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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
素來喜好搶功的蔡攸,第一個開炮“臣彈劾康王意圖謀反。”
做太子的時候,趙桓謹小慎微,面對蔡攸這種相公的時候也是卑微的很。
現在一朝翻身成了官家,面對著曾經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的太上皇黨羽,他自然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蔡卿慎言。”眯著眼睛的趙桓冷笑一聲“隨口汙衊親王,可是重罪。”
蔡攸怡然不懼,昂首以對“官家,臣自然不是汙衊。”
他拿著种師中送來的戰報慨言“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康王身在軍中還隨軍去了平定軍。”
“這又如何。”
這邊耿南仲出面回懟“康王本就是西軍監察使,隨西軍去了平定軍算得了什麼事兒。”
吳敏等人紛紛附和應聲,為康王站臺。
其實這事兒是個什麼意思,大家都知道。
康王的野心也已經是暴露無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這麼繼續發展下去,康王肯定會成為下一個晉王。
太祖之三弟光義,登基之前就晉王。
無論是趙佶那邊的人,還是趙桓這邊的人,對於這一點看的都是非常清楚,因為康王已經是真正的把手都給伸進軍中去了。
之所以趙桓的黨羽要為其站臺,‘趙佶黨羽贊成的,我們一定要反對’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每隔十天半個月,李雲澤就會派人送來一批錢帛。
之前金兵南下,西路軍打爛了河東,東路軍打爛了河北。
中原與江淮等地也是大受影響,外加賠款導致朝廷財政崩潰。
這種情況下,李雲澤不斷送來的錢帛,那就是整個朝廷的命根子。
各部衙門的開銷,宮中數以萬計的人吃喝用度,發給宗室的俸祿,節日裡的賞賜,上到相公下到開封府小吏的俸祿以及不能明言的例費等等等等。
龐大的開銷,大部分都是要依靠李雲澤送來的錢帛支撐。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動他了。
誰會跟錢帛過不去呢。
就算是蔡攸他們,其實更多的也是懷著離間的心思,打著收攏這條財路的主意。
又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爭吵與互相攻擊,然後扯上新黨舊黨的傳統套路抨擊。
對此早已經厭煩透了的趙桓,最終直接出聲“加封九郎為河東路宣撫使,督促西軍各部進兵解太原之圍。”
起身離開的趙桓,安排人手去找秦檜來。
上次透過太學生搞定了童貫,給了趙桓極大的信心。
他已經厭倦了這種無窮無盡的互相攻擊與吵鬧,準備讓秦檜再度發動太學生,把高求也給搞定。
只要搞定了高求與他所掌握的禁軍,趙桓就準備把太上皇一夥人全都給安排了。
趙桓沒想到的是,經過了上次童貫的事情之後,趙佶他們又不是沙凋,當然是已經有了防備。
遠在平定軍的李雲澤,此時正在接待怒火滔天的西軍諸將。
“王爺,韓潑五太過分了!”
“那韓潑五說是奉了王爺之命”
“若不是王爺發話,末將現在就去埋了那潑皮!”
一大群軍將們聚集在李雲澤的身邊,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
等他們吵夠了,李雲澤這才出聲相詢“韓良臣究竟做什麼了?”
渭州經略使席貢上前一步“王爺,韓潑五那斯在各軍中拉攏騎兵,王爺管不管?”
西軍常年與西夏人,還有河湟的番部作戰,不但戰場經驗豐富,而且不缺騎兵。
這一點是其他各部宋軍都難以相比的。
西軍諸將也很清楚騎兵在戰陣之中的重要作用,當然不能忍受韓世忠那堪稱張狂的挖牆腳。
“當然管了。”
李雲澤示意諸將冷靜點,起身看著眾人“這樣吧,這次就算是借調,等到收服太原府之後再各回各部。各部騎兵,一個人算一百貫的借調費如何?”
憤怒的諸將,立刻安靜下來。
面面相覷之後開始商議,最終還是接受了康王的這個條件。
李雲澤也不含湖,直接就讓翟琮去找韓良臣拿名冊,之後按照軍冊一一當場給付錢帛。
“這銅錢真漂亮,全新的。”
“絹布也好,摸著真舒服。”
拿到了李雲澤支付的錢帛,西軍軍將們各個都是笑逐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