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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人說話,殷溫嬌咬了咬牙,直接走上前去,說道:“陳光蕊,你可還記得我?”
陳光蕊一時間回過神來,這會兒見得殷溫嬌與劉洪站在一塊兒,頓時也明白過來,咬牙道:“我怎地不認識夫人,夫人,你安敢如此,你可對得起我!”
殷溫嬌嘆道:“我與劉郎相識在前,原本不過是想著拿你做個幌子,叫我生下腹中的孩兒,之後的事情,我自然是想不到的,只是事已至此,我與劉郎卻是欠你一條性命,雖說如今你還活著,但是欠了也就是欠了,大不了,我與劉郎將自個性命賠了你便是,如今我只要你一句話,你說這孩兒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兒?”
陳光蕊轉頭瞧見陳江流,也是有些傻眼,陳光蕊並不是什麼傻瓜,一開始做了宰相家的女婿,他心中難免被衝昏了頭,因此,儘管有許多不合常理之處,他都忽略了過去。只是後來,殷溫嬌找著藉口,不肯與他敦倫,陳光蕊自然心中有些不樂,後來卻是暗中發現殷溫嬌身邊的婢女去抓藥,陳光蕊沒見到殷溫嬌有什麼不適之處,因此,心中疑惑,便去藥鋪打探,這才知道,殷溫嬌竟是命人抓了幾副安胎藥。
他那時候與殷溫嬌成婚還不足半月,怎麼殷溫嬌就要安胎了,因此,陳光蕊便知道自個戴了一頂綠頭巾,只是想著自個寒門出身,日後為官,少不得要殷家的幫襯,因此,便琢磨著,等著到了江州,站穩了腳跟之後,便將殷溫嬌的藥換了,他可見不得這孽種,哪知道,路上的時候,竟是遇上了劉洪,頓時萬般想法都化為烏有。
這會兒陳光蕊見得陳江流那副與自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容貌,卻是脫口而出:“怎麼可能?你當日竟是將這孽種生了下來?怎麼竟是這副模樣!”
陳光蕊這麼一說,頓時所有人都瞭然了,果然,這陳江流跟陳光蕊並無干係。
陳江流也是傻眼,一時間心慌意亂,不知如何是好。一邊又有人鼓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當日劉洪的確殺了陳光蕊,不能因為陳光蕊被龍王所救,就抹去這一截!”
劉洪一直在一邊沒有吭聲,這會兒卻是慘笑一聲:“嬌妹,咱們偷了這麼多年的恩愛,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嬌妹,咱們來世再做夫妻!”說著,轉頭四顧,瞧著一邊押解的御林軍幾個人卻是平端著手裡的□□,當即奮起,和身撲了上去,他心存死意,本身也是習武之人,因此,直接被那御林軍手中的□□貫穿了胸口,那御林軍之前見劉洪撲來,這會兒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拔出,頓時胸口鮮血狂湧,口中又有血沫噴了出來,雙目圓睜,登時氣絕!
殷溫嬌慘叫一聲:“劉郎,劉郎!”說著,連滾帶爬地跑過去,半分大家夫人的矜持也看不見,衝到劉洪那裡,一摸他的鼻息,登時又是大哭起來,殷溫嬌勉強抱住了劉洪,環顧四周,眼神中滿是恨意,卻是半點也不看一邊已經呆住了的陳江流,直接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刺入自個的咽喉,一時間不得死,卻是伏在了劉洪身上,握著劉洪的手,臉上露出了笑容。
短短片刻間,竟是雙雙赴死,在場之人頓時都呆住了,一些心眼靈活的,心中便是暗自叫苦,殷溫嬌也就罷了,她這麼多年來外嫁,從未回京省親,當日殷開山宰相那般作態,對這個女兒也是失望,明明知道陳江流不可能是陳光蕊之子,為了報復劉家,還是叫來了御林軍,打算將這事砸瓷實了。
若是這事沒有掰開,這事還有迴旋的餘地,兩人死了也就死了,偏生這事已經真相大白,劉洪殺人是不對,雖說律法中有著“殺人者死”的條例,但是同樣,若劉洪真是出自那一家,律法中還有八議之條,可以以爵位錢財贖罪,何況劉洪這麼多年,將江州治理得井井有條,夜不閉戶,官聲極好,人一死,大家自然都要記起他的好處,結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戕了,在場的人,都有責任,到時候難免要被遷怒。
至於陳光蕊,當年是死了,不過如今又活過來了,那有什麼好說的,說不得他當年就沒死,這才叫龍王救了,尤其,這裡頭的文章也叫在場的人覺得驚訝,這陳光蕊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被殺了還有龍王上趕著去救,明明不是他的兒子,偏偏長得和他一模一樣,還要為他雪冤報仇,老孃思念他想得瞎了眼,結果又有什麼神靈保佑,陳江流用舌頭舔了舔,竟然就復明了!
因著中原常有神仙出沒,牽扯到神仙的事情,再如何荒謬絕倫,大家都有免疫力了,這會兒一個個都帶著一些憐憫的眼神看向了呆在一邊的玄奘。
陳江流見得殷溫嬌與劉洪相擁而死,自個心中的信念也是轟然崩塌,他並非蠢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