慰了他下,就說這是我帶了兩個同行來了解情況,準備今天就拿出治療方案,孫教授心中這才略安,也不需要我說,他直接就把我們帶到了兩人的病房中。
口述總趕不上直接見到直觀,在見到兩人之後,我心中這才徹底明白了孫教授為什麼焦躁到如此地步,因為這兩人的情況…已經幾乎無法收拾了!
面前病床上躺著的不再是兩個人,而是兩座巨大的肉山,周身水腫得和在水裡泡了幾十個小時的屍體差不多。面板已經徹底和肌肉分離,中間滿是半透明的微黃色液體,裡面還有無數類似蝌蚪的蟲子在遊動,不過即便如此,他們的嘴裡還不斷髮出嚯嚯的聲音,像是催促有人給他們餵食。
老婆子的瞳孔急劇收縮,眼睛幾乎要眯成一條縫,在看過這兩人的情況之後,她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沉默不語,根本不做任何表示——我找個藉口支開孫教授和他的學生,然後才低聲對老婆子道:“婆婆,我知道馬浩宇這賤人薄情寡義該死,但人姑娘是無辜的啊!這件事多少是因為曉麗的關係而起,您要有什麼想法給我說,我救下人家姑娘,也算你們家族的功德啊!”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