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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阻力來自於腳上的環。
這環能逼退墟力,但似乎沒許深想象的高階,並非全身性封鎖,此刻鎖在腳上,只能封鎖下半身的墟力,難怪先前是鎖在手腕上,導致上下都被封鎖。
“現在,剝奪你體內的罪孽。”
雪白長袍老者輕聲道。
許深驀然睜開眼眸。
“別擔心孩子,不會傷到你,只是將你體內的墟兵剝離出來,這些東西已經不適合你。”雪白長袍老者滿臉慈祥說道。
許深的眼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咬著牙,沒有反抗。
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他眼前並不僅僅是老者,而是他背後的權勢。
也正是這份權勢,讓他不得不心甘情願隨他們而來。
只要生在現實,就無法躲避。
雪白長袍老者的手掌忽然輕輕拍打許深的胸膛,許深頓時有種心跳崩裂的感覺,呼吸都為之停滯。
下一刻,從他血淋漓的身體上掉落出一件件墟兵。
先前短暫的抨擊,讓許深墟力斷裂,全身墟力封鎖,這種封鎖比腳上的環更徹底,讓體內的墟兵都無法感知到墟力。
手套、黑血、面具……隨著墟兵掉落,雪白長袍老者立刻手掌一挽,全都接住。
等拿到面具時,雪白長袍老者輕咦一聲,臉色微變。
“江家的面具?”
想到許深先前的話,雪白長袍老者不禁看向許深,沒想到這底城少年居然真的認識江家,而且,還是江家的鬼月戰將!
“怎麼資料上他姓許?”雪白長袍老者看向身邊的五位月袍執法人,臉色陰沉。
五人也看到了面具,都是驚駭,沒想到許深居然是江家的人。
難道是江家埋藏在底城的暗棋?
包括許深的姓氏……
“主,主教大人,這點我們並不知情。”領隊中年人連忙道,他額頭上冷汗滲出。
雪白長袍老者拿著面具,眉頭緊皺,過了片刻,他才輕嘆了口氣,道:“江家早年跟我們教皇有些親近,也蒙受過神恩,可惜,江家這些年漸漸背離了吾主的旨意,辜負神恩,也罷,若是早知道你是江家的人,念及舊情,我就將你遣送回江家了。”
“但事已至此,你已洗脫罪孽,便留在這裡吧。”
他搖了搖頭,將面具收下,轉而看向身邊的五人:“你們逮捕回來的只是底城的罪犯,可明白?”
五人臉色蒼白,慌忙低頭:“明白!”
雪白長袍老者微微點頭,此事跟這五人也脫離不了干係,他相信他們不會胡說。
“你們……”
許深眼中湧現出憤怒,本以為看到希望,沒想到他們居然打算掩蓋。
“你好生修養吧,等傷口癒合了,明日準時起來,聆聽禱告。”雪白長袍老者說道,同時收起墟兵,吩咐人將旁邊的皮囊取走。
那女子聞言立刻上前,將那剝下來的血淋漓表皮拿起。
但她手指剛觸碰,陡然瞳孔急速收縮,腦海中像是某種東西被觸發,“啊”地一聲慘叫,兩眼翻白,眼眶中流淌出血淚,徑直倒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準備離開的幾人都驚到,他們臉色一變,急忙做出防禦姿勢,看向許深。
從追光會的資料中,他們知道許深是第二形態。
同樣他們也是。
但許深的能力,追光會也不清楚。
“怎麼回事?”雪白長袍老者眉頭皺起,他的表情較為鎮定,看了許深一眼,旋即瞳孔中變為深灰色,啟動墟眼,看向女子所在的地方。
他更懷疑是深層墟的襲擊。
但在墟眼探查下,並沒有看到任何墟的身影。
他微微皺眉,上前來到女子身邊,將其身體抱起,發現已經斷氣,沒了呼吸。
第二形態……居然就這麼輕易死了?
這女子雖然不是重構系能力者,但生命力絕不會如此脆弱。
難道是感染的惡疾?
老者看了許深一眼,此刻許深的墟力被封鎖,不可能是他出手。
第二形態在自己眼皮下殺人,他相信辦不到。
他又看向許深剝下的表皮,伸手摸了一下,發現並沒有怎樣。
先前他剝皮時每一寸都觸碰過,也沒有發生意外。
他看著鮮血不斷從女子耳朵眼眸中滲出,目光微動,取來淨刀,將女子的腦袋切開,頓時便看到怪異的一幕。