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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成了仇人。因此,一咬牙,便將繡球拋到了陳光蕊身上!哪知道,父親竟是不在意這個,匆忙叫我與陳光蕊拜了堂。”
這等桃色新聞,大家哪有不聽得津津有味的道理,一個個耳朵都豎起來了,尤其這還是權貴人家的醜事,更是叫人覺得快意不已,一邊殷家出來的人卻是想要上前阻止,結果那道士直接一揮拂塵,那幾人頓時動彈不得,只得心中暗自著急。
殷溫嬌淚流滿面,踉蹌著走過去,擁著被捆成一團的劉洪,又是哭道:“因我身懷有孕,哪裡敢真的與陳光蕊同房,因此,趁著他喝得醉醺醺的,就命我身邊一個婢女替了我,許了她,日後叫他做了陳光蕊的偏房,之後又是一路舟車勞頓,因此,我從未與陳光蕊有過真正的肌膚之親,如何能生出陳光蕊的孩子!我本來已經認命,只是在江上,卻是又遇上了劉郎!”
劉洪在一邊苦笑道:“嬌妹,你何苦如此,這等醜事揭開,日後不光你我,便是這孩兒,又哪有顏面活下去!”
殷溫嬌哭得撕心裂肺:“劉郎,大不了咱們一家都死了算了,何況,這事何等蹊蹺,這孩兒尚未足月,便有神人託夢,說自個奉了觀音菩薩之命,送個孩兒給我,又說這孩兒來歷非凡,前程遠大,日後要為我與陳光蕊報仇雪恨,還說陳光蕊並沒有死,被那龍王救了!劉郎你害了陳光蕊,大不了我與他償命便是,但是,這孩子與陳光蕊又有何干系!那神人號稱什麼南極星君,我覺得竟是妖孽一流,要不然,這孩子分明不是足月所生,怎麼竟並無半點早產之象,而且一生下來,就像足了陳光蕊,與你我夫婦半點相似之處也無,回頭更是說不清楚!”
說到這裡,殷溫嬌狠聲道:“早知竟是有今日,當日我就不該鬼迷心竅,這孩子分明是要命的孽障,命裡的冤家,我本想著,將這孩子拋入江中,既然那神人說他是陳光蕊的孩子,便予了那陳光蕊便是,哪知道我正想著叫他自生自滅,偏生江上漂來一塊木板,我一時間竟是魔障了一般,將他放到了那塊木板上,我才將他放上去,這木板就順著江流漂走了,明明江上風浪甚急,蹊蹺的是,偏偏半點江水都沒有打在那木板上!”
殷溫嬌說到這裡,更是痛哭不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邊上陳江流再也握不住手裡的匕首,整個人都痴呆了起來:“母親,母親,當日你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殷溫嬌頓時心頭火起,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骨肉,我當日見了你,就有血脈相連之感,難免心軟,雖說你生得叫人彆扭,但是若是你不提那事,我便想著將你認下來,畢竟這麼多年了,還有幾個人記得當年陳光蕊是個什麼模樣呢,哪知道你竟是拿了那麼一封血書出來,我一見便傻了,當年那封血書,我是自個咬破了手指,親手所寫,哪裡不知道到底寫了什麼,騙你拿出來,字跡與我簡直是一模一樣,偏生內容南轅北轍,我當時就知道,當年那個什麼南極星君說得對,你果然是討債來了!”
那道人輕哼了一聲,說道:“夫人這話說得就錯了,南極星君何等人也,人間搞不清楚,實在在天庭,南極星君乃是南極長生大帝,如何是什麼觀音能差遣得了的,何況,南極星君可不管什麼送子之事!只怕這事是不知道什麼人冒了南極星君的名頭,嘿,好大的膽子!”
殷溫嬌頓時精神一振,說道:“不錯,定是有人與我夫婦有深仇大恨,這才做得這般事情!嘿,這事何等蹊蹺,父子之間雖然有所相似,但是,又有多少父子,真的生得一模一樣了,聽說之前我兒之前還去找了陳光蕊的寡母,她人都瞎了,竟是聽你聲音,也與陳光蕊一模一樣,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便是孿生子,也不可能真的一模一樣,可見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說到這裡,殷溫嬌又是垂淚,一邊人聽得大奇,別人說的話是假,殷溫嬌總不會說謊,因此,大家都信了,這會兒一個個面上都有異色,對陳光蕊的死也有了想法,畢竟,聽殷溫嬌的意思,劉洪壓根不是什麼水賊,應該也是權貴子弟,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事情。而且跟殷家應該還有些仇恨,因此,大家心中便猜測,到底劉洪出自京中哪戶人家,一些熟悉長安諸多權貴之事的人,很快便有了大致的猜測,一個個都交頭接耳起來。有的甚至覺得,陳光蕊的死,也怪不得別人,沒辦法,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個人都忍不了。陳光蕊雖說死得冤枉,但是看起來也真是命歹。
只是,佛門那邊的人如何能夠叫這事黃了,因此,只是死咬著說道:“你這道士,卻是胡說八道,何況,這劉洪這麼多年與殷夫人相守,即便殷夫人多年無子,也從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